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真的像鐵,現在從開始邁向更踏步",當我踏入三年級時,我知道下一個涼爽的暑期學校不再屬于我,就像落葉再也不能回到樹上一樣。

前天看到英傑的狀态,他說,最近遇到同學們打招呼高頻詞彙:什麼時候會回來?這篇論文寫了多少?你要做什麼?科博?什麼樣的工作?你吃了嗎?同學們又回來了,看不到喜悅和擔心,科博繼續忙碌,找工作也忙着,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是一臉焦慮,擔心論文,擔心畢業後去哪裡,三年級的生活因為各種不确定而變得複雜,沒有上課, 被老師扔到一邊,像一個漂浮的平,飄到食堂,漂浮到宿舍,不知道明年漂流到哪裡。
剛回來打開宿舍門,臉上彌漫着一股塵土飛揚的黴菌味,仿佛時間旅行者扔進了一枚毒氣彈,不知道什麼時候炸掉,我們被埋在裡面。經過一個星期的突然降溫,把幹衣服拿回來,放回衣櫃裡,把2016年8月下旬的陽光放進去,等到第一場雪飄過桂子山,再打開就要保暖。八月最後的溫暖會帶來九月花的芬芳,雲層漸漸變薄,天空中太陽的熱量也在慢慢消退,在這裡習慣生活的人都知道,這是月桂花即将開香的前兆,然後一段時間裡種滿了月桂花的樹就會開張, 甜食浸透了全身,那些日子的心情特别好,晚上睡覺的衣服不想脫掉,把這些味道帶入夢境。
早上吃早餐,可以聽到零星軍訓的聲音,青春亮璐恸的聲音有很強的穿透力,這裡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很陌生的,但并不怕的場景,因為有四年或更長時間要住在這裡,那麼他們就會成為桂子山的主人。那個聲音粗暴地拉扯着耳朵,讓我靠近他們,在東二食堂的上側是一個操場,一個半坡的開放空間,小而精緻,足以讓他們放下夢想。在鐵栅欄旁,看到一張年輕的臉,看起來和我沒什麼不同,但我不會有那種任性的笑容,而這笑聲讓我想起了我的花朵,一起訓練、一起研究的大學生,去電視台當實習記者的花朵,現在他們都倒下了, 忘在江湖。
如何找回青春的感覺,我不知道,像阿甘一樣,傻傻地跑,不管怎樣,堅持做那對了。當踏出台階的那一刻,全身顫抖,雙腳往下,地面堅實有力的回報,這種感人的靈魂感覺從腳上往上,傳遞到大腦,通過!這是身體久違的反應,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打着鼾聲,氣喘籲籲,幾圈後汗水從水流中流成水流,溫暖從脖子流出,流向脊背,濕潤了整個背心。是以跑過去,在自己的軌道上與世界無緣無争議地奔跑,看着燈光的身影在一圈被拉扯着,仿佛年複一年,跑回去我還年輕。
今天和蕭蕭一起去東南門吃飯,小店很安靜,食物也很有品位,我們每個人都喝了一瓶啤酒,略帶苦澀,像現在的生活,談論詩歌和未來,而在詩歌和遙遠的地方,周圍總是遙遠的家。因為對這片土地的深愛,愛着玉川山中的向日葵,愛着黃淮平原收割的玉米穗,愛吃面條,也愛喝辣湯,這些滋養的東西我們長大的異國他鄉都不是,我們走了這麼遠,永遠不要忘記後面的山背, 和平原滾動的小麥波浪。我也從來沒想過要離開東南,像蘇薇那樣的邂逅和輕松,灑得自由,但即便是他,也會有"陳中秋節,喝大醉,大醉,做這個,和胸懷一起過去。"中秋節即将來臨,誰也不懷念家鄉的親人,深說,我們都想回去此行,找一個價格低廉的當地城市,教書,等花,然後買一輛小破車,就算喝醉了,也在家裡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