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著名動畫藝術家、動畫系列《翺文狄的故事》的導演、藝術設計歌曲《劍芳》于2021年3月19日在上海去世,享年86歲。曲建芳的家人遵從了他的遺囑,葬禮也定了下來,是以他在幾個月後去世,向業内朋友宣布了這個消息。
曲建芳曾擔任動畫師、木偶電影集團美術設計師、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總監,代表"天才雜技演員"、"這是一首歌""翺文狄的故事"。《翺文狄-播種金獎》獲得1980年文化部優秀電影獎、大衆電影獎、1980年奧斯卡電影節榮譽證書。他的系列作品《阿凡提的故事-神醫》在1989年芝加哥國際兒童電影節上獲得了動畫短片一等獎。
2016年7月30日,曲建芳在接受傅光超采訪時表示,曾談及打造翺文狄形象。
我對翺文狄動畫形象的感情就像對我自己的孩子一樣
(摘自《我想成為《翺文狄之友——曲建芳訪談》)
傅光超:西瓜槍的材質和後來的翺文狄并不完全相同,但是我們覺得漫畫風格應該是一樣的。
曲建芳:是的,導演阿凡提(金子)制作時我還在美術設計,這部作品是工廠為迎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三十周年而創作的緻敬電影之一。我們要深入生活,有基礎才能創造,是以我們去了新疆喀什,走出去,生活。我拿了設計的場景和道具陳少遠,程鐘月第一批出發,動作設計也走到了一起。兩位導演餘曦和劉偉一,第二批到達,停留了一小段時間。因為參軍時摔倒的腿病,我們讓導演先回去,不要留在這裡,我們繼續離開去收集物資。
我去那裡看,感覺眼睛裡全是卡其色,小泥屋是卡其色的,山坡和峽谷也是卡其色的,駱駝隊去,馬走路,全塵。其實天空是藍色的,但作為藝術家,這種環境給我的印象是一種黃色,是以我"Avanti"在天空中也被設計成黃色。這樣,整個基調統一,也突出了人物形象。通過當地的漢族人,我們找到了一位維吾爾族"老巫師"來翻譯,參觀清真寺和各種建築,學習他們的語言,禮儀和習俗,并采訪村民。
有一次我們去了一個大家庭,他們聽說我們要拍《阿凡提》,都很有禮貌,老闆娘邀請我們吃抓東西。他們吃手抓米飯的動作很有特色,抓米飯放進嘴裡後一點嘴,我們也跟着研究,後來動作設計在拍攝中也用到了。有一位師傅長相胖,很豐滿,我看,覺得老師傅的形象,貝葉女人就是他們,我就把他們的肖像畫下來供參考。我讓助理陳少遠把所有可能用到的道具都畫出來,盤子、碗、各種圖案的參考資料也随手可得。
我聽他們的當地人講述各種翺文狄的故事,閱讀各種關于翺文狄的資訊。"Avanti"在Vitesse語言中的意思是"先生",事實上他的名字是Nasserdin,Nasserdin Afanti是Nasserdin先生,後來被稱為"Sir",是以我們都叫他Avanti。當我看到翺文狄在土耳其等國畫的基本上是白胡子老人的形象時,我問當地人,你們對新疆的翺文狄有什麼看法?他們說它大約有三四十年的曆史。後來,我背着油畫盒站在路邊,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好的原型。這時,一排駱駝來了,有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拿着一頭駱駝,非常靈巧,有山羊胡。我想阿凡提就是他,我問翻譯和他商量,到家鄉為他畫一幅油畫,畫完後讓他在上面簽個名字,我就留下來了。
逼真的形象有,電影的造型用什麼風格?你如何建立它?我在他們博物館的走廊裡看到一群唐三色旗,三色人物騎着駱駝,圖像是圓形的,很一般,洗得很好。這啟發了我很多,如果我設計了一般的二維動畫模組化,那麼制作木偶就很難了,而且太逼真不好看,作為木偶,形狀一定要精益求精。是以翺文狄的造型吸收了唐三色的特點,但全身太圓,太均勻也不好看,沒有幽默感,怎麼辦?我設計他上半身長,下半身短,胳膊和軀幹上下粗,平底圓潤,使變形好看,也顯得诙諧。維吾爾族文字通常裝飾着葉瓣的形狀,是以我把阿凡提的眉毛畫成三片葉片。
在電影中,阿凡提的腰部挂着一個葫蘆。我看到喀什當地人的葫蘆上有一種叫做"Nas"的東西,他們說這是一種興奮劑,就像漢族的銀丹一樣,可以讓他們精神煥發。其實,在我們的影片中,阿凡提從來不吃這個,但是我設計的葫蘆,維吾爾人一看到就能明白。維吾爾族男人頭上一般都有一個白色的爪子,叫"薩蘭",我特别設計了阿凡提,讓他把薩蘭穿得歪歪扭扭,顯得幽默,并在後面拖了一條絲帶,這樣的話就很有動感了。阿凡提和驢子的關系也很重要,我讓他騎驢的時候手裡拿着一根樹枝,為什麼不拿鞭子呢?因為驢子是他的老夥伴,他用樹枝搖晃,驢子明白他的意思。
傅光超:有時候他會倒挂騎驢。
曲建芳:有驢子倒挂着騎着,但我用的不多。為什麼?前兇手被判參加驢遊行,是以你看到阿凡提騎了一會兒,然後回頭,這是一種幽默感,老騎車有麻煩。是以這些細節沒有生活背景,沒有調查就無法進行。有了這些細節,也要從中提煉出來,翺文狄的性格特征,形象特征從本質上總結出來。
傅光超:建立平面藝術造型需要經過哪些環節?
曲建芳:美術設計除了繪畫設計,還要畫圖紙的制作,确定制作材料,制作團隊也一起想辦法,最後負責木偶制作的是孫大恒。我設計的骨架是用銀絲來串胳膊、手指,我們測試過發現銀線的柔韌性是最好的,上肢的動作可以做得很細膩,銀線跑出來後可以重新精煉。後來我們去學校教銅線的使用,因為學校條件有限,但銅線的效果不如銀線。
之前的"西瓜槍"字型頭型主要是用石膏做成的,缺點是石膏表面不光滑,扳機也很重。是以《翺文狄》中的角色是用塑膠泡泡膜做成的,然後把絲襪包裹在外面,看着一個娃娃的質地。這種包裝絲襪的方法我從《路邊的新事物》開始就嘗試過,等于我們告訴觀衆這個東西是假的,但是它向上移動,有生命力,有個性。
角色的眼睛被切成乒乓皮的小花瓣,漆成黑色并附着在木偶的臉上。因為乒乓球的皮膚很薄,是以可以剪掉各種類型。當角色需要眨眼時,或者用絲襪剪出各種大大小小的眼睑貼來換眼睑。有時候片中的角色想要流淚,我們先畫一個淚滴的動畫,然後讓制作團隊變成玻璃珠,拍攝然後更換每個方塊。不同的口型是由小鐵皮制成的,甚至嘴頭上都裝有吸鐵石,使口型也豐富。
多做服裝要想辦法,比如要翺文狄的鞋子選擇合适的薄皮。最周到的是布料的選擇。因為外面的布是平整的土地量,但是我們其實并不需要掉落,那不是浪費了嗎?我帶生産隊去批發市場布料店買各種布料像,布料一樣就像手帕那麼大,一塊做一件木偶服裝就足夠了。因為拍攝時間是四五檔同時進行,翺文狄的娃娃要做六個,翺文狄的身體是白布,是以白布可以拉一兩隻腳。
傅光超:你能談談翺文狄參演奧斯卡金像獎嗎?
曲建芳:當時,我國派《翺文狄》(種子金)參加奧斯卡動畫短片評選,演員陸岩是奧斯卡評委之一,她說評委們都認為《翺文狄(種子金)》不錯,但是我們的電影長度比電影節規定的短片要長。因為我們制作了這部劇的四個小拷貝,他們希望我們把它剪成25或30分鐘。是以,我們沒有切斷它并發送它,我們沒有給它打分。但後來有人給了一張證書,說整個陪審團都會欣賞這部電影。我們也很高興地表明,他們認可我們的工作。
采訪、拍攝:傅光超
采訪地點:上海華庭酒店咖啡廳
采訪實錄,校報,編輯:傅光超
編輯:蔣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