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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養大的哥哥,為何如此醜惡的将我出賣?我想回歸貧窮時的溫馨

作者:萬年寒冰

①:患難與共的兄妹

父親因工作的巨大失誤,跳樓自殺了。母親帶着我和哥哥,住到一間破舊的民房裡,從我記事起,就是母親永遠都緊皺着愁苦的眉眼。

我生活中唯一的快樂是哥哥給的。我上國小以後,在學校常受同學的欺負,哥哥隻要聽說我受了委屈,就奮不顧身地與人拼命。連最霸道的同學都不敢惹我,因為我有個霸王哥哥。

哥哥國中畢業以後,在一家工廠裡當了勞工,每天穿着油膩膩的工作服上班下班。那時候,哥哥是我心目中的神。

有一天,媽媽把哥哥和我叫到身邊,哀傷地告訴我們她要結婚了,她說:“淩兒還小,隻好跟我嫁過去。”

哥哥一言不發地坐了許久,突然開口說:“媽,你 個人走吧,淩兒我來管。”

媽媽傷心極了,哥哥堅定地說 :“淩兒要留下,她姓林!”媽媽帶着哭紅的眼睛改嫁了,我跟哥留住于小破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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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走後,哥哥幾乎是竭盡全力來滿足我的所有要求。隻要是我學習上需要的,從未委屈過我。

我高中畢業考上南京大學西語系,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哥哥高興得手舞足蹈,像個孩子。

那天,哥哥很興奮地對我說:“淩子,你上了大學,哥這一輩子就算對得起爸了,我也該找個女朋友結婚成家了。

我上大學不久,哥哥就有了個女朋友若蘭。我周末回家,看到若蘭和哥哥相親相愛,心裡十分為哥哥高興。不到半年,若蘭就成為我的嫂子,一年以後,我有了個可愛的小侄兒斌斌。

有了家的負擔,哥哥的收入很明顯地入不敷出了。若蘭嫂子也常常為生活的困窘而責備哥哥,哥哥終于下了決心,他辭掉了原來的工作,花錢拿到了駕駛執照。又托人找關系到一家大工廠裡當了一名司機。

我大學畢業了,被配置設定到省外貿局工作。我把每個月的工資都拿回家交給哥哥,再由哥哥統籌安排,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和哥哥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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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下班回家,聽到哥哥和嫂子的屋裡有聲音,好像是在争吵。我停下腳步,隻聽見若蘭大聲地說:“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這樣靠妹妹的施舍過日子嗎?她是個姑娘,将來結婚成家,你還指望她能幫些什麼?”

我悄悄地離開家門,在街上徘徊到夜深人靜。一個聲音在耳中回蕩,現在,哥哥不再僅僅是我的哥哥了,他還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

今天我才痛切地感到,沒媽的孩子是多麼孤苦伶仃啊!哥哥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決心為哥哥做些什麼。

一天,一個朋友十萬火急地給我打電話,說程遠公司的談判正缺個翻譯,請我趕緊過去幫個忙。

一場談判下來,公司的程老闆便竭力想挖我,因為程遠公司是做機電生意的,常與外商合作,公司聘用了兩個外籍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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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總跟我的朋友說:“林淩也許不是翻譯水準最高的,但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是代表了我們公司的良好形象。”

程遠公司許諾我每月将有6000元的薪水,還不算年底公司分紅的紅包。我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立刻答應到程遠公司上班。

到程遠公司工作的确改變了我們的生活。年底,我向程總請求把哥哥調到了我們公司工作,他做事認真勤快,很快就成為程總的專車司機,我們的生活漸漸地富足豐美起來。

②差點嫁給富豪公子

程總調往北京總公司,南京公司由他的弟弟程健接任總經理,哥哥還是擔任總經理的專車司機。

程健到任了好幾天後接見了我們,一表人才的程健禮貌地跟我握手,說:“聽家兄說起過林小姐,名不虛傳,果然是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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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回到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了,程健熱情地說:“林小姐,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傍晚,哥哥把程健和我送到凱悅大酒店就開車先走了,說好八點半再來接我們。

到了酒店我才發現,今晚的晚餐隻有我和程健兩個人,這可算是我到公司工作以來的破天荒了。

我決定不多說話,不多喝酒,讓自己清醒地走出酒店,一切等明天再說。

程健一晚上不停地說話,不住地喝酒,起初他誇張地贊美我的美貌,最後他說:“林淩,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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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耳聞程健是從澳洲留學歸來的,他身上有那種大起大落的異鄉情緒,我也不以為怪,但他總算還是華夏子孫,還保有一份君子風度,盡管是信口開河,卻沒有碰我一根手指頭。否則,我想我手中的那杯幹紅會劈頭蓋臉地向他潑過去的。

八點半鐘,哥哥的車泊在門口,他一向都這麼準時。

晚上,哥哥到我宿舍來找我,他憂心忡忡地問我:“淩子,你沒得罪他吧?”

我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了。我知道,程遠公司這份收入優厚的工作對于哥哥來說是多麼重要,我竭力微笑對哥哥說:“沒事,哥,你放心吧!”

但我知道還會有事兒的,我自己都放不下心。果然,程健開始了對我锲而不舍地追求。

許多年以來,我的生命中隻有哥哥一個男人,我遇到過許多追求者,但那時我心無旁骛,一心隻想努力改變自己的境遇,我有一個非常明确的目标:憑本事多掙錢,幫哥哥擺脫困境,那些追求者也都知難而退了。

程健的一表人材和他的玫瑰花與巧克力的一起進攻,讓我的抵擋變得軟弱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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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到了,程健給我發紅包時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我出了辦公室打開一看,發現這個紅包比往年的多了幾倍。

我回到哥哥家過年,嫂子高興地告訴我,哥哥也拿到了一個比往年多幾倍的紅包。

春節過後,哥哥鄭重其事地找我談了一次。他說了許多程健的好話,最後他說:“淩子,你在程遠公司不幹了, 哪兒都要你,可我一個開車的,怎麼再找到一個能掙這麼多錢的工作呢?你嫂子和斌斌又該怎麼辦呢?我們不能總靠你來養活吧!”

哥哥說這話時,低着頭不看我的眼睛。他那懦弱畏怯的樣子使我心疼萬分,當年哥哥伸出臂膀把我拉到身邊,發誓要養大我時,他可是豪情萬丈的啊!

哥哥的無助說服了我。我決定接受程健。為了哥哥一家,我必須作出些犧牲。與程健也許沒有愛情,但可以慢慢培養的。

③大夢初醒,失魂落魄逃離

我對程健不再冷若冰霜,我應他的約會去吃飯跳舞、喝茶,而程健也不再像對待瓷器一樣怕碰壞了我。在一個清冷的雨夜,我們在他的寓所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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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程健相愛,也的确給我和哥哥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實惠。程健用我的名義買了一套房子,又把哥哥提升為一個部門主管,若蘭嫂子已習慣于穿名牌時裝,而斌斌也被他們送到貴族學校去住讀。而我在這浮雲般的富貴中,卻少有幸福的感覺。

程健一直不開口向我求婚,我們就這樣生活了兩年多。一天,程健打電話叫我到他辦公室,聽他的口氣十分焦急,我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趕了過去。程健拉着我趕到他的寓所,急切地說:“快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拿走,她今天就到!”

我一下子懵了:“誰,誰要到?

程健說:“我太太呀,從澳洲回來,馬上就到了。”

我站在碩大的梳妝台前,整個人都呆住了。我看着鏡中淡掃蛾眉的女子,眼淚從她的臉上汩汩地流下來,我從心裡瘋狂地笑起來:這個傻女人一直在癡呆呆地等着一個有婦之夫向她求婚呢!

程健也驚訝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嗎?我可是一開始就告訴你哥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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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手來,狂怒地給了程健一個耳光,而後狂怒地沖出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樓。我回到公司辦公室,收拾好我的東西,一轉身,看見哥哥氣急敗壞地撲了進來,他看到我,松了口氣說:“還好你在,程總急壞了,怕你出什麼事,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對着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他老婆回來了,我該滾蛋了!”

哥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整個人就像遭到什麼突然的打擊似的,完全地萎靡下來。他頹然跌坐在一張椅子上,不住嘴地說:“淩子,對不起,是哥哥不好,對不起……”

看着哥哥那可憐又讓人生氣的樣子,我不再理會他的嗫嚅,拎着自己的包沖出了程遠公司到了大街上。

我才發現我根本無處可去,我隻好背了那個連換洗的内衣都沒有裝的工作袋,打車到我的一個大學同學家。她對我狼狽的樣子大感詫異:“不是說你找了個大款嗎?怎麼這樣憔悴?”

我撲到同學肩上,終于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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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同學家借住了兩天,大腦一片空白,過去的一切對我來說恍若前世。最讓我傷心和絕望的,是我最親愛最信任、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居然這樣醜惡地出賣了我……

兩天後的晚上,哥哥終于找到了同學家。他帶着若蘭嫂子一起來看我,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哥哥蒼老了許多,他低着頭,隻是不住地說:“淩子,是哥哥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一想到從前,我淚如泉湧。從前,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們相依為命,我們如手如足,相親相愛,可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我再也不能聽嫂子的絮叨,不顧一切地沖出了同學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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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是呆不去了,我北京的同學為我找了份工作,幾天後,我乘班機直飛北京。

在北京,我意外地碰到了程健的哥哥,他驚訝地再三詢問我為什麼離開程遠,我終于含淚說了這一段不堪的往事。

程總說:“林淩,你要相信我,把我當父兄,就聽我的安排,我不是在幫弟弟收拾殘局,而是覺得你實在是個好女孩,真的是該有人對你負責,我想安排你到美國去工作。

在美國工作的半年裡,我每天做夢都夢到小斌斌,我知道,那是我實在忘不了哥哥,忘不了我們30年的手足親情。

去美國一年後,我從大學同學的電話裡獲悉,哥哥早已從程遠公司辭職出來,自己承包了一輛計程車在開、很辛苦,收入也比在程遠少得多,但日子還過得去。他幾乎是每個月都要到她這兒來打聽一次我的消息,每次都認真地囑咐她:“告訴淩子,我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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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我雙淚長流。哥哥,你從前待我的深恩我無法報答,而你那次對我心靈和身體上的傷害又怎麼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償的呢?

現在,我把我的故事寫出來,希望哥哥能洞悉我心底那還在流血的傷口。時間是一劑良藥,我盼望着它能讓我心傷愈合,讓我那曾經慘遭茶毒的手足親情,回歸從前我們貧窮時甜美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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