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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海軍傑出愛國将領、民族英雄鄧世昌

清末海軍傑出愛國将領、民族英雄鄧世昌
清末海軍傑出愛國将領、民族英雄鄧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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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海軍傑出愛國将領、民族英雄鄧世昌
清末海軍傑出愛國将領、民族英雄鄧世昌

清末海軍傑出愛國将領、民族英雄鄧世昌

鄧世昌(1849年10月4日-1894年9月17日),漢族,原名永昌,字正卿,廣東廣府人,原籍廣東番禺縣龍導尾鄉(廣州市海珠區),清末海軍傑出愛國将領、民族英雄。

1849年(清道光二十九年)10月4日(農曆八月十八日)出生于廣東番禺縣龍導尾鄉(今廣州海珠區)(龍導尾街)。其父鄧煥莊,專營茶葉生意,嘗于廣州及津、滬、漢、香港、秦皇島等地開設祥發源茶莊,并始建鄧氏家祠。因鄧煥莊與妻子郭氏飽受世道黑暗和戰亂之苦,殷切盼望鄧氏家業昌盛,就給他們的獨生子起名為鄧永昌;然而家業興旺談何容易,離不開時勢和國運的大環境,故知情達理的鄧煥莊又将其子改名為鄧世昌,字正卿。 鄧世昌從小資質聰穎,勤奮好學,在家鄉以優異成績學完國小學業。鄧煥莊覺得,無論将來讓兒子繼承自己的事業,還是從事别的事業,都必須學習洋文,進而學習外國先進科學知識。這在把英語當作“蠻夷之語”的當時來說,是驚世駭俗的。當他攜世昌到了上海之後,先讓他進了教會學校,師從歐人學習英語、算術。世昌接受新知識能力很強,學業上進步極快,在很短時間内,就能與洋師對話,并能看閱英美原版書籍。洋師對他贊賞有加,十分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學生。

沈葆桢出任福州馬尾船政大臣,同時開辦前學堂制造班和後學堂駕駛管輪班。學堂開始招生,生源主要為福建本地資質聰穎、粗通文字的16歲以下學生,後由于生源不足,招生一直擴充到廣東、香港一帶,并将年齡要求放寬到20歲以上。鄧世昌得知此消息後立即禀告父親,要求報考。開明的父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鄧世昌回到廣州,參加考試,成績優秀,順利考取駕駛專業。當時參加報考的學生,家境貧寒之士占大多數,其次是受到外國影響的家庭和商人子弟、外國學堂學生。報名者必須将三代名諱、職業、保舉人功名經曆填寫保結,并要取其父兄及本人的甘結。

1871年(清同治十年)22歲

駕駛專業學生除學習英語、數學外,還學習航海天文學、航行理論和地理,經五年堂課學習後畢業。鄧世昌從軍後“第一次”回廣州家鄉探親。

堂課教育,僅是海軍教育的第一步。要成為合格的海軍軍官,需經練習艦的實習。不久,鄧世昌和其他同學一起登上“建威”練船,開始了他們渴望已久的海上遠航。這次航習,先後到達廈門、香港、新加坡、槟榔嶼,曆時四個月。海天蕩漾,有時數日不見遠山,有時島嶼萦回,紗線交錯。練習艦經受各種考驗。去時由教員躬督駕駛,各學員逐段眷注航海日記,測量太陽和星座的位置,練習操縱各種儀器。返航時學員們輪流駕駛,教師将航海日記仔細勘對。經過二年艦課實習後畢業。

鄧世昌在船政學堂攻讀五年,自始至終,奮發學習,自強不息,各門功課考核皆列優等。“凡風濤、紗線、天文、地理、測量、電算、行陣諸法,暨中外交涉例文,靡不研究精通”尤其是在随“建威”練船到南洋的實習中,表現出實際駕駛、管理艦船很高的素質和技能,深得外教的好評。加之年齡在同學中偏大,比較穩重和老練。正因如此,沈葆桢很看重他,稱贊他是船政學堂中“最伶俐的青年”之一。2月,被船政大臣沈葆桢獎以五品軍功,任命為“琛航”運輸船大副。船政學堂培養的軍官開始指揮軍艦,這是中國軍事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它開辟了院校教育的先河。正值日本侵略軍窺台灣、澎湖、基隆諸隘時,任“海東雲”炮艦管帶,巡守海口,獲升千總。

2月,代理“揚武”巡洋艦大副。3月,福州船政局首次派學生去英國和法國留學,根據鄧世昌的全面素質和表現,完全可以選入出洋留學之列,隻是因為帶船人才緊缺,才讓他在國内風濤海浪中錘煉。事在人為,鄧世昌雖未正式出國學習,但他作為海軍良将,素質是出類拔萃的,是以李鴻章等人幾次派他出國去接收新艦。鄧世昌在出國接艦過程中,抓緊機會,虛心好學,彌補了未在國外深造的缺憾。

因“海東雲”噸位較小,火力較弱,2月,沈葆桢調鄧世昌任裝備五尊前後膛炮的“振威”炮艦管帶,并代理“揚武”快船管駕,奉命扼守澎湖、基隆等要塞。後獲薦保守備,加都司銜。他在執行守備任務時堅決果斷,用兵有方,抑制了日本侵略軍的嚣張氣焰。

年初,任“飛霆”蚊炮船管帶。李鴻章為興辦北洋海軍,派馬建忠去考察、招收水師人才。馬建忠奉命前往福建,聽到了各方面對鄧世昌的贊譽,并到鄧世昌所帶的“飛霆”蚊炮船察看,親眼見到了兵船管理的井然有序,士卒訓練有素,紀律嚴明,還多次與鄧世昌交談,對此馬建忠給予很高評價。馬建忠經考察後,向李鴻章彙報,并推薦鄧世昌,說他“熟悉管駕事宜,為水師中不易得之才”。李鴻章也是識才之輩,同年夏天,将鄧世昌調至北洋海軍,任“鎮南”蚊炮船管帶。七月,“鎮東”、“鎮西”、“鎮南”、“鎮北”四艦巡弋渤海、黃海,“鎮南”艦途觸礁,鄧世昌沉着指揮,旋即出險,但後是以事故而被撤職; 同年底,北洋水師在英國定購的“超勇”、“揚威”兩艘巡洋艦完工,丁汝昌水師官兵200餘人赴英國接艦,鄧世昌随往。

鄧世昌十分珍惜赴英國接艦的機會,因為,他從福州船政學堂畢業後,服從水師初建時缺少管帶的需要,就開始帶船,未能到歐洲留學深造。此次到英國接艦,他努力學習加以彌補。他利用各種機會遊曆英國的著名工業城市,看到了機器大生産的宏偉壯觀場面;他遊曆了英國海軍的主要基地、港口,看到了一艘艘各種巨型戰艦,領略了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是什麼模樣;他學習研究了英國皇家海軍的規章制度和練兵之法,看到了北洋艦隊在訓練和管理上的巨大差距;他學習研究了英國海軍的發展曆史,尤其是仔細尋找稱霸海洋一個多世紀的秘密。他到了格林尼治,參觀了英國皇家海軍學院。這座舊日的王宮,如今是世界海軍的聖殿。船史陳列室裡模型鐵艦、三桅帆艦,以至古老的單層甲闆木船,濃縮了人類征服海洋和在海洋上進行過鏖戰的曆史。在回廊的牆上,他看到了英國曆代海軍将領的油畫像,最著名的是曾數次擊敗拿破侖艦隊和一舉殲面法蘭西聯合艦隊、赢得特拉法爾加角海戰勝利的納爾遜。他還專程去過倫敦的特拉法爾加廣場(俗稱鴿子廣場),瞻仰了海軍名将納爾遜高大而逼真的雕塑像。他認真考察西方海軍情況,悉

心學習外國先進的軍事技術和經驗,将這些軍事裝備和訓練方法細心地加以研究,取其長,為己所用。1881年8月17日,“超勇”、“揚威”從英國紐卡斯爾港起航,開始了由英國到中國的漫長航行。這是中國海軍首次駕駛軍艦航行北大西洋——地中海——蘇伊士運河——印度洋——西太平洋,經過的沿途各國,始知中國也有海軍,均鳴禮炮緻敬,這就大大擴大了中國的國際影響。此次清國水師首次到國外接艦,派出的操艦管帶無疑是整個水師中最出類拔萃的。林泰曾操縱“超勇”艦,鄧世昌操縱“揚威”艦。“超勇”、“揚威”兩艦回國途中經曆了驚險曲折。先是在地中海兩艦失散,“揚威”因缺煤而在海上漂流了兩晝夜,“超勇”獲訊後去尋找接濟。過蘇伊士運河時,“超勇”的螺旋槳又觸礁碰壞,經修理才繼續航行。至10月15日,兩艦終于到達香港,曆時61天。之後,駛入江南制造總局,進行塢修。在上海經過整修後,“超勇”、“揚威”于11月22日駛抵天津大沽口。鄧世昌因駕艦有功被清廷授予“勃勇巴圖魯”勇名,賞戴花翎,以都司補用,并被任命為“揚威”艦管帶。此次出洋,他不僅擴大了眼界,由于潛心鑽研,增加了學識,“益詳練海戰術”,而且最大的收獲是在思想認識上發生了重大變化。

夏,北韓國内亂,正值李鴻章母親病故,回合肥奔喪、丁憂,署直隸總督張靖達公樹聲,奏調浙江提督吳長慶率師東渡,命世昌以兵艦運送之。鄧世昌駕“揚威”艦鼓輪疾駛,迅速異常,徑赴北韓仁川海口,較日本兵船先到一日。比日艦載兵而來,我軍已自仁川整隊,徑入北韓國都城辦理竣事。日兵後至,争門不得入而罷。鄧世昌率艦援朝,挫敗日本侵朝計劃,補升遊擊,賞給“勃勇巴圖魯”勇号。

春,李鴻章奏派鄧世昌率隊赴英、德兩國接收清政府向英、德訂造的“緻遠艦”、“靖遠艦”、“經遠艦”、“來遠艦”四艘巡洋艦。已是第二次出國接艦帶船的鄧世昌,此時已被大家公認是一個“西學湛深”、“精于訓練”的海軍專家。艦艇遠航訓練是海軍官兵的必修課,特别是到深海大洋中去摔打。鄧世昌認為,接艦實際上是不可多得的最好的遠航訓練,是以在接艦回國途中,積極組織海軍将士認真進行海上訓練。鄧世昌在歸途中因勞累過度,發了寒熱。但他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作為管帶,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要對全艦的安全負全部責任,要堅守自己的崗位。于是,他撐着虛弱的身體,一步步艱難地走上駕駛台,“扶病監視行船”。不僅如此,他還帶領全艦官兵在沿途進行不間斷的各種操練,“終日變陣必數次”。操練的内容和科目,完全是實戰可能發生的,符合戰鬥的需要,并且要求正規化:“時或操火險,時或操水險,時或作備攻狀,時或作攻敵計,皆懸旗傳令。”在鄧世昌以身作則的激勵下,艦上将士“莫不踴躍奮發,無錯雜張皇狀”。光緒十三年(1887)七月,北洋海軍在英、德兩國訂購的巡洋艦“緻遠”、“靖遠”和裝甲艦“經遠”、“來遠”竣工。鄧世昌以營務處副将銜參将兼“緻遠”号管帶身份,參加接帶。途中屢經風濤,其他各艦水手病故甚多,惟“緻遠”艦因鄧世昌措施得當,關懷士卒,無死亡者。光緒十四年春,抵大沽。七月,鄧率艦從丁汝昌鎮壓台灣呂家望起義。傳回後,以總兵記名簡放,加提督銜。八月,北洋艦隊正式成軍,分左、右、中、後四軍,鄧世昌授中軍中營副将,仍充“緻遠”管帶。 同年底回國。因接艦有功,升副将,獲加總兵銜,兼任“緻遠”艦管帶。鄧世昌與此艦相終始。

台灣後山生番,時出滋擾,官軍往剿失利,兇焰益熾。福建提督孫開華統軍查辦,李鴻章電檄(xí)世昌,随同北洋提督丁汝昌前往台灣助剿。世昌逐駕“緻遠”艦赴台灣埤(pí)南一帶。惟時陸軍苦戰累月,雖疊有擒斬,終有山深篝(gōu)密,難以深入。及世昌駕艦駛至于附海之處,發炮轟攻,乃得水陸并進,痛加剿洗,折毀碉寨,将呂家望、大莊等番社老巢攻克,由是生番悉平。奉旨著以總兵記名簡放,并加提督銜。鄧世昌17年後“第二次”回廣州家鄉探親,這次未能見到他的父親,因為老人家已在幾年前去世了。當時,他接到喪報,但軍務在身,不能回家奔喪。這次回到家中,他哭昏在靈前,醒後揮淚寫祭文,将未能見父親一面視為“終身大戚”。2月20日,李鴻章奏北洋海軍新設中軍中營副将,請以鄧世昌借補,任“緻遠”艦管帶。李鴻章來威海檢閱北洋海軍,這是《北洋海軍章程》制定後的首次大檢閱。鄧世昌平時訓練部隊,絕對不允許搞花架子。敵艦的距離須臨機測定,且在敵我雙方高速運動中。以鄧世昌訓練得力,奏準賞獲“葛爾薩巴圖魯”勇号,并賜給三代一品封典 。鄧世昌“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回廣州家鄉探親。

鄧世昌嘗曰:“人誰不死,但願死得其所爾”。9月17日在黃海大東溝海戰中,鄧世昌指揮“緻遠”艦奮勇作戰,後在日艦圍攻下,“緻遠”多處受傷全艦燃起大火,船身傾斜。鄧世昌鼓勵全艦官兵道:“吾輩從軍衛國,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倭艦專恃吉野,苟沉此艦,足以奪其氣而成事”,毅然駕艦全速撞向日本主力艦“吉野”号右舷,決意與敵同歸于盡。倭艦官兵見狀大驚失色,集中炮火向“緻遠”射擊,不幸一發炮彈擊中“緻遠”艦的魚雷發射管,管内魚雷發生爆炸導緻“緻遠”艦沉沒。鄧世昌墜落海中後,其随從以救生圈相救,被他拒絕,并說:“我立志殺敵報國,今死于海,義也,何求生為!”,所養的愛犬“太陽”亦遊至其旁,口銜其臂以救,鄧世昌誓與軍艦共存亡,毅然按犬首入水,自己亦同沉沒于波濤之中,與全艦官兵250餘人一同壯烈殉國。

自古以來,犧牲在戰場上,一直是愛國軍人引以自豪的志向。特别是那些明知死在眼前仍勇敢赴難的人,更令人崇敬。在中日甲午海戰中犧牲的鄧世昌就是這樣的人。

鄧世昌是我國最早的一批海軍軍官中的一個,是清朝北洋艦隊中“緻遠”号的艦長。他有強烈的愛國心,常對士兵們說::“人誰無死?但願我們死得其所,死得值!”1894年,中國和日本之間爆發了甲午戰争。鄧世昌多次表示:如果在海上和日艦相遇,遇到危險,我就和它同沉大海!

1894年9月17日,日本艦隊突然襲擊中國艦隊,一場海戰打響了,這就是黃海大戰。戰中,擔任指揮的旗艦被擊傷,大旗被擊落,鄧世昌立即下令在自己的艦上升起旗幟,吸引住敵艦。他指揮的緻遠号在戰鬥中最英勇,前後火炮一齊開火,連連擊中日艦。日艦包圍過來,緻遠号受了重傷,開始傾斜,炮彈也打光了。鄧世昌感到最後時刻到了,對部下說:“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出中國海軍的威風,報國的時刻到了!”他下令開足馬力向日艦吉野号沖過去,要和它同歸于盡,這大無畏的氣概把日本人吓呆了。

這時,一發炮彈不幸擊中“緻遠”艦的魚雷發射管,使管内魚雷發生爆炸導緻“緻遠”艦沉沒。200多名官兵大部分犧牲。鄧世昌墜身入海,随從抛給他救生圈,他執意不接,愛犬“太陽”飛速遊來,銜住他的衣服,使他無法下沉。可他見部下都沒有生還,狠了狠心,将愛犬按入水中,一起沉入碧波,獻出了寶貴的生命,享年45歲。

鄧世昌犧牲後舉國震動,光緒帝垂淚撰聯“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并賜予鄧世昌“壯節公”谥号,追封“太子少保”,入祀京師昭忠祠,禦筆親撰祭文、碑文各一篇。李鴻章在《奏請優恤大東溝海軍陣亡各員折》中為其表功,說:“……而鄧世昌、劉步蟾等之功亦不可沒者也”。清廷還賜給鄧母一塊用1.5公斤黃金制成的“教子有方”大匾,撥給鄧家白銀10萬兩以示撫恤。鄧家用此款在原籍廣東番禺為鄧世昌修了衣冠冢,建起鄧氏宗祠。威海衛百姓感其忠烈,也于1899年在成山上為鄧世昌塑像建祠,以志永久敬仰。1996年12月28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命名新式遠洋綜合訓練艦為“世昌”艦,以示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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