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瓦尼島》是今年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日本最好的動畫電影,它為我們的人民提出了一個高度敏感的主題:第二次世界大戰對日本平民的創傷。但即使是如此憎恨日本,想要"殺死日本人"的觀衆,也會發現很難在電影中憎恨日本人。色當島的島民一輩子生活在被大海包圍的偏遠北方,從未見過日本本土,沒有經曆過戰争,甚至不知道戰争是什麼,卻成了一個在全國戰敗後需要付出代價的家庭。影片将他們描繪成一群人,生活隻有海水、海灘、漁船、煙、田野、溪流,他們對外界的感覺是相當荒謬的,比如美國人來搶劫婦女,蘇聯人都是赤手空拳的熊毛。在收音機裡,我聽到了皇帝的戰敗宣言,文字的文字,再加上斷斷續續的信号,讓他們聽不懂。他們大多與文明世界脫節,兒童聖物,當時代表文明交通工具的火車,無法到達被遺忘的島嶼。
童年的和平與折衷主義,與成年人隔開一層,越來越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對國家的仇恨置若罔聞,沒有概念。孩子的世界如天堂,生活充滿無盡的燦爛陽光,還有海風、野蝴蝶和懸崖邊的蛋,如世界的桃子無憂無慮。混雜的江湖大叔看到了他們,也暴露了《魯邦三世》猶如洪水幼稚的一面,低調地講述了那些生死冒險,刀舔血褪去成驚心動魄的睡前故事,畢竟誰忍耐打破了童年純真的夢想。還有小孩子的陪伴,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帶着超現實的奇幻(銀河鐵路),一切都不亞于紀伯來的《龍貓》。成人對話往往短小精悍,有時有點酷,這非常現實,因為故事都是從孩子的角度出發的,對成人世界的了解一定有誇張和莫名其妙的處理,處理起來很像斯皮爾伯格的《外星人》。
蘇聯人來了,把島上的士兵送到西伯利亞,占領了房屋和學校。士兵們闖進了教室,氣氛如火如荼。但在最初的緊張局勢之後,沖突并沒有加劇。起初,日本兒童對不速之客的拒絕表現在一組非常俏皮的畫面中:當他們聽到隔壁播放的蘇聯民歌時,他們立即用自己的國歌互相壓低。這兩首歌聽起來很悠揚,日本的《紅龍》更符合我的胃口,唱着畫面在山上飛翔,草地倒映着金色的陽光,一群年輕男女無辜地在山上奔跑 森林草甸之間的小清新喚起了讓人眼神濕潤的回憶, 而蘇聯的《喀秋莎》也很讨人喜歡,但通過小時候電影的翻譯,這樣的旋律總會與革命性的主題故事聯系在一起,包括對國情的熱愛,悲劇性的生活變成了仁慈和不育的愛情。
用音樂來表達不同文化的碰撞,徐克的《黃飛鴻》一開始就被使用,但《喬瓦尼島》卻實作了"黃飛鴻"未能完成浪漫的融合。通過連續交錯的歌聲,鏡頭拉開,聲音也變得模糊而遙遠,兩首歌似乎合成了相同的旋律。一年後,日本學生就已經對"喀秋莎"郎朗口如口,俄羅斯學生也會把《紅龍》唱得像個樣子,唱遍教室的回聲。随後,較高價的電梯大廈與蘇聯軍官的女兒譚雅形成了苦澀而微妙的關系,蘇聯人向島上傳遞了現代文明的成果,都揭示了兩種文化和平共處的可能性。這時,小島依然是天堂,美妙的音樂不斷驅使着情感,老師們在民謠中,譚雅彈奏鋼琴,或者飯後跳起舞動,伴随着年輕男女在果林中奔跑,沐浴在花瓣的海洋中,那一幕猶如春天的泉水流入心中,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可以讓冰融化。
和平是脆弱的,是以不是永久性的。父親和叔叔的動機是良好的行為,導緻所有島民被遣傳回他們的家園。此時,基調發生了劇變,前半部分陽光明媚,詩意十足,伴随着浮船的暴風雨,過渡到天空灰蒙蒙的,一切,陰郁的蕭條,望塵不及的山峰,樹林的蕭條,肆虐的暴風雪,疾病和死亡觸手可及。這部電影既呈現了赢得眼淚的痛苦,也展示了與之鬥争的堅韌不拔。兒童文學巨星宮澤賢治的《銀河之夜》,承載着父親對已故妻子的思念,也融入了孩子們對火車源頭的無盡向往,跨界愛情的出現(不得不贊美那段火車在屋裡,光影搖曳,如夢, 有人們從奇怪的浪漫中流出的眼淚)。在前半部分,火車是無害的白日夢,當孩子們不得不面對血腥的現實時,火車給了他們勇氣和意志,成為反命運的壓力的精神支柱,幻想的火車疾馳天空,用詩意的光芒,掩蓋了現實的痛苦和離别的陰霾。隻有這樣強大的精神力量,才能撫慰和親人雙方的一天徒勞地看着凄美,才能突然愈合和近親陰陽兩處分開的傷口。
半個世紀後的回歸已經不多懸念了,自從片名喬瓦尼島以來,我們知道他們最終會回到自己的故鄉,重聚死者,送信,都是戰争和反戰電影的典範。然而,時間的流逝,同樣的肖像,同樣的書,穿越半個世紀的時間,被不同的意義所蒙蔽,老人手牽手跳舞,半個世紀前飯後消遣的錯覺,像是兩首幼稚的歌曲合二為一。時間給了他們答案,有這樣一種超越國界、國家、政治和文化的寶貴價值,是世界各國人民共有的,正如片名引用了《銀河鐵路之夜》中喬瓦尼和坎帕内拉的對話,這是從強大的存在品質中閃耀出來的詩意的愛與美, 并在最黑暗的無助日子裡拯救了許多信仰的靈魂。(溫/方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