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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約】山茶花|寒栤

冬樹丫

冬樹丫第一次推文是2016年8月12日,後于2017年更新為新号冬樹丫a。為儲存好曆史文章,冬樹丫a将不定期轉載老号的部分作品,友善作者和讀者查詢。這些文字,都放到專輯【歲約】裡。

山茶花

文 | 寒栤

寒栤,原名李堅,湖南漣源人。有作品刊登《新湖南》、《湖南詩人》、《婁底詩歌專号》、《婁底日報》、《婁底晚報》及各網絡文學專号。

誦讀 | 寒栤

我家後院有兩株山茶花,一粉一白,是園中的一景,也是我們全家人心中的一愛。

傍晚,母親打電話來,言語中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悅,說山茶花再次頂着淩霜開放了,尤其是白山茶花開得特别的美……

【歲約】山茶花|寒栤

我記憶中的山茶花總是在深秋和寒冬開放,生機盎然。每年冬深春淺的時節,寒風蕭瑟,縷縷霜霧浸潤着山茶花,她蔥翠碧綠的枝葉中便開始綻蕾吐蕊了。你看:那一朵朵綻放着笑臉的茶花,幾十片心形的花瓣層層疊疊,襯映着花瓣中黃色的花蕊,十分素靜清雅;那一樹白色的山茶花,像雪似玉,潔白無瑕,簇簇擁擁地擠滿了整個枝巅。而那些綠枝,卻靜悄悄地藏在片片盛開的花朵下,抽着嫩芽,孕育着新的生命。熟悉的客人來家裡,總要去觀賞這滿樹的山茶花,總是贊不絕口。

曆史上的文人墨客,從不吝惜對山茶花的喜愛與溢美之詞。蘇轼就曾有詩:"山茶相對阿誰栽,細雨無人我獨來。說似與君君不會,爛紅如火雪中開。"描寫的就是詩人冒雨賞花時的情景。南宋愛國詩人陸遊也曾多次賦詩贊美山茶花,其中最為突出的是"東園三日兩兼風,桃李飄零掃地空。惟有山茶偏耐久,綠叢又放數枝紅。"

前幾日,在一本雜談上看到了山茶花的花語:可愛、謙讓、理想的愛。我一細想,果真說的妥貼至極,山茶花,既溫潤厚實,淡雅清新;卻又能傲霜鬥雪、不屈不撓。這不竟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歲約】山茶花|寒栤

父親是江西南昌人,一名地質勘探隊員,常年累月在野外工作。據父親說遇到母親後就成了她忠實的粉絲,但凡有閑暇就會追随母親演出的足迹形影相随。皇天不負有心人,父親最終赢得了母親的芳心。

婚後夫妻分居兩地,聚少離多。母親是個"工作狂",也是劇團的"頂梁柱",當時的市委上司為了留住母親,開始遊說鼓動父親辦理調動。為了照顧妻女,父親做出了犧牲,從大城市調到了漣源這個小地方。同時也結束了我和妹妹從小跟着母親"吃食堂"的日子。

記憶中的父親是頭不知疲倦的老黃牛。工作上,父親是極為出色的,曾連續五年被評為省"勞模"。生活上,妻女以及後來的外孫都被照顧得妥妥貼貼。父親不算一個善于交際的人,身處異鄉的滋味,父親從不與我們細說,但成年後的我卻深深地體會了這種寂寞的無奈和恐懼。山茶樹就是父親在這個時候培植的,這麼多年來,山茶樹陪伴了父親的孤獨和堅守,也目睹了我們的團圓和美滿。山茶樹已經成為了父親最親密的夥伴,也成了我們家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員。仔細去品讀父親,我總覺得父親就如這山茶花一樣,性格堅強,淩霜傲雪,雖然平凡普通,但溫潤厚實。

【歲約】山茶花|寒栤

其後,山茶樹随着搬家曆經了多次移植。三十多年來,山茶樹早已被父親養育得枝繁葉茂,原來瘦弱如竹的身軀,現在已是雍容華貴。一家人的心常常被山茶花的柔美映得暖暖的,一朵朵白色的花兒恰似一個個純潔美好的夢,經年累月地記載着歲月的春秋冷暖……(本文首推于2016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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