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二戰結束10周年,各國都會有紀念影視作品,這些作品反映了不同時期對戰争的了解和認識,我對鄰國感興趣,也對二戰對手日本的态度感興趣。
2015年,在戰争70周年之際,日本最具标志性的作品是TBS的長篇電視劇《紅十字會——婦女入伍令》。
這個故事通過一位名叫天野日台的護士的戰争經曆,展現了普通日本人的戰時生活和戰争态度。
天野之彌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的母親病得很重,得救了,她開始做一名護士。長大後,她上了護士學校,畢業後應征入伍,去了中國東北戰火熱的護士。她記得爺爺的教誨:"中國人,日本人都是人",也記得護士長教紅十字精神:無論敵人是誰,我都要救死傷。

天烨希岱(左四,松島菜飾演)應征入伍,前往中國佳木斯。
然而,她差點被一名上級軍官開槍打死,因為她與中國的抗日遊擊隊作戰。現實告訴她,戰争拒絕人性。
後來,她嫁給了先鋒團的一名成員,定居在東北。在戰争後期,她的丈夫失去了雙腿,在她眼前死亡,她的兒子被分開了。
日本投降了,戰争結束了,她還有一個國家不能回來,被中國軍隊強行征召入伍,加入了東北民主聯盟參加中國内戰。
1950年代初,當她回到日本時,她被招募到佐賀縣的北韓戰争後方醫院工作,在那裡她遇到了她失散已久的兒子,他是中國志願軍的戰俘,面臨被驅逐出境。
這部電影的主題很明确:普通人不喜歡它,他們不需要它,但他們被迫接受它。
荒野日代被征召入東北民主聯盟。
這部劇在中國和日本都引起了很多讨論。
這部日劇不僅首次涉及日本人參與中國内戰,而且令人驚訝的是,劇情對軍國主義的批評幾乎是無情的,中國人對日本人對戰争有和我們一樣的批判态度感到驚訝。有人甚至開玩笑說,制片人TBS是日本的背叛者。
事實上,日本對戰争的反思和批評始于1950年代。
《紅十字會》的制作者是第6代、第70代,代表了戰後一代的戰争觀,我想知道日本參戰一代的态度。
1954年,戰後九年,中國制作了一部抗日戰争電影《平原遊擊隊》,開創了中國叙事的固定模式:低潮的開始,深入群衆,人民戰争,在高亢的音樂聲中結束——中國的勝利。這部電影是中國抗日戰争電影的經典之作,也是中國抗日戰争叙事的典範。
同年,日本人拍攝了日本電影史上的經典之作《二十四隻眼睛》。
與《平原遊擊隊》不同的是,這部電影沒有涉及戰争本身,而是關注戰争背景下的平民。
《二十四隻眼睛》劇,石島先生和12名學生。
内海有個小島叫小島,1928年,女教師石西久子來到島上的一所國小任教,她的學生隻有12人。
島嶼是民族神經的盡頭,當戰争來臨時,最強烈的痛苦是神經末梢。
中國和珍珠港事件,戰争影響了島上的生活,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戰時重聚後,大石老師踏上講台點名,她的一些學生不見了,有的殘疾,老師流下了眼淚。
有一個情節特别有意義,學生在入伍前,要向大石先生道别:老師,我想忠于天皇。"啪,"大石頭老師說,打了他一巴掌:巴加。我要你活着回來。你有老師和父母。
這清楚地表達了戰後十年日本電影人的戰争态度:生命和感情比天皇更重要。在戰争之前和戰争期間,忠于皇帝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在戰後的十年裡,日本人對戰争的了解已經從愛國忠誠的層面上轉移開來。
如果說《二十四隻眼睛》太有名了,是以并沒有讓我大吃一驚,那麼《緬甸的豎琴》就有點大開眼界了。
士兵們被送到僧侶那裡,留下來收集死去的日本士兵的屍體。
《緬甸的豎琴》拍攝于1956年。故事有一個奇怪的視角,鏡頭對準了一群日本戰俘。
1945 年 8 月下旬,一群非常有藝術氣息的日本軍隊在音樂學院的軍官的帶領下,從緬甸撤退到泰國,被英聯邦軍隊包圍。他們被指令放下武器:因為日本投降了,戰争結束了。
他們放下武器,進入戰俘營,但守衛三角山的日軍拒絕投降,認為戰争已經結束。戰俘水島主動前往三角山勸說淪陷,守軍拒絕投降,最後被英軍炮火炸成肉醬,但水島卻丢了消息。
有一天,日本戰俘正在修橋,一位僧人默默地走着,士兵們驚訝地發現他太像一座水島了。
實際上,這是水島。水島,從三角山的死堆裡爬出來,沖向戰俘營。在途中,他目睹了暴露在荒野中的日本士兵的屍體,被允許被猛禽吃掉,以及莊嚴的英國墓地和牧師的祈禱。該島決定留下來,埋葬死去的日本士兵的屍體,等待死者,給他們與英國士兵相同的尊嚴。在遣返之前,他去了戰俘營,彈奏豎琴,向戰友告别。
當戰俘登上船回家時,一封信被轉交給連長,連長告訴他留下來的原因。
戰争中的人性和人格尊嚴是中國電影的奢侈品。在五十年代,日本電影制作人想到了這一點。要知道,戰争結束才十年,世界還沒有完全走出剛剛結束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陰影。
電影《回家》海報。
把每十年的電影放在一起,就會發現,随着時間的推移,人們眼中的戰争會逐漸加深。
在戰争65周年之際,日本電影《歸來》以令人驚喜的視角和荒謬的故事,呈現了新一代日本人對60多年後戰争的重新認識。
2010年8月15日淩晨,一個寂靜的東京站,一列二戰時期的舊火車緩緩駛入車站,載着二戰期間埋葬在南太平洋的日本士兵,在戰争結束的周年紀念日到來時,他們回到家鄉,利用黎明前的幾個小時,探望親人, 見證祖國65年的巨大變化,然後回到南太平洋。
他們中的一些人來到靖國神社,遇到了他們當時的夥伴,去尋找當時的酋長,指責他畏縮,有些人從他們年輕的畫作中,探索他們以前情人的影子,有些人回到家,失明的年邁妻子演奏了久違的鋼琴音樂,還有一些人拜訪了他們自己長大的,現在垂死的妹妹, 為了侄子的孝順和冷漠殺人。
那一年,他們為祖國的命運上戰場,然而,祖國等等是原子彈襲擊和近億玉。最有趣的情節是,黎明前,不死族回到車站集合,帶領不死族軍官去找下屬:我們用戰争想得到卻沒有得到東西,戰敗後卻得到了。我們可以滿懷信心地回去。這大概就是日本人今天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了解。
正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始作俑者和輸家,德國和日本都在反思,勝利者也在反思,這反映在各國的影視作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