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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駿馬一樣奔跑

作者:青谷穗生活随筆
像駿馬一樣奔跑

淩雲樹:我們就像生活在草原上的駿馬,奔跑遠不是一種潇灑的運動,而是一種生活必須的途徑,活下去就得學會奔跑。

在一次比賽活動中,我和幾個參賽的同僚為了緩解壓力,就在後場的時候聊起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大家都很開心,因為我們很少這樣脫離實際地談論理想之類的話題。

好多朋友都知道我是一個愛好寫作的人,而且在堅持每天寫一文,雖然我寫的文字算不上好,但是這份一堅持就是好幾年的毅力,的确讓很多人羨慕和敬佩。

突然有同僚問我,是不是一直有當作家的夢想,是不是打算處一本書?還有一個朋友湊上來追問,是不是有寫長篇小說的打算;更有人會問我,最近在讀那一類的書。

我說,我最想掙錢,掙好多好多的錢,我真的恨自己的文字變不成錢。話說到這裡,朋友們一臉的失望,我也很清楚,好容易有一個脫離現實的機會,像學生時代那樣暢想理想和信念,誰知讓我一句話又帶回了殘酷的現實。

有人說,什麼事都離不開一個錢,我說,人生要有意義先從填飽肚子開始吧。一語擊潰所有人的防線。我座位前面的一個陌生的女人,突然對我說,你的思想怎麼這麼悲觀呢?

我說先講個最近看到的新聞給她聽,聽完之後再談一下人生的意義。

這是一個真實的事。一個醫院急診室裡推進來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她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婦人,一頭的白發裸露在外邊,一群白衣天使圍繞着她進行急救。

她是和老伴剛從農村來到城市,看望小孫女的。沒到幾天便突然患上了腦溢血,被兒子送進了醫院。老伴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木呆呆地坐在一旁,他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也沒有處理這事的能力。陪伴不添亂已經是幫大忙了。

老人看來病情很嚴重,一邊的大夫一直跟一臉倦容的兒子訴說病情,大概意思是醫院盡力挽救,但是昏迷時間太長,恐怕救不過來,要求家屬做好最壞的打算。兒子這時一邊聽,一邊看向在病床上的母親。我想他現在心裡隻有擔憂和恐懼了吧。

實施心肺複蘇的醫生已經換了幾回手,人累得不行,隻好換上機器複蘇心肺,但是醫療監控視訊上一直是一條線,眼看着這老人就是不行了。這時候她兒子突然從身上拿出手機,放在母親的耳邊。

“奶奶,奶奶……”手機裡發出孫女的呼喚聲,說來也奇怪,在小孫女稚嫩的呼喚聲中,監控心跳的機器突然有了反應,老人恢複了心跳,這讓身邊的大夫和護士都振奮不已,兒子也特别的興奮,所有的人包括那個木呆呆的老伴,都看到了希望。

這時,主治醫師卻提醒患者的兒子不要高興過早,這種情況要及時做手術,還要進重症監護室治療,費用也不是個小數字,一次需要三萬多;關鍵一點,因為大腦缺氧時間過長,腦組織有一定的壞死區域,治療最好的效果,可能是個植物人。

怎麼辦,剛剛看到希望的兒子,這個穿得簡單的中年人,頓時懵掉了,他要做決定要不要做手術。一邊是自己的母親性命垂危,一邊是高額的費用還有一個難以接受的結果。他不知道如何選擇,他也不知道上天為什麼這樣來考驗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醫生看到了他的猶豫,這時候那個男人把醫生拉到一邊說,夫妻倆是出來打工的普通勞工,家裡有一個女兒,還患有疑似自閉症,每個月的康複費用就是八千塊,這樣高額的醫療費用,與他們微薄的工資收入形成了沖突。

他為難了,他又不得不做出決定,再說家庭的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好決定的事。這時候,妻子抱着孩子匆匆地走進病房,她焦急地詢問情況,男人無奈地描述着剛才的情況。

這時候,女人就直接問了一句,你就說到底需要多少錢?男人說需要十萬塊。女人說還能接受的了,趕緊去治療。男人聽了妻子的話,頓時有了底氣,便迅速找醫生,馬上手術治療。

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妻子,一邊抱着孩子,一邊支援着丈夫,她的一句話說得讓人淚目,有錢就得治病,治不好沒有辦法。我忽然特别敬佩起這樣一個弱弱的女人,一個了不起的媳婦。

上天總會有好生之德,好人總會有好報的,老人的手術很成功,經過檢查之後,也沒有遭遇變成植物人的危險;對于這個家庭來說,是幸運的,我們由衷地祝福他們好好幸福生活的同時,不由得感歎生活的殘酷。

故事講完了,我面前的女人也默不作聲。我補充說現在正處在中年的我們你覺得有怎樣的感想呢?我們何嘗是比故事裡的人強一些嗎?有句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莫不是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有他必須經曆的波折與苦難嗎。

我真的想有自己的一個愛好,寫寫文字,看看風景,展示自己的人生抱負。就像草原上的駿馬,任意馳騁,而不是為了生存。

像駿馬一樣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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