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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年前,西班牙在菲律賓三次屠殺華人,明朝是怎麼做的?

東南亞,在古代被稱為“南洋”。這一帶原本是瘴疠未開之地,氣候炎熱,深林密度。在早期,東南亞在文化上多受印度文明影響,接受了印度的宗教、學習印度的文字。從唐宋以來,随着中國海外貿易繁榮,許多華人開始移民東南亞,史稱“下南洋”。元朝航海家汪大淵所寫的《島夷志略》就記載了華人在東南亞的生活情況。

華人下南洋,使得東南亞的文化開始更多受到中華文明的影響,推動了儒家文明圈的擴大。然而,這些華人移居南洋,也就脫離了中央王朝的管轄範圍,以至于被其他勢力威脅。而明朝推行“海禁”政策,“寸闆不許下海”,如此則許多商人為了生計則遷徙東南亞。華人下南洋在明朝達到一個高峰,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海禁”的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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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華人占比

明朝将這些海外華人視為“賤民”“棄民”,認為他們就是突破國家體系而遊離在荒蠻之地的人。是以,這些華人基本上得不到祖國的保護。這些華人不得已隻能僑居海外島嶼,從事走私貿易,明朝甚至将他們稱為“倭寇”。根據研究,明朝中期的倭寇,許多都是由中國商人組成,例如王直、鄭芝龍等都是中國人。

很多海商喜歡居住于沒有國家組織的島嶼,這些地方沒有國家勢力的控制。例如台灣島也就成為了許多搞中日貿易商人的基地,林鳳、鄭芝龍都在在此發展壯大。明朝後期,大量的福建人移居台灣島,改變了台灣的民族結構,加速了台灣島的開發。華人甚至在海外直接建立了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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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

16世紀,鄭和的船隊已經停止下西洋很長一段時間,明朝對東南亞的了解還停留過去。而西班牙、葡萄牙的殖民船隊則在東南亞瘋狂擴張,壟斷了東西方的貿易線路。其中葡萄牙占據了馬六甲,扼守東亞通往印度洋的海上咽喉;西班牙則占據了菲律賓,将之作為遠東的貿易據點。1553年,葡萄牙以“租借”的方式從明朝官員手中得到了澳門,這是中國國土淪為殖民地的開端。

到1567年,明朝面臨嚴重的财政危機,于是在福建漳州月港推行“一口通商”,終于在2萬公裡封閉的海岸上開了一個窗戶,明朝和西方國家的貿易就此拉開帷幕。中國的茶葉、瓷器等物品被歐洲人喜歡,西班牙将一半的金銀用于購買中國的産品。而中國經濟相對封閉,對海外資源需要較少,于是大量的白銀流入中國,推動了明朝後期的白銀貨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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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西班牙來說,這種生意也是穩賺不賠的。西班牙将中國進口的商品轉運到歐洲以幾倍的價格賣出,使得本國的财富迅速增長。其他國家也想從西班牙手中分得一分生意,這是西班牙不願意看到的。于是西班牙花重金打造了“無敵艦隊”,企圖以軍事來維護其世界金融霸權、世界商業霸權的地位。在西方,西班牙最大的對手是葡萄牙和尼德蘭;在東方,西班牙最大的對手則是華人。

1565年,西班牙将菲律賓變成了殖民地。這裡原本是華人的勢力範圍,西班牙的入侵引起了華人的強烈不滿。1574年,東南沿海的“海盜”(商人群體)頭目林鳳帶領戰船62艘,載4000人對菲律賓的西班牙軍隊發動了進攻。這些人許多人就曾經是明朝要追追殺的“倭寇”,例如吳平。這群海商的基地就在台灣島。西班牙用了三年時間才将他們擊敗,進而徹底占據了菲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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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人殖民菲律賓

明朝方面也得知了這場戰争,他們派遣一些使者來了解了情況。但是明朝并不打算出兵,因為明朝現在的好算盤就是坐山觀虎鬥。西班牙雖然占據了菲律賓,但是他們并未徹底将東南亞的華人勢力擊垮。與此同時,尼德蘭人來了,他們逐漸占領了印度尼西亞,對西班牙産生了巨大的威脅。1601年,尼德蘭開始占據澎湖列島,1624年占據了台灣島。

為了盡快從華人手中奪取貿易權,西班牙人于1603年在馬尼拉對華人開刀,一次性屠殺了2.5萬華人,“除了少數逃脫之外,幾乎全部死于刀劍之下”。屠殺之後,西班牙人又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得罪明朝,于是向明朝辯解。直到1605年,明朝才回了一封信,這些信代表萬曆皇帝的口吻對西班牙進行了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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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最後寫道:“海外争鬥,未知禍首。又中國四民,商賈最賤。豈以賤民,興動兵革。又商賈中棄家遊海,壓冬不回,父兄親戚,共所不齒,棄之無所可惜,兵之反以勞師。”總之,明朝的意思就是何必為了這些“賤民”傷了大家的和氣呢?明朝對海外華人如此冷漠,的确讓西班牙人大吃一驚。

大屠殺之後,菲律賓地區缺乏勞動力,于是又有大量的華人湧入。逐漸地,菲律賓的商貿又落入了華人手中。1639年,西班牙再次對華人進行了屠殺,前後殺了2.1萬華人,使得呂宋島的華人幾乎絕迹。當時明朝已經到了滅亡邊緣,哪有心思管海外華人,倒是同為商人的鄭成功聽後非常憤怒。

1662年,西班牙第三次在菲律賓屠殺華人。早在一年前,鄭成功已經從荷蘭人手中收複了台灣島,當聽到華人再次被屠殺後,鄭成功決定遠征菲律賓,和西班牙殖民者交戰。然而,鄭成功還未出師就去世了,随後的鄭氏政權陷入内亂,自顧不暇。就這樣,西班牙屠殺華人的罪孽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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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成功

縱觀中西方曆史,商人的地位真是千差萬别。中國将商人視為“賤民”,将遷徙到海外的商人視為“棄民”。而西方國家早在希臘時代就大搞殖民活動,所謂的殖民就是國家組織本國公民向海外移民,以擴張海外國土。近代以來,西方國家大力支援海外殖民,大搞重商主義,加速了西方國家的經濟崛起和文明擴張。試想一下,如果東南亞的華人能夠得到中央王朝的支援,那麼世界的曆史可能就要改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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