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雜談#觀看《長津湖》前,抱着放松、消遣的心态,觀影後内心多出某種堅實的東西,是什麼說不清,就覺得中國人走到今天不容易,所有磨難讓身為中國人的我們感到自豪。《長津湖》是拍給中國人看的,也是拍給逝去的英烈們看的,更是給全世界和未來看的。它不僅是一場電影,還是一面鏡子,一面看得見曆史,照得見未來的鏡子。
很好奇,陳凱歌、徐克、林超賢三位導演将以怎樣的方式呈現長津湖戰役。電影是藝術,用人物和光影訴說曆史是我最想看到的。同時,我也會遇到自己的問題,如何寫自己的觀影感受。兩個問題在我,可以看成一個問題,試着還原我眼中的《長津湖》。
回到最初,我們不得不回答為什麼打仗的問題?不打行不行。毛澤東和他的戰友徹夜長談,面對百廢待興的新中國,沒人想打這場面對多國部隊的戰争,而且美國是公認的軍事強國。一個民族總有一些重要關頭和曆史時刻,考驗着當時上司人,逼迫他們做出決策,定下決心,抗美援朝就是這樣的時刻。毛澤東說,這一仗不打,西方列強會認為中國軟弱可欺,一擊重重的鐵拳打出去,才能證明自己。1950年打出的這一拳,為新中國換來至今70多年的和平,也為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創造了平穩的外部條件和基礎。七連指導員梅上說,“我們打仗是讓孩子不再打仗,我們犧牲是讓下一代不去犧牲。”
問題是,如何打赢這場戰争?美國人不會乖乖退回38線,他們将戰火燒到鴨綠江,妄圖在幾個月内結束戰争。中國人民志願軍讓麥克阿瑟聖誕節前班師回朝的大話化為泡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和巨大的犧牲。1950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剛剛走出戰火和硝煙,又再一次走上戰場,與武裝到牙齒的美軍進行殊死的搏鬥。這原本是一場力量懸殊的不對稱戰争,但中國人民志願軍卻為新中國打出幾十年的和平。當時,美軍陸海空全面出擊,志願軍一個連隻有十幾門小山炮,敵強我弱,裝備懸殊。我們隻有采取機動靈活的戰略戰術,以大兵團合圍和突擊方式赢得勝利。正是裝備的代差,讓志願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零下40度極寒天氣,志願軍缺衣少食,補給線被美空軍阻斷,戰士們隻有以洋芋充饑,而美軍有源源不斷的後勤補給保障作戰。為實作潛伏突襲,實作戰略勝利,許多志願軍戰士沒有倒在美軍槍炮之下,卻凍僵在雪地密林之中,至死保持沖鋒的姿态。
在千千萬萬志願軍隊伍裡,毛岸英隐去姓名,入朝作戰,不幸犧牲。有哪一位國家主席的兒子犧牲在戰争一線,毛岸英的犧牲代表上至國家統帥,下到普通一兵必勝的決心。七連連長伍千裡一出場就捧着哥哥伍百裡(犧牲于解放戰争)的骨灰,北韓戰争,他十九歲的弟弟伍萬裡也同他一起入朝作戰。伍萬裡是一名新兵,就如每位觀影的觀衆,并不知道,戰争意味着什麼?觀衆借助伍萬裡的眼睛,看到了血腥、冰冷的戰場。沒有棉衣、沒有電台、沒有裝備、沒有後援、沒有糧食,戰争之初,條件異常艱苦,但志願軍勇氣滿滿、意志堅定。戰友的犧牲和殘酷的戰争激發出伍萬裡的鬥志和血性,讓他迅速成為一名不怕死的士兵。沒有天生的硬漢,沒有不怕死的士兵,一念之間,生死一線,貪生,還是光榮,一個人必須做出選擇。
戰争是什麼?是流血的政治,是意志的較量。戰争對軍人最高的褒獎是正義與和平,唯有死亡能換來和平與安甯。
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奧馬爾·布雷德利說,“北韓戰争是在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同錯誤的敵人,打的一場錯誤的戰争。”永不衰老的美國政壇老将艾夫裡爾·哈裡曼對這場戰争的評價是,“一場苦澀的戰争。”哈裡·杜魯門則頑固地堅稱,北韓戰争不過是一場“警察行動”,甚至當美國傷亡人數突破5萬大關時,他卻說這是一串惱人的文字遊戲。
北韓戰争硝煙散去,但戰争的形态并沒有因一場戰争結束而消失,大國博弈在以不同形式上演。《長津湖》再現曆史悲壯的場景,曆史隻會比電影畫面更為殘酷。《長津湖》的叙事在某種程度上保持了克制,十九萬志願軍戰士離我們而去,導演、編劇讓伍千裡、伍萬裡兄弟倆活了下來,生的希望帶給我們更多的安慰和勇氣。
對一支軍隊來說,鋼和氣缺一不可,對一個人來說,鋼多氣少、鋼少氣多,都不是最佳狀态,如果在鋼與氣之間做一個選擇,一個人活的是一口氣。
“我們把該打的仗都打了,我們的後代就不用再打了。”長津湖戰役過去71年,志願軍的英氣常在,中華民族的精神永存。
“如今繁華盛世,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