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文:十八孩兒十八公
「随遇而安,心安即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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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八過後就是年,春節臨近了。街道及鄉村沉醉在新年的氣氛裡,孩子們也放了寒假,每天都叽叽喳喳,熱熱鬧鬧的,似乎在提前迎接新年。爸爸說,前幾天家裡殺了大豬,早些時候也晾曬了好多南安闆鴨,是否帶孩子們回家過年。但因為特殊情況,今年也提倡就地過年,恐怕難回家,爸爸了解地說,辛苦了一年,那就帶孩子們在惠州家裡好好過年。聽了爸爸的話,倒是讓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是“家”的含義。
青少年時期,文學是“家”的含義,特别期望成為文學家,以至于那年,還是高中一年級,看到報紙上“文學青年速成班”的廣告,三個躍躍欲試的青瓜蛋子在國慶節之後就偷偷離校跑去北方某市參加速成班教育訓練,以為速成班出來就是“文學家”,等發現“速成”不是那麼回事的時候,急急忙忙想趕回學校上課,卻因為沒有請假,曠課過多,學校制度按“自動退學”處理了,三個青瓜蛋子都沒有辦法回到教室,無論怎麼說,學校都不松口,要嚴肅校紀,最後,好說歹說,本着教書育人的精神,同意了其中一個學生恢複學籍,其他兩個同學就無緣學校了,我便是那個幸運兒,青澀的文學家的夢,幾回回夢回,每每想起其他兩位同學,覺得承載着沉重的期望,卻連半個“家”都還沒有,感覺特别愧疚。
師傅說,我四月初八浴佛節出生的,與佛家有緣,該出家,命中注定不會成為“文學家”,我說,紅塵滾滾,歲月輪回,不出不回,無門處處門。師傅生氣地說,你連什麼是祖師西來意都沒有弄清楚,就誇誇其談講“門”,什麼是祖師西來意?我說,祖師西來意即是趙州頭上的草鞋,佛在心中,不來不去,哪有什麼東來西來?師傅大驚,說我還是不适合“出家”。我給師傅說,的确,我是不适合出家,我知道,佛在我家裡。
/02/
那年,火車晚點,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二點多,外婆披着睡衣,反穿着拖鞋出來開門,我就頓悟了佛在我家裡。小時候,在外婆家長大,外公外婆經常都說,爸爸媽媽家裡有弟弟妹妹,那裡不是我的家,外公外婆家才是我的家,他們對我百般呵護,給了我家的溫暖,回想起來,曆曆在目,那溫暖一直都沒有褪色,銘記在心。那就是“家”, 佛在家裡。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外公外婆也見到如來了吧?
頻頻喚汝不歸家,貪向門前弄土沙。洞裡山水别有天,桃花似錦柳如煙。門前月色幾重山,佛在家裡。有人說,道家“道法自然”探索人與自然的關系,儒家“己不所欲,勿施于人”研究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佛家“一切萬法不離自性”,探索宇宙的同時,着力解決人們内心的心理問題,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随喜随緣,随遇而安。我覺得這一說法,有一定的道理。
的确,人與自然,人與人,人們内心都圍繞着 “家”轉,與“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活在凡塵中的人,大概也都是為了“家”,國家,大家,小家,成名成家。對我來說,我喜歡:家四海,醉紅塵,居無所,随緣去,素雅平淡,随遇而安,心安即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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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筆名:十八孩兒十八公,普普通通的惠州市民。愛好讀書,文學。簡簡單單的生活,簡單就幸福,真實則美麗。素雅平淡是佛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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