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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作品展示NO.646|《戀戀風塵》:查無此人,唯有風塵

19級文化産業管理 向紫陽

學生作品展示NO.646|《戀戀風塵》:查無此人,唯有風塵

一列火車從隧道裡彎彎曲曲地鑽出,道路兩邊是茂密翠綠的樹木。車廂裡,男生和女生相對而立,各自捧着一本書,少年時代的愛戀就這樣開始了。

由侯孝賢導演的電影《戀戀風塵》上映于1987年。在這部影片中,女生阿雲和男生阿遠在村裡的同一所學校讀國中,兩人是鄰居,父母互相認識,這對青梅竹馬自然而然成了互相照應的好夥伴。慢慢地,一種朦胧美好的感覺在二人心裡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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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家路上,阿遠會主動幫阿雲扛米袋子,阿雲也十分自然地接過阿遠的書包,兩人就這麼沿鐵路走着,走過鄉間小道,走過村舍人家,直到阿遠把阿雲送到家。盡管生活拮據,但阿遠一家人還是生活得其樂融融,當地淳樸的民風滲透到了村子裡每一戶人家。阿遠的父親因為工作時的一次意外事故腿部受傷,阿公和阿遠去車站把出院的父親接回家後,阿遠向父親表示自己想放棄讀高中、去台北找工作的想法,父親同意了。阿遠在台北落腳後,阿雲也跟随他的腳步來到了台北。阿遠在工作之餘時常來阿雲工作的地方探望她,兩人一起散步,聊各自的生活和對家人的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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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的感情單純而又青澀,少年們總是羞于表達自己的愛情,一個關切的眼神、一聲急切的問候、一次眺望,都蘊含了無盡的相思與牽挂。阿遠和阿雲從不在嘴上說有多麼愛對方,而是以實際行動傳達自己的愛。在一次和朋友們的聚會上,阿雲在同伴的慫恿下喝了酒,事後阿遠面露不悅,責備阿雲“女孩子也跟人喝酒”。這種關心方式在如今看來或許沒道理,但年少時的我們面對愛情時總免不了笨拙。盡管笨拙,卻真摯。阿遠因為得了氣管炎發燒生病了,阿雲來到他的住處,端來臉盆,将打濕的毛巾敷在對方額頭上,關切地守在他的床邊。阿雲看到阿遠醒來的第一句是:“阿遠,你醒了啊,會餓嗎?”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露出幹淨溫暖的笑。阿遠目送阿雲離開時,嘴上雖然沒說什麼,眼神裡卻是無盡的想念與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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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會這樣相伴到老的兩個人,被一封突如其來的征兵書拆散了。阿遠在清晨的鞭炮聲中出發了。部隊生活是枯燥重複的,阿遠每天的最大樂趣就是讀阿雲寫來的信,阿雲在信上說:“還有387天你才退伍,387,從頭算也要好久。”部隊裡的其他人尋歡作樂,阿遠不為所動,每天想念着阿雲,想辦法為以後的生活攢錢。可是漸漸地,阿雲的信來得越來越少了,阿遠寄出去的信也被一封封地退回,郵戳顯示“查無此人”,這讓阿遠很是郁悶。終于有一天,他從哥哥寄來的信上得知阿雲已經嫁人了。所有的難過和不甘都化成了淚水大滴大滴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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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生活結束了,阿遠回到當初出發的站台,當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卻已經不見了,即使身穿當時心上人為自己做的衣衫又能如何?故鄉的雲依然和從前一樣高高地飄在天邊,故鄉的山頭依舊翠綠,小孩在嘈雜的蟬鳴聲中耍鬧,年少時的感情化成了風裡的一聲歎息。

阿雲嫁給郵差的原因我們不得而知,或許是遙遠戀人的紙上訴情總比不過現實生活中鮮活男孩的低聲耳語,或許是對未來的恐慌,或許是迫于家人壓力。那些年輕的感情好像總是這樣,懵懂地開始,我們甚至說不清它是如何結束的。影片最後阿公說,緣分是不能勉強的啦。我們或許為年少時的愛情惆怅過,遺憾過,但那些真摯純粹的情愫已然成為了美好而又珍貴的存在。

故鄉的雲啊你慢些飄,往事随風的風中充滿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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