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産生了秩序、光明和男人的好本原和一個産生了混亂、黑暗和女人的壞本原。——畢達哥拉斯
恐怕真正維護女人,為女人作辯護的世界上恐怕隻有波伏娃了,她的《第二性》中把男女之間的愛情和婚姻從人類史上論述到了極緻。關于女性的超越性的發展,愛情迷暈了女人的方向,婚姻成了女性自身發展的枷鎖。是以,社會中的女性未來命運怎麼發展和走向,是女性自身的選擇和覺知,這是有關曆史問題、社會問題和人類發展的大問題。
關于女人,我都是從自身的經曆中了解女性的命運。是被奴役、被驅使、被控制的一方,女性的主動性被控制在男人的手腕中,可能是祖父、父親或者兄長、丈夫。
我的奶奶從河南逃難到陝西,嫁給我爺爺。那時在中國得四十年代的農村,奶奶的命運和所有的中國農村婦女的命運一樣,倔強的奶奶被爺爺暴打,當時陝西的俗語中“打出來的媳婦,揉出來的面”成了一則不成文的規定,女人成了大老爺們的鍛練拳腳的時候的工具,可悲、可歎、可憐。精神上被奴役,肉體施虐,腳上還要纏上裹腳布,就為了滿足中國男性的掌控欲和變态的審美。
當我出生後看到的這一切,就是當時中國女性的現狀。而奶奶遭受了這一切之後轉身又成了另一個男性神話的擁戴者,生男娃、帶男娃成了她畢生創造的神話之一。與她而言,似乎隻有将下一代男性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就是一場女性的精神革命,手中僅有的竹篾被她當成了精神支撐。
我看着這一切在發生,但是我卻幫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隻因為,我是個女孩。
普蘭·德·拉巴爾說過:但凡是男人寫女人的東西都是值得懷疑的,因為男人既是法官又是當事人。
我從小就深知這點,但為了更好的生存,在我不夠強大之前,我努力迎合那些男性創造出來的标準。學校就成了我的一個試煉場,榮譽成了我用來對抗男權的工具。我在提升自己地位的同時,又否定了另外一大波男性。但是深刻的清楚自己就像是飄在雲宵上,時刻得小心被拉下去。
我的思想在成長,我整個人也因生理上的展現讓我在選擇成為男性還是女性上左右搖擺,女性的命運是被控制,男性是控制者,我想當控制者但卻總被控制。
沖破女性的命運不是簡單的比男性跳的遠,爬多少棵樹,會做多少題目的問題,想要和男性平起平坐需要的是沖破整個社會的枷鎖,需要挑戰人們現有的思想和認知,是改變一個不可能改變的現實。但,這成了我畢生的宿命。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起源》中描述關于女性解放:“婦女的解放,隻有在婦女可以大量的、社會規模地參加生産,而家務勞動隻占她們極少的功夫的時候,才有可能。而這隻有依靠現代化大工業才有可能辦得到,現代大工業不僅容許大量的婦女勞動,而且是真正要求這樣的勞動。”
當女性走出家門,進入社會的那一刻。她擁有了獨立的經濟能力,她和男性是平起平坐的。女權主義的發展來自于經濟獨立、精神獨立,經濟占很大的作用,其次精神獨立可以通過學習慢慢地推動。
如果我的奶奶生在21世紀,那麼她不用去面對一個接着一個的家庭暴力,她靠着自己勤勞的雙手為自己掙出一個好前途。但,她這一生已經快走到終點了,但是我不能重複她的人生,這個時代保障婦女的權益有法律、有女權主義,如果這樣我都過不好我的人生,那麼我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美國的婦女先是比歐洲婦女獲得更多的解放,1840年7月18日,塞尼卡福爾斯召開的年會起草一個宣言,給女權主義定了調子:男女生來是平等的,由造物主賦予不可剝奪的權利······政府建立起來是為了保障這些權利······男人把已婚女人變成一具死屍,雖然她也是公民·······他剝奪了耶和華給予的特權,而隻有耶和華能夠給人指定範圍。
三年後,斯托夫人寫出《湯姆叔叔的小屋》,嫌棄支援黑人的運動。當時的林肯何愛默生支援女權主義運動。一直到1933年,《蒙得維德亞公約》以國際公約提高婦女的地位,19個美洲國家簽署了給予婦女的一切權力平等的公約。
關于中國的女權發展要從出生于香港富商家庭出生在1878年的何香凝說起,1903年何香凝陪同丈夫在日本留學偶遇孫中山,便決定投身中國革命,成為首位同盟會的女成員。1903年發表《敬告我的同胞妹妹》一文,呼籲女性要獨立自主敢于掙脫封建束縛,自此開始了她的革命事業和婦女解放事業。
1904年呂碧城刊登在大公報的《論提倡女學之宗旨》一文,旗幟鮮明地提出新辦女學的意義所在。1904年11月7日,北洋女子公學開辦,從這所學校畢業的有民國總統馮國璋的夫人、周恩來的夫人鄧穎超、魯迅的夫人許廣平。呂碧城憑一己之力為五四運動造就了衆多的革命女性。
秋瑾于1904年自費到日本留學,尋求救國救民的真理。1905年回國加入光複會。1907年創辦我國第一份宣傳民主革命的婦女報刊——《中國女報》。1907年7月15日,浙江紹興軒亭口,秋瑾反清起義失敗,但是她的死讓千千萬萬的女性思考女性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是這些先行者引領着千萬中國在黑暗中的女性,給她們照亮了前行的路。她們當之無愧中國得女權先鋒。女人是要站起來自己把控自己的命運,還是躺下去一直沉淪被操控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女性如果活不出來自己的超越性,那麼必将落在現實裡,成為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親。最後的女性必然過着苟延殘喘的人生,在男性和孩子的世界夾縫中生存。
關于中國女性的命運與曆史息息相關,與時代息息相關,與中國的男人息息相關。我的命運就是成千上萬女性命運的縮影,女權主義在我身上生根發芽、開花的那時候,我相信中國的女權主義必将為中國女性赢得更多的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