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記憶的碎片

記得開學第一天，穿着高粱色的長布襯衫，穿着深藍色的露褲子，胸前挂着毛主席一個章節，肩長軍綠紅書包裡，裡面裝着毛主席的名言，書裡的話不知。學校是一座大型土牆茅草屋，講台是土制的，平台上矗立着一塊舊門闆作為黑闆。學校裡大約有三十名學生，從一年級到五年級，在學校唯一的教室裡。學校裡有兩位老師，一位女老師是公學的，年輕漂亮。男老師是一位留着大胡子、背着小背的老先生。記得去學校散步後，被學校隔壁的女老師拉着，用老太太洗衣服給我洗臉。男老師一吹口哨，全校學生就聚集在操場上。男老師用手拍打，女老師領唱東方紅歌，我們一年級五六年級的人不會唱歌，跟着老師哼唱。上課的第一天，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要記得一個學期下來，我們每個人一年都可以從一個回來到一百個，也可以寫。這是童年記憶中朦胧片段中的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