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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刊》主編、“自然詩人”李少君,改為“生态詩人”?

《詩刊》主編李少君有個響亮的名号——“自然詩人”。這個名号從何而來?好像來自于中國人民大學的楊慶祥教授。《當代作家評論》2012年第6期上的一篇文章《在自然和肉身之間——關于李少君的詩歌》,作者就是楊慶祥。

《詩刊》主編、“自然詩人”李少君,改為“生态詩人”?

李少君(圖檔來源于網絡)

楊慶祥教授在這篇文章裡說,“如果從‘詩’與‘畫’的角度讨論李少君的詩歌,或許我們可以把李少君了解為一位現代的‘自然詩人’”。由此,李少君“自然詩人”的稱号就深入人心了,他自己也好像挺滿意這個稱号的。

2022年1月21日,中國詩歌網釋出了一篇文章,《李敬澤:人與自然、人民與生态——在《十月》生态文學論壇和《詩刊》自然詩歌論壇的發言》。作協副主席李敬澤說,他比較偏向于“生态文學”這個說法。

《詩刊》主編、“自然詩人”李少君,改為“生态詩人”?

圖檔來源于中國詩歌網

李敬澤在文章裡提到了謝靈運、陶淵明、王維,說他們都是“自然詩人”的典型代表。但是在他們“自然寫作”的背後,其實還有階級背景和立場問題。王維的“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在“人閑”、“夜靜”的背後,一定有廣大的不閑和不靜。

然後,還說他當編輯的時候,很怕詩人或散文家寫自然、寫山水、寫鄉土,說有些人一提起筆來就“鄉紳”附體。“他要是穿越到東晉,肯定一頭紮到謝靈運身上,到唐代,就是王維,紮到陶淵明身上也是個小鄉紳啊,要不然他就拐個彎,飛過太平洋,撲到梭羅身上去了,反正他不會撲到千年前一個普通農夫身上。”

《詩刊》主編、“自然詩人”李少君,改為“生态詩人”?

李敬澤(圖檔來源于網絡)

“日本的柄谷行人早就提醒我們,自然風景并非純然客觀之物,是通過主體的認知裝置生産出來的。”李敬澤說,這就是“存在決定意識,你在什麼位置上是什麼人,決定了你看見什麼風景,風景是你的鏡子。”

在李敬澤副主席看來,“自然寫作”很容易“鄉紳附體”。“人與自然的關系不能等同于‘我’與自然的關系,從‘我’出發回到‘我’”。而生态則不一樣,“‘生态’包含着總體性,是人與世界關系的總和,你可以說‘我與自然’,你說‘我與生态’就很怪,生态所對應的一定是廣大的人群乃至人類。”

《詩刊》主編、“自然詩人”李少君,改為“生态詩人”?

生态“當然追求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但這個人不僅是審美的、内面的‘我’,它同時必須是‘大我’,必須建構起更為自覺、更為主動的社會主體。”是以,在李敬澤副主席看來,生态寫作比自然寫作更廣、更高,是“大我”與自然的統一。

我們先不讨論李敬澤副主席的這個觀點是對是錯,不過,号稱“自然詩人”的李少君,聽到了李副主席的這段話,會不會覺得有些尴尬?李副主席說自然寫作有“鄉紳氣息”,那在他眼裡,“自然詩人”李少君是不是就是典型的鄉紳模樣?

《詩刊》主編、“自然詩人”李少君,改為“生态詩人”?

原本楊慶祥說李少君是“自然詩人”,其實是對他的誇獎,李少君也受用了幾年。沒想到十年之後,突然來了個李敬澤,偏偏看不慣“自然詩人”。關鍵是,他還是作協副主席,這就有點讓李少君難堪了。

我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楊慶祥教授再寫一篇長篇大論,論證一下李少君其實是“生态詩人”,那就“完美”了。從“自然”到“生态”,其實也費不了多大勁,就是一篇文章而已。這對于楊慶祥教授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

《詩刊》主編、“自然詩人”李少君,改為“生态詩人”?

楊慶祥(圖檔來源于網絡)

是以,現在的“著名詩人”們,最好不要輕易弄上個高帽戴在頭上。也許會一時風光,但說不定那一天,這頂帽子就變得尴尬了。戴着也不是,摘掉也不是,讓人哭笑不得,反而成了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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