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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隻拍攝《臉》的無聲電影,讓我們重新思考特寫鏡頭

作者:電影實驗室

著名影評人羅傑·埃伯特(Roger Ebert)曾經說過:"如果你不了解她的臉,你就不知道無聲電影的曆史。"

這張臉是1928年《處女的痛苦》中的瑪麗亞·法奧·康奈爾蒂(Maria Fa'o Connell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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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貞德,由Maria Fa'aoconetti在"聖母的痛苦"(1928)中飾演。

《聖女貞德的苦難》是瑪麗亞作為演員唯一的代表作品,她在電影中的表演傳遍了後世,成為電影史上最激動人心的表演之一。

為什麼瑪麗亞在默片時代的所有表演中都表現出色的答案是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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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在《聖母的苦難》中的表現

《聖女的苦難》是根據真實的曆史審判改編的,講述了犧牲珍妮特前最後幾天的故事,雖然導演德萊爾設定了一個昂貴的布景,但沒有布景鏡頭,幾乎全部由特寫鏡頭組成。

想想當今電影中各種鏡頭的使用,固定場鏡頭用來顯示人物的空間位置,過肩特寫讓觀衆了解角色在空間中的相對位置,廣角鏡頭,中距離鏡頭,移動鏡頭和剪輯都是為了在畫面中建立空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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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德雷爾為《聖母的苦難》的拍攝設定了昂貴的布景。

但是,德雷爾沒有使用這些技術,而是在幾乎所有圖像中将鏡頭對準了演員的臉,隻有少數圖像超過一個人并且幾乎不動。

觀衆很難知道這個角色在哪裡,同樣奇怪的是,這部電影幾乎沒有或根本沒有任何形式的闡述,有人可能聽說過現實生活中的聖女貞德,但這部電影幾乎沒有描述她的生活,甚至為什麼她正在接受審判。

聖女貞德:在英法百年戰争(1337-1453)期間,她率領法國軍隊對抗英國入侵,然後被捕并被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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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被陪審團訊問

歸根結底,《聖女貞德的苦難》的重點不是人物在空間中的運動,也不是圍繞他們展開的故事,而是人物本身。

德雷爾将鏡頭向前推,展示了對珍妮特的審判,珍妮特受到陪審團的挑戰,以及《The View》的法官,他也同情我們作為觀衆,關于壓迫,信仰,殉道,宗教,恐懼和陰謀的主題,對情感的深入探索和特寫鏡頭的使用,這是電影中最具表現力的工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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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母的苦難》中,謝德的頭發被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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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母的痛苦中交換法官

特寫鏡頭對觀衆的巨大影響主要來自情緒傳染,使人自發地模仿和同步他人的表情、聲音、姿勢、動作,最終彙聚在自己的情緒上。

通常,當你看到有人表達一種情緒時,你會情不自禁地模仿這種表達,好像打哈欠是會傳染的,而這種生理上的模仿可以作用于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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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傳遞最直接的例子是父母的情緒對孩子在家庭教育中的行為的影響。

以電影《拯救大兵瑞恩》的開場為例,它給士兵們在着陸前有八個特寫鏡頭,有祈禱、人們在等待、有恐懼的人,以及觀衆後續觀看中的情緒爆發,主要來自最初特寫引發的情緒反應。

大多數人想到登陸奧馬哈海灘,感覺離我們的日常生活太遠,無法欣賞曆史場景中的人的想法,通過特寫導演斯皮爾伯格将觀衆置于士兵的位置,通過人性化的視角來看待曆史,這是偉大的導演與非凡表演相結合的效果。

觀衆與人物在某一時刻的情感共性,可以改寫整部劇的内涵,豐富觀影體驗,給觀衆全新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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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兵瑞恩》開場的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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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士兵瑞安"奧馬哈海灘登陸戰

以《教父》中的戲劇為例,導演科波拉以肩膀鏡頭開場,然後慢慢推動鏡頭,直到邁克·柯裡昂的臉填滿螢幕。

當我們将這兩個鏡頭放在一起比較時,我們可以看到哪一個更具傳染性。如果去掉特寫鏡頭,劇情可以連貫一緻,但通過邁克的面部不安,科波拉挖掘出故事的更多層次,這個人是應該堅持自己的道德準則,繼續做一個幫派頭目的驕傲的兒子,還是通過謀殺取代父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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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的10秒特寫鏡頭讓邁克·柯裡昂表達了内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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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過肩拍攝開始,它繼續推進到特寫鏡頭

同樣,在1957年的經典電影《十二怒人》中,如果去掉這些特寫鏡頭,整部電影都以廣角拍攝,情節可以保持不變。

但是,如果鏡頭靠近演員的臉,觀衆就會被帶入角色,當他們慢慢改變主意時,最終決定原諒一個人的生命。從無聊、冷漠、憎恨到寬恕和了解,觀衆的共性感都歸功于評審團的特寫鏡頭,這也是為什麼《十二怒男》的場景隻有一個房間,卻依然給人一種完整的情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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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憤怒的人》的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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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怒人》受到全球衆多電影人的青睐,并于2015年被中國翻拍為《十二公民》

特寫鏡頭相當于電影版的戲劇獨白,不僅展現了角色的情感,也改變了觀衆的感覺,而這部偉大的電影喚起個人情感的能力在于,它能讓你融入角色的位置,這正是瑪麗亞和導演德雷爾在拍攝《處女的痛苦》時所做的。

他們選取曆史上真實的審判事件,給我們一個主觀的視角,讓我們對一個女人如何為她的信仰而受折磨,瑪麗亞的表演展現了人類深深的情感,是以在影片的最後,珍妮特被解雇的戲劇性充滿了緊張感,因為觀衆知道她經曆了什麼,在她眼中看到了世界。

這部隻拍攝《臉》的無聲電影,讓我們重新思考特寫鏡頭

聖母的苦難

特寫鏡頭比現實生活中更具表現力,就好像我們正在經曆托爾斯泰的"電影是文學的另一種延伸"。

而在當代電影,尤其是好萊塢電影中,我們可以發現特寫鏡頭被濫用,甚至失去了原有的魅力,通過《聖母的苦難》這樣的經典,不讓人津津有味地反思特寫鏡頭是如何被使用的,它能給我們帶來什麼?

這部隻拍攝《臉》的無聲電影,讓我們重新思考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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