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

最後一位日籍八路軍戰士小林寬澄(1919-2019)
2019年的今天,一位年近百歲的日本老人安然辭世。第二天,中國駐日本大使館釋出了訃告,對這位離世的老人進行了哀悼。消息傳回國内,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和一個絕大部分中國人已非常陌生的名字——小林寬澄,又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
細心的人們回憶起,四年前,也就是2015年9月,中國人民隆重紀念抗日戰争勝利七十周年時,這位96歲高齡的老者,作為唯一一位日籍八路軍老戰士,榮獲中國人民抗日戰争勝利70周年紀念章,并受到中國最高上司人的接見。又在次日參加了閱兵儀式的觀禮。
從一名侵華日軍,到堅定的抗日戰士和中國共産黨員,再到終生緻力于中日友好的反戰人生,小林先生的一生,充滿傳奇,令人欽佩。
戰争是殘忍而無情的,但是小林寬澄先生用他一生的足迹證明,總有一些人能夠超越狹隘的民族界限,從人類文明和命運共同體的角度去了解正義與邪惡,在巨大的壓力面前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立場,辨識是非,守護正義。他們值得我們深深的敬意。
在小林寬澄先生逝世三周年之際,讓我們重溫他的傳奇經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珍愛和平,維護正義。
最後一位日本籍八路軍老戰士:
中國是我獲得新生的地方
來源 | 觀察者網等
小和尚搖身一變成侵華日軍
時光回溯到1919年9月2日,小林寬澄出生在日本關東地區的群馬縣。因為祖上傳下來一座寺廟,小林的爸爸是和尚,小林也就成了小和尚。
小林寬澄極愛讀書,并且有着超高的記憶力,經書看一遍就能過目不忘。十四歲那年,父親帶着小林寬澄去拜訪奈良有名唐招提寺,它是由中國唐朝鑒真建造主持的,在拜佛期間,小林寬澄了解到了鑒真六次來日本傳授佛法的事迹,大為感動。那時候的小林寬澄想法很單純,他希望盡早領悟佛學真谛,并前往中國尋求高深佛學。
1939年,小林寬澄通過了當地的僧人考試,成為了持證上崗的真“和尚”,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父親的位置,也可以自己開一家寺廟,但小林寬澄依舊沒有放下去中國的念頭。
1939年,還在家鄉做和尚的小林寬澄(前右)
在得到父親的允許後,小林寬澄背上行囊,準備踏上了去往中國的道路,但就在這關鍵時刻,日軍在侵華時急缺人手,部隊開始在當地征兵,昭和天皇下令“國民皆兵”。
一紙調令,他入伍了。
1939年6月小林寬澄加入了日本軍隊,成為侵華日軍的一員。父親給他灌輸的思想,和當時許多被蒙蔽的日本人一樣:“男子漢天皇而戰,是無上光榮的。”
次年1月,小林随華北派遣軍第十二軍畈田部隊在青島登陸。随後,小林前往山東淄博參加新兵訓練。“那時新兵訓練的一個傳統做法,就是打人。我當時戴眼鏡,班長說我一定是個有文化的人,一定很傲慢,是以必須第一個挨打。于是,班長脫下皮鞋抽我的臉,我當場流血,但是不能叫,隻能咬緊牙關。”過去這麼多年,那一幕,他也許終身難忘。
1940年,剛入伍的小林寬澄
新兵訓練後,小林被送到中國青島附近的桐林分遣隊,就是守炮樓。分遣隊十幾個人,不到一個排。小林是分遣隊的上等兵,輕機槍手。
始終如噩夢般萦繞在他記憶中的,是日軍軍官第一次叫他殺人。有一次,他和班長中缽等幾個人外出,迎面走來4個中國男人,班長下令叫小林上去練刺刀。“班長叫幾個人上去抓了一個中國人,指令我上刺刀刺那人的胸膛。那個中國人抓住了我的刺刀,我不敢刺下去。結果班長一上來,就把那人踢倒在地,然後将刺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活生生一個人就這麼被刺死了。”小林先生長長歎了口氣:那個地方叫桐林村。
中了八路軍埋伏被俘虜
多年以後,小林寬澄仍然清楚記得自己被俘的那一天,1941年6月7日,當時他駐紮在山東省牟平縣。
一早,偵察兵報告說,附近的一個村裡發現了八路軍,大約有200人。“隊長想立功,就下令去圍剿,調集了一個僞軍大隊,有200人。我們日本軍是兩個班,30人左右。每次活動,總是僞軍大隊走在前面,我們跟在後面。其實,我很看不起他們,替日本人打自己的同胞,很沒有骨氣。”
早上8點多,他們趕到那個村莊,但沒發現八路軍,于是跑到農民家吃早飯。“剛端起飯碗,就有報告說,前方山崗上發現人影。于是我們馬上集合,朝山崗上趕過去。我當時是機槍手,扛着一挺很重的機槍。快趕到山崗時,我們發現中了埋伏,就開始撤。”
小林背着機槍跑不快,和另一個日本兵白戶利一與大部隊岔開了,他們往山的背後跑,結果遇到了一隊八路軍。“那些八路軍都會說一句日語:放下武器,八路軍不殺俘虜。但是我們是帝國軍人,不能放下武器,因為武器是軍人的生命。”小林先生說。
八路軍越來越近,小林他們站的地方剛好有個水塘。那個日本兵對他說:“我們去喝一口水吧。”小林回憶說:“日本人死之前都要喝一口水。于是我們下到水塘邊上,喝了一口水,他先開槍自殺了。我把機槍的槍眼對準腦袋,結果去扣扳機時,機槍移了位,槍響後,我隻削掉了一塊頭皮。”
山東抗日戰場舊影
讀《論社會主義》,加入八路軍
醒來時,小林發現自己躺在擔架上,開罵“八格亞魯”。“當俘虜是多麼可恥的事情啊。我要滾下擔架,但是被八路軍死死摁住,動不了。就這樣,我被擡到了八路軍膠東支隊的一個司令部。我以為他們會殺我,但是,他們給我上藥,然後關在一個小房間,我就這樣成了八路軍的俘虜。”
山東抗日根據地八路軍押解俘虜
小林傷好些的時候,八路軍給他送去了一本書,叫《論社會主義》。過幾天,又給他換了一本《論唯物論》。“一開始,我很讨厭這種書。後來,關在房間裡實在悶,我翻了幾頁,覺得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很警惕,因為我是日本軍人,不能接受這種思想。雖然我很頑固,但是中國同志還是很尊重我,态度很友好。”小林說。
這樣對峙了一個多月,小林的傷也好了。有一天,八路軍膠東大隊特工科長姜昆對小林說:“能否幫幫我的工作?”姜昆曾經留學東京大學,在日本生活了8年。盧溝橋事變後,他毅然回國參加了抗日戰争。
“姜昆先生人很好,講一口流利的日語,有時會跟我聊日本生活的往事。但是他叫我為八路軍幫忙,我心裡受不了,擔心自己會成為一名賣國賊。姜昆沒有勉強我,但他講了許多的道理:日本發動的是侵略戰争,是不人道的戰争,應該一起來抵制這場侵略戰争。後來我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于是我就下了決心,幫八路軍做事。”
就這樣,小林加入了八路軍,并成為日本反戰同盟的成員。在科長的幫助下,1941年9月18日,也就是“九一八”事變十周年這一天,由小林清、布谷、小林寬澄等人成立了“反戰同盟膠東支部”,成為八路軍的一員。從此,走上了反對戰争,呼喚和平的道路。
小林寬澄(左二)與他的八路軍戰友
在華日人反戰同盟晉察冀支部舊影
去日軍炮樓前喊話
小林的最危險的“革命工作”,就是去日軍炮樓前喊話。據《人民網》報道,1944年的日軍已是強弩之末,龜縮在據點裡動彈不得。某天夜裡,小林在八路軍戰士的掩護下,深入到日照市附近一個據點前,在60米遠的溝裡爬好,用喊話筒開始喊話:
“日軍弟兄們,我們是日本人民解放軍聯盟的,跟你們談談心裡話,請大家别開槍,八路軍部隊也來了好多,但不是攻打你們的,請放心吧!”
“什麼?什麼是解放聯盟!你是日本人嗎?”據點裡有人高喊。
“我是日本駐青島部隊的上等兵,做戰時受傷被八路軍俘虜,他們不但沒有殺害我,還給我治好傷,像親兄弟一樣對待我,處處優待我,教育我。我真正認識到,日本是侵略者,跑到中國來殺人放火,強奸婦女,掠奪中國資源,抓中國勞工,你們想一想,中國軍隊沒有一兵一卒跑到日本去侵略,八路軍,中國軍隊,為什麼跟日軍打仗,因為他們是保衛自已的國家,保衛自己的人民呀!”
據點裡一個日軍喊叫:“你作為日本人,是賣國賊,我們是為天皇而進行的聖戰,你快滾吧!”
小林喊道:
“為天皇?天皇在國内享受榮華富貴,派我們來異國他鄉充當炮灰,我們戰死了,誰來照顧年邁的父母,誰來管可憐的孤兒寡母?又有誰來為他們種地?隻有停止戰争,我們才能早日回國與親人團聚……”
過了一會兒,據點裡傳來了士兵的歎氣聲。
“混蛋!這是賣國奴宣傳,快開槍!架機槍射擊!”這是小隊長瘋狂的喊聲。
哒哒哒—一陣機槍射擊聲。小林怕八路軍戰士受損,他想結束這次喊話,最後高聲喊道:“大家不要聽小隊長的話,他是膽小心虛,改天我們再來,我們在這裡放了好多慰問袋,你們來拿吧,這是我們八路軍的一點心意,好,再見了!”
晚年的小林寬澄展示當年給炮樓日本兵看的宣傳冊
加入中國共産黨
小林的“叛變”引起了日軍上層的恐慌,并懸賞捉拿他。為此,小林開始在八路軍和武工隊的掩護下,轉戰各個山村。“有一次,為了把艾思奇先生的《唯物史觀》翻譯成日文做反戰宣傳資料,我躲在山洞裡,村裡的武工隊長每天給我送飯,有時還帶來一點酒。我們就像親兄弟一樣,推杯換盞,那真是戰争中的世外桃源!”
抗戰結束後,小林留在濟南市政府外事處,幫助遣返戰俘和日僑。解放戰争爆發後,他繼續從事反戰工作。
1946年1月,小林先生因工作病倒了。一天晚上,山東軍區政治部主任舒同來看望他,“小林同志,你願不願意入黨啊?”小林忙問:“我是日本人,可以嗎?”舒同說:“你是革命同志,完全可以申請入黨,我來給你做入黨介紹人。”于是,在舒同的介紹下,山東省委準許小林加入中國共産黨。
中國共産黨員小林寬澄(左一)
舒同後來擔任中共山東省委第一書記、陝西省委書記、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副院長、中國書法家協會第一任主席。小林一直後悔的是:“沒有向他讨一幅字”。他後來去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祭奠老首長時,還念念不忘:“要是有一幅字,我會把它挂在床頭,就像他跟我在一起時一樣。”
不成想小林入黨的事遇到了新問題,中央組織部知道了,中組部發通知,說外國人入黨必須由中組部審批,山東省委準許的不算。“于是我重新寫了一份申請書。中組部看了我的申請書和自傳,還表揚我,說我的申請書寫得很感人,中文水準也很好。于是就準許我入黨了。”小林先生說。那份入黨申請書,他整整寫了3天。
兩次婚姻
小林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首長給他介紹了一位随東北解放軍南下的日本護士,倆人都挺有感覺。但是結婚不久,部隊開拔,妻子也随部隊南下。剛開始還通信,後來,小林寫的信都石沉大海了。“我們的婚姻就這麼結束了。”小林苦笑着說。
一晃到了1953年,小林已經33歲,在内蒙古豐鎮人民醫院擔任副院長。有一次,小林去沈陽出差,戰友又給他介紹了一位日本護士。後來,她也調到豐鎮,兩人在醫院裡結了婚。1954年兒子出生,那一年,剛好是中國頒布憲法,小林給兒子取名“憲明”,小名叫“友好”。第二年,夫人又懷上了閨女。雖然閨女是在日本出生的,但是為了紀念豐鎮,小林給她取名叫“豐子”。對于他的一家來說,豐鎮是第二故鄉。
1955年12月,組織上決定讓小林先生一家回國。那時候,也剛好是中國政府遣返殘留日本人的時期,小林帶着妻兒在天津踏上了回國的航程。“我在中國生活工作15年了,真的舍不得離開同志們。離開醫院時,大家留着眼淚,我也哭。離開天津港時,我知道同志們在送我,不能握手,不能擁抱,不能行一個軍禮,隻能默默地互相看一眼。”
小林寬澄回國前的留影
回國後被監控
回到日本後,小林先生在中國的真實身份很快被日本政府鎖定。但沒有逮捕他,而是将他列入了公安的監控名單。
養家糊口,成為小林先生回到日本後的頭等大事。雖然中國政府給他發了一筆數目可觀的安家費,但在東京購置一棟房子,也就所剩不多了。工作介紹所拒絕為他介紹工作。因為信仰唯物論,他也不可能繼承老家的寺廟了。
此後,日中貿易協會找到了他,希望他參與日中友好翻譯團的工作。第二年,一家航運公司邀請他加盟。公司至今還流傳着這樣一個故事。當時的裝卸很落後,輪船運貨到中國港口後,常常等候好幾天,有時長達半月才能卸貨。公司問小林先生有什麼辦法,小林就跑到中國去找老戰友。後來各地港務局接到一份通知,說該公司的船到碼頭後,必須優先卸貨。就這樣一直幹到70多歲,小林先生才退休。
晚年小林寬澄,常穿着印有“為人民服務”字樣的外衣
一天,附近一個崗亭的警察對小林說:“我們監視你已經幾十年了,一直把你當成國際間諜,但是發現你沒有做過一次出格的事。現在開始,你自由了。”小林這才發現,原來這一個崗亭是用來監視自己的。
退休後,小林先生擔任了日本八路軍新四軍老戰士會會長。第一任會長是1939年1月2日參加八路軍的前田光繁(1916- )擔任。第二任會長是1940年參加八路軍的保谷政治(又名水野靖夫,1921-2012)。
晚年前田光繁
這個組織還有一個名字叫“椰子會”,“椰子”在日文讀音中,是“八·四”的意思,很智慧地代表了八路軍和新四軍。這些參加八路軍和新四軍的反戰同盟的老戰士們在1958年從中國回到日本後,大部分是隸屬于日本共産黨。1967年日本共産黨把他們這些從中國歸來有不同意見的黨員開除。被開除的老戰士們建立了椰子實會這個組織。那個年代為了生存,就低調的就叫做椰子實會,現在以日本八路軍·新四軍老戰士會名義活動。
此後,日本八路軍·新四軍老戰士會的會員們關心政治,反對安倍政權修改和平憲法、反對日本走軍國主義之路,反對日本政府首腦參拜靖國神社,反對自衛隊出兵海外行使集體自衛權,維護中日兩國友好關系。”
小林寬澄獲得的各種抗日勳章
2012年,小林寬澄(右二)參加中國駐日使館慶祝建軍八十 五周年紀念活動
2012年7月29日,在中國駐日本大使館舉行的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85周年招待會上,筒井重雄等齊唱《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從左至右分别為小林寬澄、水野正昭、筒井重雄、時任中國駐日本大使館武官徐斌少将。
終生緻力于中日友好
小林寬澄曾在接受采訪時介紹,在延安工農學校舊址上,有原在華日人反戰同盟犧牲者紀念碑。碑上镌刻的是當年犧牲在中國抗日戰場上的反戰同盟成員的名字。從1939年7月反戰組織成立,到1945年8月抗日戰争結束,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而獻出生命的在華日本人反戰同盟成員,有名可考的36人,他們是:
松山速夫,籍貫不詳,1940年1月犧牲
大山邦雄,籍貫不詳,1940年1月犧牲
鲇川誠二,籍貫不詳,1940年1月犧牲
小又長福,日本青森縣人,1941年11月犧牲
吉田武,籍貫不詳, 1942年5月犧牲
黑田嗣彥,籍貫不詳,1942年9月犧牲
田中實,籍貫不詳,1943年5月犧牲
醇田嗟産,籍貫不詳,1943年7月犧牲
金野□,籍貫不詳,1943年犧牲
金野博,日本秋田縣人,1944年春犧牲
松野覺,日本廣島縣人 1944年3月犧牲
鈴木□□,籍貫不詳,1944年3月犧牲
坂谷義次郎 日本大阪人,1944年9月犧牲
原廣見,日本九州人,1945年春犧牲
砂原利男,日本三重縣人,1945年5月犧牲
住野甚七,日本岩手縣人,1945年5月犧牲
宮川英男,日本山梨縣人,1945年6月犧牲
田畑作造,籍貫不詳,1945年6月犧牲
2015年,96歲的小林寬澄親自來到長清革命烈士陵園為長眠在此的八路軍老戰友宮川英男掃墓。把從日本富士山帶來的水灑到宮川英男的墳墓上。
1945年日本投降後,反戰同盟成員開始陸續回國。離别延安時,一封寫給毛主席、朱總司令的告别信。這封信發表在1945年9月2日的《解放日報》上。
信中寫道:
我們謹向中國共産黨、八路軍、新四軍緻深厚的謝意……。我們報答你們好意的方法,惟一的便是記取你們的教誨,加緊鍛煉,力求進步。在前線則教育新來的日本兄弟,回日本後,則克服一切困難,為建設民主的日本而努力奮鬥。這是當我們離别延安時,對你們的立誓。
絕大多數的反戰同盟成員始終牢記這一誓言,終生緻力于中日友好,反對戰争,維護和平。
晚年小林寬澄一直不忘呼籲和平
歲月倥偬,光陰如矢。七十年過去了,世界已發生了翻天複地的變化。當年參加抗日戰争的日本八路小林寬澄,如今也已是耄耋之年,他在接受《環球人物》雜志采訪時表示,自己仍對山東的大蔥味餃子念念不忘。小林寬澄表示,他要在有生之年,把真實的曆史告訴下一代,告訴他的子孫,讓更多的人知道,中日友好來之不易,要珍惜它,愛護它,切莫讓曆史的時針倒轉。
2005年9月3日,中國人民抗日戰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戰争勝利60周年大會邀請了小林寬澄前來出席;2008年在成都“建川博物館”與館長樊建川協商增建“日本老八路紀念館”,一是紀念日本籍八路軍為抗戰期間所作的貢獻,二是讓日本人了解自己國家犯下的罪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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