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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和她續一世緣,他做鬼苦等千年,獨自念了千年

作者:一個愛講故事的鬼

( 本故事純屬虛構,小心觀看。)

大啟王朝,武族。

武豐睜開沉重的眼皮,恍惚間,心底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

一種不屈的意志充斥整個腦海,強勢占據,許久,武豐從半睡半夢中醒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房間,還有床頭桌子上豆丁大的松油燈。

聞着空氣中厚重的土腥味兒,和着刺鼻的油脂燃燒味道,武豐的意識漸漸恢複。

整整一千年了,陰司終于放他投胎做人了!這種感覺真好!

武豐艱難地翻了個身,熟悉有些僵硬的身體。

這幅身體原來的主人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此刻滿身傷痕,還有幾處很嚴重的内傷。

但是,做了千年孤魂野鬼的武豐哪裡會計較這個,隻要是個男的就行,重生的喜悅使得身體内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燃燒着。

整整一千年了!

隻是為什麼不是投胎轉世?從呱呱墜地開始?武豐詫異。

粗糙的夯土牆壁上邊隻有一扇木頭窗戶,小且緊閉着,依稀能夠透過窗戶看到外邊同樣漆黑的夜晚,偶爾傳來幾聲狗吠,還有夏蟲鳴叫的聲音。

武豐掙紮着下地,挪動了幾步,很快便汗出如漿,衣服濕透。

孱弱的身體難掩此刻激動的心情,即使衣服黏在身上也不覺得難受。

武豐仔細體驗這一切。

“久違了……”

為了和她續一世緣,他做鬼苦等千年,獨自念了千年

手掌摩挲着隻有陽間才會有的溫熱觸感,不再那麼冷冰冰,武豐鼻頭一酸,濕了眼眶。

上一世,武豐為愛癡狂,和那個叫做喬百靈的女子情投意合,天上地下也要在一起,卻天不遂人願,即使做了鬼,到了陰司也是鬧他個天翻地覆。

奈何生不能在一起,做了鬼也不能如願。

武豐一怒之下,聚攏孤魂野鬼,稀裡糊塗間就做了鬼王,要大幹一場,而陰司卻讓喬百靈投胎轉世去了。

武豐絕望,有種含怒的一拳打空了的感覺。

地藏王菩薩感念武豐與喬百靈這一對兒癡男怨女,然後指點他,在喬百靈二十世以後,會與他重續這一段緣。

武豐落淚、卸甲,做了陰司一名小吏,為喬百靈和自己念了千年的經,隻為重續這一世緣。

逼仄的房間内,武豐在昏暗中艱難挪動着雙腳,手指尖摩挲着周圍的一切,加深那久違的、又有些新奇的觸感。

屋内的陳設很簡單,靠裡一張簡陋的單人床,旁邊一個桌子,不遠處還有一個簡單的書架,上邊擺放着十幾本書,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武豐手指從書本上滑過,體悟千年前還活着時候的感覺。

正在這時,心底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有悲傷、不舍和無助,還有一段新奇的記憶,一段屬于這副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原來,這幅身體的主人也叫武豐,十二歲,武族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隻因跟随獵戶進山采藥,被猛獸襲擊,傷重難返,看了不少大夫仍然無濟于事,已經油盡燈枯。

腦海中的畫面一幅幅閃過,這跟他料想中的不一樣!即使做了千年的鬼,平時看多了山海經和聊齋志的他也不敢相信!

這竟然是一個神話中的世界!

武豐生于盛唐,見過繁華的長安城,也去過荒僻的小山村,還有那個叫做喬百靈的女子一次次轉世後,他都去陽間看過,暗中默默守護她千年,二十世,隻是這裡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華夏。

“地藏王菩薩!你陰我!”武豐出離了憤怒。

怪不得臨行前地藏王菩薩千叮咛萬囑咐的,又是送東西,又是收他為徒,還有十殿閻羅各自拿出大禮相送。

現在想起來,武豐不由得一陣脊背發寒。

這裡既然不是華夏,那麼,這事情便很不簡單,細想之下,似乎處處都透着詭異。

料想喬百靈也是投胎轉世到了這個世界,否則,等我回去,定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許久,武豐漸漸平靜下來。

與喬百靈千年的羁絆,武豐倒是不怕找不到她,隻是在這個莽荒世界,沒有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實在是寸步難行。

“哥,你怎麼起來了……”

角落裡,睡地鋪的嬌小身影快速來到武豐身邊。

結合剛剛融入進來的記憶,武豐知道,這便是連日來一直照顧他,年僅十歲,卻很是懂事的妹妹武雲香。

“哥,你快躺下,别着涼了。”武雲香摸到濕透衣背的武豐,慌亂不已,生怕弱不禁風的哥哥再受了風寒,直接挂掉。

她卻不知道,她真正的哥哥已經傷重難返,耗盡燈油了。

“好……”武豐心底莫名一陣酸楚,說起這個世界的語言,頗感拗口。

做為千年老鬼的武豐,靈魂力量自然強大,經過這麼一折騰,非但沒有挂掉,嚴重的傷勢反而好了不少。

武豐重新躺下,消化這幅身體原來主人短短十二年,簡單卻又龐雜的記憶,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武豐從睡夢中驚醒,被一股邪惡的氣息擾動。

有一物正在接近,直接穿窗而過,進入屋内。

“靈體!哼,我最不怕的便是靈體了……”做了千年老鬼的武豐,本身就有鬼王巅峰實力,哪裡還會怕鬼?

心念一動,地藏王菩薩送的收徒禮便到了手上。

這是一個黑色的降魔杵,融于靈魂,無形無影,可大可小,催動起來專門用來鎮殺邪祟妖魔。

還不等邪祟有進一步動作,武豐直接揮動降魔杵将其鎮住。

刺啦……

“嗷……”凄慘的叫聲響徹整個屋子。

“你叫什麼?來這裡做什麼?”武豐收了收降魔杵,懸在邪祟頭頂。

“小的叫方寺……”

為了和她續一世緣,他做鬼苦等千年,獨自念了千年

原來,武豐受傷較重,武族大長老送來不少好藥,引得不少族人起了觊觎之心,甚至還有人要落井下石,滅了他這顆獨苗,霸占他家的産業。

武豐是長子,底下一個妹妹,母親去世的早,隻有父子三人相依為命。

在這個神魔橫行的世界,父親武海雖然成不了強者,但是在經商方面還是小有建樹,不過,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無法在強者為尊的世俗中得到公平的對待。

“要麼臣服,要麼死。”武豐瞬間捋順了前因後果,寒聲說道。

“我臣服,我不想死……”邪祟磕頭如搗蒜一樣,哆哆嗦嗦。

武豐嫌棄,他倒是對這個弱小的邪祟不感興趣,很是反感,隻因為新融入那一段記憶中有駕馭邪祟的渴望,是以武豐便滿足他一下,也算是占用這副身體的一種報答。

另一個原因就是,武豐有手段讓這邪祟百依百順,沒有任何反叛的辦法。

靈魂力量透體而出,結出一個魂印,打入邪祟體内。

“你先跟我一段時間,我可以讓你站着生,也可以讓你瞬間灰飛煙滅。”

“是,主人。”

武海抱着瑟瑟發抖的武雲香安慰着,那聲凄厲的慘叫實在可怖,對一個小女孩來說還是很刺激的,此刻武雲香看到邪祟戰戰兢兢的模樣,也不那麼害怕了。

“哥,你氣色好多了,也變得更厲害呢,這個邪祟以後也可以給我玩玩嗎?”小丫頭走近兩步來到武豐身後,探頭探腦觀察着眼前的邪祟,渾然沒有了剛才的害怕,更多的是好奇。

“好,沒問題,哥教你。”

這個世界的語言,這幅身體十二年的記憶,已經完全融入武豐的記憶中。

武豐知道,他是武豐,那個武豐也是他。

(未完,待續)

為了和她續一世緣,他做鬼苦等千年,獨自念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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