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徐州這家生八個孩子-七個兒子一個閨女,平時家裡像趕集的家庭火了,孩子們叫香港 、航天、 金山 、銀山、 銀行、國庫、 國際、閨女叫銀鳳,霸氣威武牛逼!我今天寫寫我們村的超生女主呶呶。
呶呶天生智商缺陷,臉蛋不漂亮,眼睛小,眯成一條縫;身材中等,豐乳肥臀,紮着馬尾辮,走路忒帶勁,不穿胸罩(那時窮,農村最多穿個洞洞子),雙乳一跳一跳的。沒上過學,笨手笨腳,能吃能喝不能做,娘家父母眼裡她是累贅,姊妹們都瞧不上,覺得家裡有個不大精明的成員就是恥辱。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因為她智商問題,正經人家不可能娶,父母有點着急上火。
我們村有一戶人家,父親因參加革命,英年早逝,一母同胞六個孩子,五男一女,母親就是農村一個小腳女人,孤苦無依,身單力薄,厚着臉皮東家讨一點,西家讨一點,村裡救濟點,山裡拔些野菜,像喂豬一樣,有一頓沒一頓,把幾個孩子撫育長大。因太窮,家徒四壁,甚至住的地方都沒有,兒子們大了,自然娶不起媳婦,也不可能有姑娘嫁給他們。老大是兒子,叫壇壇,一晃眼就三十四五,長得五大三粗,呲牙咧嘴,說話還不利索,咬舌舌,結可可,就是大家說的結巴。本家族不忍心看着他們打光棍,就幫忙打探并瞄準了二十歲的呶呶,經媒人搭茬,略過見面、談對象、訂婚、結婚等環節,本家族資助幾升谷物,又給借了些錢,買了幾尺布,送到丈人爸家,順便帶回呶呶,兩人就過起了日子。
正月接來,臘月就喜得千金,起名珍珍,乖巧漂亮,智商正常。呶呶整天抱着珍珍滿村轉,這家出,那家進,眉開眼笑。隻要珍珍一哭,呶呶就掏出她豐滿的奶子,給珍珍喂奶,吃一個,揉一個,揉着揉着就狠勁往出擠,又白又稠,射向遠處。
呶呶生孩子伴随着我的成長,從幼稚園到國小,再到中學,呶呶不是挺着大肚子,就是背上背一個,懷裡抱一個。再後來,地上走一個,背上背一個,懷裡抱一個。大家沒事就愛逗呶呶,呶呶就罵,罵着不得勁,就掏出大奶子,對着大家噴射。濃稠的奶水能射很遠很遠。有一回,還嫌我叫了她名字,故意噴我一臉,咯叽叽追着我,要給我吃她的奶。
八十年代,計劃生育政策緊,呶呶家成為計生重點抓的對象。可是,計生人員都不敢進呶呶家院子。即使在呶呶家馬路邊路過,試探着和呶呶幾句,呶呶會反問計生人員:狗日的回去問你媽,是不是你媽做造的,你媽能生,老娘為啥不能生?如果還不走,呶呶就拿出自身武器,噴奶,吓得這夥人趕緊逃走。
呶呶夫婦沒文化,也不重視教育,孩子們都不上學。大女兒珍珍十五虛歲就嫁人,十九歲就兒女雙全。
呶呶連續多次懷孕都是女孩,可以說,運氣背,就壓根沒男孩的命。
壇壇已五十四五了,年齡越大,呶呶生兒子壓力越大,養兒防老,兒子還沒出生老子已老,再生也意義不大。這不,呶呶又十月懷胎,臨盆待産。流産的不算,這是呶呶第七胎,那時候,農村生孩子都不上醫院,我們村有一個接生婆(現在還活着),技藝精湛,宅心仁厚,不論誰叫,都一視同仁,凡是她接生,不論情況多麼複雜,都能很快調整的順産。呶呶前面六胎都是村裡不要錢的接生婆接生的。這是第七胎,全家人,包括村裡的鄰居們都預言是兒子,大家時不時撩起她的衣服,看肚臍眼,突出飽滿,笃定地說,一定是兒子,呶呶聽的心花怒放,喜不自禁,眉開眼笑。
呶呶滿懷希望,這天,呶呶羊水破了,出現生産迹象,剛好縣城大夫回到老家了,這是上帝眷顧,運氣好,為了保險起見,這次沒找接生婆,找的縣醫院大夫。大夫人好心善,經常免費出診,遇到呶呶家情況,毫無疑問,飯都顧不上吃,帶上出診箱,徑直來到呶呶家就接生。孩子營養好,長得壯實,個也大,呶呶在大夫指導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孩子生出來了。
孩子落地,呶呶緩口氣歇息,大夫幫忙清理後續。一切正常,幹得漂亮。大夫提在嗓子眼的心也終于落肚,畢竟,免費出診,義務幫忙,萬一出岔子,也不好說。
就在一切看似結束之際,呶呶終于緩過勁,轉過頭,盯着大夫,中氣十足地問,男孩女孩?大夫不假思索、順嘴回答,女孩!呶呶一聽是女孩,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緊接着,大事不妙,大出血了!那血汩汩而流,奔湧而出,根本止不住。據說,前後不到半小時,呶呶停止了呼吸。
呶呶離開了,大夫感覺過意不去,十分難過,但沒人埋怨大夫,更不用承擔責任。大家說,呶呶是生孩子生的太累了,前後二十年了,熬不住了,沒希望了,幹脆自己放棄了。
呶呶去世這年,大女兒十九虛歲,二女兒(智商有點欠)十七虛歲,三女兒十四虛歲,精明漂亮,身材高挑。其餘就是三歲,七歲,十歲,剛剛出生的抱養給别人。這一年,三女兒和二婚奔三男私奔,當年生了一個孩子。為了多吃彩禮,把二女兒嫁給離異奔三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