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言
MIT TR 35(MIT Technology Review 35 Innovators Under 35)——“全球 35 位 35 歲以下科技創新青年”榜單,是全球最權威的青年科技創新人才榜單之一。從1999年開始,《麻省理工科技評論》(MIT Technology Review,簡稱MIT TR)每年會在全球範圍内尋覓最有可能改變世界、極具才華和創新精神的年輕技術人才、創新者或企業家。該榜單從影響力、創新力、進取力、未來潛力、溝通力五個次元評估,涵蓋 IT(計算機、通信、網絡)、生物醫藥、商業等領域,最終選出35位科技創新精英。
作為全球最權威的青年科技創新人才榜單之一,TR35挖掘的新人大都極具創新性,不少還在後來成為風雲人物,包括谷歌的聯合創始人拉裡•佩奇和謝爾蓋•布林、Facebook的創始人馬克•紮克伯格、雅虎創始人楊緻遠、蘋果公司的首席設計師喬納森•艾維等。
美國時間6月27日,《麻省理工科技評論》正式對外釋出“2018年度全球35位35歲以下的科技創新青年“全球榜單,其中螞蟻金服國際事業群技術負責人
許寄(花名:紅雪)因“他參與建立的支付系統可以讓金融服務更普及”而成功入選該榜單。
▲ “MIT TR 35”獲獎評語
他高中畢業,沒上大學四處打零工,路邊修過自行車,也做過理發店小弟。想學自考混文憑,結果連自考的考試都挂掉了。
學曆不是你成功的天花闆,你的努力才是。
一位非科班出身、自學成才的人是如何從普通的一線程式員成長為帶領近千人的螞蟻金服國際技術團隊的技術+業務大拿?下面讓我們一起聽聽許寄(花名:紅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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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社會人”
▲ 許寄(花名:紅雪)
我是個社會人。因為不喜歡那麼多的作業那麼多的考試,我嘗試過離家打零工找刺激,幹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修自行車、殺魚、理發……
撞了一頭包後,覺得還是要有一技之長,我就去西安讀自考打算混個文憑,學的電子商務。結果一個西安交大來的客座老師一上來就說,電子商務這個東西啊,中國二十年之内都沒希望。
一屋子學生涼涼。有同學說,實在念不成書,隻好回家繼承老爸的工廠了。我一聽,心更涼了,我可不能回家,回家也沒工廠可繼承啊。
那時,我開始癡迷電腦,特喜歡泡在電腦城研究各種硬體、闆卡、記憶體條,幫同學組裝電腦,學3D模組化。我人生第一本認真從頭看到尾的書是譚浩強的C語言。
那時候網際網路在中國開始起來了,但程式員還遠遠不是一份好工作,就像《乘風破浪》裡,警察詢問小馬什麼職業,小馬說程式設計的,警察說,嗯,那就是無業。
2001年春節快到來時,正經的電子商務學業幾乎全荒廢了,考試眼看就要挂掉,沒臉回家過年,心理壓力特别大。活了十幾年還找不到人生目标的沮喪感。
那時,有一個同鄉邀請我去他們學校玩,在宿舍裡,他給我看了他的畢業設計,用VB寫了一套圖書管理系統。我當時腦袋像是被砸到了一樣,當即決定轉專業,管他将來能不能找到工作,這至少是我确定想學的。
人生前十幾年渾渾噩噩、毫無目标的狀态算是告了一個段落。2003年畢業後,我留在西安工作,一個月掙一千多塊錢,大部分錢繼續花在各種軟體教育訓練班上。
那時的學習狀态,就像老鼠掉進了米缸,每天一下班就去學習,每天睡不了幾個小時,但是不覺得累。
編者語:很難想象這個帶領着近千“學霸+海歸”技術人的他,居然自稱為“沒上過大學的社會人”。曾經拒絕高中繁重的學業和備考,他嘗試過離家打零工找刺激,修自行車、殺魚、理發……很難想象,這些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都曾幹過。後來他從癡迷電腦開始,幫同學組裝電腦,學3D模組化。他人生第一本認真從頭看到尾的書是譚浩強的C語言。在這種學霸專屬的“MIT TR 35”榜單上,這個自學成才的計算機怪才略顯“骨骼清奇”。
3、初入阿裡巴巴帶給我的“燃燒感 ”
2007年,我接到一封郵件,邀請我去面試一下阿裡巴巴。
我當時都分不清淘寶和支付寶。和阿裡的面試官聊完,幾個感覺印象特别深刻。
首先,他們從頭到尾沒有問我學曆;第二,他們沒問我會不會這個,會不會那個,感覺特别被尊重;第三,招聘專場上挂着一句話:If not me, who? If not now, when?
當時立馬被這種燃燒感擊中,一種找到組織,确認他們就是自己人的感覺。
去杭州報到,第一件事情是辦手續,HR要給大家建檔,好多人用塑膠袋裝了一堆畢業證書和等級認證什麼的,就我兩手空蕩蕩的,後來發現班上還有一個同學也是兩手空空。
我當時暗想,阿裡真是不拘一格招人才啊。那位同學花名阿玺,也是個80後,現在是螞蟻副CTO,阿裡巴巴最年輕合夥人。
教育訓練完被師傅領去工位,隔壁就坐着魯肅(現螞蟻金服CTO)和老苗(現支付寶事業群總裁)。當時魯肅正在工位上吭哧吭哧寫代碼,站起來很客氣地跟我握了個手。我當時也搞不清這個人是幹嘛的。
我很快發現,在這裡,我遇到高手了。
魯肅和老苗這些技術大神兩根煙就抽明白的事情,我可能要花兩個禮拜還沒搞明白。我不懂就問,跟大家一起通宵,困了和大家一起到樓道抽口煙,邊吃行政妹子送來的豆漿油條。
一個很強烈的感覺是,我的人生被這幫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人一頭撞開了一扇窗。我爸要是當時看到我像海綿一樣的學習狀态肯定也會吓一跳,畢竟早已習慣兒子學渣好多年了。
4、入職責阿裡巴巴背後的故事
當時HR為了吸引許寄加入支付寶,還給出了三點理由。第一,杭州工作離許寄的安徽老家更近,更友善回家。第二,杭州的物價水準比深圳低。第三,杭州的工作強度肯定沒有深圳強。
再後來,許寄就以P5的層級加入了支付寶,那一年他23歲。加入支付寶後,他經曆了支付寶核心系統架構的演進過程,參與了幾乎所有重大項目的建設,帶領團隊規劃建設了支付寶三代統一支付平台、會計核算平台等,完成了支付平台向高可用、可持續性伸縮的架構轉型,支撐了支付業務的高速發展。
現在再提及他加入公司之初的那一段經曆,許寄笑稱自己當時是受騙了:“說是杭州離家近,但事實上每年回家也就一兩次。可能杭州的平均工作強度确實沒有深圳高,但這不等于阿裡的工作強度不大啊。現在想想自己就是被忽悠過來的。“但是真正加入支付寶之後,大家往往都樂在其中,沒有人會去想工作強度這回事。
他也分享說,剛加入公司的那幾年是他最純粹的做技術的時光。彼時支付寶技術團隊加起來隻有六七十号人,作為一個新人他得以和團隊的每個人“拜碼頭“。入職第一天他的師父就帶他見老苗(倪行軍,花名苗人鳳,現支付寶事業群總裁,大家叫他老苗)、魯肅(程立,花名魯肅,現螞蟻金服CTO兼國際事業群COO,在螞蟻金服内部被視為技術傳說般的存在)。第一次見到魯肅時魯肅還在寫代碼,許寄回憶道:“魯肅當時還站起來很客氣的跟我握個手,當時我還不清楚大家是幹什麼的。現在新人入職哪有機會能見到傳說中的老苗和魯肅啊。”
5、“被逼着走出舒适區”
2007年加入支付寶是個幸運的時間節點。
那時候,支付寶使用者已經過億,使用者數量還在快速飙升。我們做的任何決策,寫的每一行代碼,會影響到這麼多使用者,興奮的同時深感舞台越大,責任也越大。
螞蟻“既要……又要……還要”的企業文化,是基因決定的。作為一家金融科技公司,它既要網際網路的快速傳遞,又要靈活疊代的能力,還要給業務足夠低的試錯成本,同時在技術上不能出錯。
作為底層的技術人員,既要負責傳遞,又要負責線上滅火,還要負責面向未來的技術儲備。
我是社招P5入職的公司,這十幾年來經曆過不斷打碎重建的過程。
曾經負責的一個大項目,足足花了兩個月時間,自以為代碼寫得完美得不得了,結果魯肅用兩個小時,删了我三千行代碼。心痛得要命,但又心服口服。
後來慢慢發現,在螞蟻,所有人都會被逼着走出舒适區。因為我們做的事情,在15年前就走進了無人區。腳下是沒路的,誰能舒舒服服地在無人區裡活下來?
沒想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面。2012年,我被扔去帶國際業務的技術團隊,從零開始創業。
過去三年,我們在9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與當地合作夥伴一起落地了當地版支付寶,成績聽起來是不錯,但其實我們每天都在遇山劈山,遇水搭橋。
剛到支付寶的時候,許寄正好趕上一代架構到二代架構全面更新的階段。幾年時間内,他從開始的旁觀者、學習者,慢慢的到了一個參與者,最終成長為二代三代時候的主導者。許寄表示:在支付寶工作後,整個人的眼界得到了較大的提升,知道了自己所該承擔的責任,同時也變得更加自信。他分享道:“什麼事情是會讓你一直開心願意做下去?一是有舞台,你願意去幹,有機會讓你去幹;二是你所從事的工作你确實很喜歡;三是能夠收獲别人的認可。”而這三點恰巧在支付寶的工作中都一一契合。
6、“技術出海”
東南亞各國合作夥伴的工程師,會輪番到杭州接受我們的技術教育訓練,他們的宗教信仰、生活習慣我們都要照顧。
比如穆斯林同學過來,我們要訂好面朝麥加的教育訓練教室,清真食品,以及空出一天五次的禮拜時間。
我們團隊不但要英語好,還要能在各種東南亞口音的英語中自由切換。
大家常常是在不同電話會議上,講完印度英語,到馬來西亞英語,到越南英語,到菲律賓英語……有次一個同學中途接了家人打來的電話,立馬從印尼英語切換回東北話。
▲ 螞蟻工程師在菲律賓與當地小夥伴們一起過生日
我們團隊的工程師,是base在飛機上的一群人。
我們現在去東南亞,就跟出浙江省一樣,每個人的護照都蓋滿了戳,根本用不到十年就要換。
我們的旅行箱裡,必備幾樣東西:老幹媽,轉換插頭,東南亞各國的電話卡;當地合作夥伴的工牌,每張都會标清楚哪個國家,哪幢樓,哪一層。每天一早醒來,得先定定神,想想今天自己是在新加坡還是越南。
雖然說起來都是淚,但比起成就感來,這些都算不上什麼,真的。
東南亞都是現金大國,我們剛去的時候,錢包裡鼓鼓囊囊地要裝着各個國家的紙币,三年下來,我們的錢包在變薄變輕。
說白了,我們這一生,要找一個能夠謀生的工作很容易,想找一家收入高的公司努力努力也能實作,但找到一個可以和一群非凡的人一起改變世界的舞台,真不多。
經過五年的時間,由許寄負責的支付寶三代架構步入正軌。2012年5月,許寄幾乎是單槍匹馬的被“扔”到了國際業務。那個時候還沒有螞蟻國際事業部,他在這裡的工作當于從零開始的創業過程,最開始是從集團電商支付業務開始接手,把集團大大小小的業務給承擔起來,支援阿裡的跨境電商業務。再後來,螞蟻金服國際事業部建立,隸屬于國際事業部的這支技術團隊就變成了螞蟻整個大技術平台的一個二級團隊。随着業務發展的逐漸壯大,大家意識到國際事業部的這支技術團隊的技術體系和螞蟻大技術平台的其他團隊很不一樣,它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如今,許寄帶領的國際事業群技術團隊人數已接近千人,變成了螞蟻金服國際事業群的專屬團隊。
在許寄及其團隊的努力下,目前螞蟻金服已經在9個國家和地區找到合作夥伴開發電子錢包,包括印度、泰國、印尼、南韓、馬來西亞、菲律賓、巴基斯坦、中國香港和孟加拉。而這9個本地電子錢包中,做的最早目前也最成熟的是印度的Paytm。從2015年初到現在,Paytm使用者從2300萬上升為2.5億,躍升為全球第三大電子錢包。印度使用者可以用手機線上線下支付、轉賬、理财等。
▲ 印度Paytm
就在2018年6月5日,全球首個基于區塊鍊的電子錢包跨境彙款服務在香港上線。港版支付寶AlipayHK的使用者可以通過區塊鍊技術向菲律賓錢包Gcash彙款。第一筆彙款由在港工作22年的菲律賓人格蕾絲(Grace)完成,耗時僅3秒,而在以前需要10分鐘到幾天不等,還要去線下網點排隊。
▲ 區塊鍊跨境彙款現場
7、一個技術人最簡單的情懷
談及接下來的工作規劃,許寄表示将繼續奮戰在國際一線戰場上。許寄及其團隊是base在飛機上的一群人。誇張的時候,許寄幾乎每天早上醒來都在與東南亞的不同國家進行本地溝通和支援。這個團隊每個人的護照都蓋滿了戳,根本用不到十年就要換。他們的旅行箱裡,必備幾樣東西:老幹媽;轉換插頭,東南亞各國的電話卡;當地合作夥伴的工牌,每張都會标清楚哪個國家,哪幢樓,哪一層;每天一早醒來,先定定神,想想自己是在新加坡還是越南……
▲ 許寄及團隊成員的護照,戳已經蓋不下了
最後,許寄引用阿裡巴巴合夥人王帥的一句話送給現在的年輕人:“對于年輕人來講,舞台很重要。要是沒有這麼廣闊的舞台,何處安放我們這麼不安于平凡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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