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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毛教員“光杆司令”白手起家的招數,今天一樣好使

昨天,2022年1月3日,大家還在過元旦假,突然聽到一個消息,就是聯合國“五常”的上司人,發表了《關于防止核戰争與避免軍備競賽的聯合聲明》。

聲明開頭說:“中華人民共和國、法蘭西共和國、俄羅斯聯邦、大不列颠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和米粒尖合衆國認為,避免核武器國家間爆發戰争和減少戰略風險是我們的首要責任。”

你看看,掌握藍星存亡命運的這五個國家,除了中國外,其他四個,都是百年前的“八國聯軍”。

而且據考,五國五個版本的《申明》内容完全一緻,連五國的排列順序,都基本一緻。不一緻的地方在後面的排序,而開頭第一個,都齊刷刷的是“中國”。

做何感想?

百年之後,“八國聯軍”依舊在,同時,當年被他們踐踏的中國,昂然跻身世界五強之列,共同塑造甚至引導人類的未來。

全世界,一兩百個号稱主權獨立的國家,百年翻身做了主人的,獨此一家。

楊振甯先生在他百歲生日的講話裡,披露了一段往事:當年中國核彈爆炸成功,他的兄弟鄧稼先向他證明,沒有外國人參加中國的核彈制造。

炁子曾發過的兩篇原創文章《“當褲子造核子”年代:餓飯親曆記》《一個“北漂”書呆子的神秘往事》,分别從兩個不同的側面,反應了當年從科學家到全國人民,為造核彈做出的巨大犧牲。

沒有吃了幾代人苦的一代人,沒有錢學森、鄧稼先、于敏為代表的一批科學家,沒有毛教員的頂天立地,哪能有像昨天這樣的新聞?

對這則新聞的一點感懷,算是今天炁子原創文章的一段引文。

本篇要講的正題,是在當年“八國聯軍”瓜分中國的晦暗年代,27歲的毛教員,“光杆司令”一枚,在湖南白手起家拓展紅色事業。

他白手起家走的三步棋,我們今人一樣好使。

1

毛教員17歲才上正規國小,妥妥地“輸在起跑線上”。但他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趕,10年之間,個人知識、能力、見識迅速積累。

而且,毛教員還要求自己和同學“三不談”,不談金錢,不談男女,不談瑣事。那談什麼呢?“我和我的朋友隻談大事——人的本質、人類社會、中國、世界和宇宙”。

因為,毛教員和他的同學們,追求的是利他大義,是救國救民,而不是自我的榮華富貴、圓融人生。

他在利他大義的路上尋尋覓覓,從無政府主義到社會改良到暴力革命,各種比較、思考和嘗試,直到27歲那年,也就是1920年,在上海明确了人生的終生興趣志向。

那年春夏的兩個月,毛教員多次拜訪上海環龍路老漁陽裡2号。那裡住着另一位追求大義的先進知識分子,陳獨秀。

兩個月與陳先生的思想碰撞,讓毛教員“撥雲見日”“豁然開朗”,讓他們二人成為了紅色理想下的同志。臨别之際,毛教員欣然領受“湖南創紅”之托,回湖南傳播紅色理論、組建紅色團隊的早期組織。

當年毛教員“光杆司令”白手起家的招數,今天一樣好使

陳獨秀說:“我醜話說在前面,錢沒有一分,人沒有一個,能不能白手起家,建立起我們自己的組織,就看你這個光杆司令的本事了。”

你猜毛教員是怎麼回答的?

毛教員信心滿滿地說:“先生請放心,隻要主義真,不怕沒有人。”

隻要主義真,不怕沒有人。——請君暫停一下,先咂摸咂摸這十個字。

毛教員十年磨一劍,已經練得注重實幹、善于實幹的本事。他在離開上海、傳回長沙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白手起家的三步棋。

2

起手要解決自我謀生的問題。

先要養活自己,才能想拯救天下的事。他靠自己在“第一師範”展露的實力,獲得當“第一師範”附小主事的聘約。

當年的國小“主事”是個什麼職位,炁子一時沒查到。不過望文生義,“主事”至少是個管理崗。從毛教員也擔負教職的曆史記載看,“主事”應該相當于今天的教務主任。

毛教員當教務主任當了大約一年時間。他後來獲得各種顯赫頭銜,但一直自認是個“教員”,“我還是适合吃教書匠這碗飯”。

當年毛教員“光杆司令”白手起家的招數,今天一樣好使

他一邊吃着教書匠這碗飯,一邊下起了“湖南創紅”白手起家的三步棋。

第一步,先辦一個書社。通過書社,傳播紅色思想,吸引感興趣的先進青年。

1921年7月31日,長沙《大公報》發表了毛教員的《發起文化書社》。文章說,現在全中國全世界都還沒有新文化,隻有“一枝新文化小花,發現在北冰洋岸的俄羅斯”。文章指出:“沒有新文化由于沒有新思想,沒有新思想由于沒有新研究,沒有新研究由于沒有新材料。湖南人現在腦子饑荒實在過于肚子饑荒,青年人尤其嗷嗷待哺。文化書社願以最迅速、最簡便的方法,介紹中外各種最新書報雜志,以充青年及全體湖南人新研究的材料。也許是以而有新思想、新文化的産生,那真是我們馨香禱祝、希望不盡的!”

沒有錢租繁華主街的店面,就租了地處偏僻的潮宗街56号。沒有錢進書,毛教員就寫信給文化名人,陳獨秀、李大钊、恽代英等等,求得他們的信用介紹,訂購圖書免了押金。

當年毛教員“光杆司令”白手起家的招數,今天一樣好使

盡管采取了各種手段壓低成本,文化書社仍然入不敷出,難以為繼。

書社賣的《新青年》《馬克思資本論入門》《社會主義史》《新俄國之研究》那些,其中銷量最好的《新青年》,全國發行量0.6萬冊。而别的書店,主賣通俗小說《玉梨魂》《斷鴻零雁記》之類的,發行量卻是40萬冊。

書社經理動了也進一些通俗小說的念想,但遭毛教員的制止。

他堅持辦書社的初心是吸引思想先進的青年,是以書為媒,是“文化搭台,人才唱戲”,而不是謀利賺錢。保持高大上的品牌形象,就自然做了讀者篩選。來的讀者品質高,利于物色培養紅色骨幹人才。

為更好地實作初心,書社堅持不賣賺錢的通俗小說,還擠出一角設了“書報閱覽處”,供買不起書的人就在這裡看。

如今的書店,都是開放式的,讀者随便看,泡一天不買書也沒關系。不過百年前可沒有這麼幹的,都看書不買書,書店喝西北風啊?炁子記得改革開放初年,還是新華書店一統天下的時候,書店還都是櫃台式的,你手指着哪本書,櫃員給你取、默默注視着你翻看、還回原處或者給你打包,你多瞄一分鐘都有心理壓力。百年之前,毛教員的文化書社就讓讀者免費看書,絕對是超前時代的創新。

書社還在報上刊登“介紹新著”“通告好學諸君”的廣告。百年前的媒體生态,報紙是絕對的主角,廣告的影響力大。那時還沒有電子媒體,電台、電視台都沒有,更沒有智能手機、自媒體、短視訊。

同時,書社還印一些廣告宣傳單,随書附送。這裡舉一個毛教員執筆起草的宣傳單例子,請君近距離感受一下當年的曆史氛圍。

這張已成曆史文物的宣傳單,當時是夾在書社賣出的《新青年》第八卷第119期(1920年9月1日出版)裡的。毛教員在書社宣傳單上寫道:

“先生買了這一本書去,于先生的思想進步上一定有好多的影響,這是我們要向先生道賀的。倘若先生看完了這本書之後,因着自己勃不可遏的求知心,再想買幾本書看——到這時候,就請先生再到我們社裡來買,或者通信來買,我們預備着歡迎先生哩!”

“我們社裡所銷的東西,曾經嚴格的選擇過,盡是較有價值的新出版物(思想陳 舊的都不要)”。

“我們的目的——湖南人個個像先生一樣思想得了進步,因而産生出一種新文化。我們的方法——至誠懇切的做介紹新書報的工作,務使新書報普播湖南省。”

毛教員還創新書社的管理制度。書社實行經濟公開,會務民主。這種制度創新,和開辟免費“書報閱覽處”一樣,都是創風氣之先,使書社在社會上享有很高的聲譽,利于吸引讀者和社會關注。

文化書社從1920年9月開始營業,至第二年春,資金已由開辦時的500多元擴充到1000多元,還積累了一些盈餘。

就是這樣,文化書社堅持不賣通俗小說,“站着就把錢給掙了”。

到了1925年9月,湖南《大公報》“十周年紀念特刊”記載:文化書社“專以介紹新文化書籍為務”;“全國新文化書籍銷行多者,首推湖南和四川”;“銷行新出版物最力者為文化書社”。

1927年藍色團隊變臉,向紅色團隊舉起了屠刀。文化書社在經營近7年之後,被許克祥查封。

7年裡,書社實作了傳播紅色思想、發現先進青年的目标,培養了一批紅色骨幹,還成為紅色團隊的秘密聯絡場所。1921年12月,共産國際代表馬林路經長沙,就是通過文化書社聯系,向毛教員、易禮容等介紹了俄國革命的情況。

3

第二步棋,成立俄羅斯研究會,選拔優秀人才赴俄留學,學習俄國的革命經驗。

毛教員在創辦長沙文化書社的同時,就着手考慮這步棋了。

1920年8月22日,在長沙縣知事府,毛教員和姜濟寰、何叔衡等人聚會,籌備俄羅斯研究會。

當時,“長沙縣知事府”的主人,是時任湖南省藩台(财政廳長)的姜濟寰。為什麼毛教員一區區國小“主事”,能夠住在省廳大員的豪宅呢?因為毛教員是姜濟寰的學生,姜曾任“第一師範”的校長。

當年毛教員“光杆司令”白手起家的招數,今天一樣好使

俄羅斯研究會的籌備會,又為什麼在官衙豪宅裡開呢?安全。當年,紅色團隊還在醞釀成形過程中,藍色團隊下死手剿滅是後來的事,但當時社會對蘇俄并不了解,傳言蘇俄鬧革命如洪水猛獸,在這種社會氛圍下搞俄羅斯研究會,依然是冒險之舉。而在官衙豪宅裡搞,不引人注意,萬一出狀況有人擋事。

9月15日,俄羅斯研究會成立。

當時上海已經成立了教育訓練去蘇聯學習的“外國語學社”,研究會成立不久,第一批留俄學員任弼時、蕭勁光等6人,就赴上海學習俄語。10月份,先後有彭述之等2人、劉少奇等7人赴上海。

劉少奇是偶然從長沙的《大公報》上,獲悉俄羅斯研究會組織湖南青年赴俄勤工儉學的。報上說,“赴俄學習旅費花費較少,到俄國後,俄國政府可以優待,不緻凍餒。”

上海“外國語學社”學員最多的時候約50人,湖南占22人。

1921年5月,在上海紅色組織的協助下,劉少奇和任弼時、蕭勁光等一道,登上一艘開往海參崴的郵輪,赴莫斯科東方大學深造。

任、蕭、劉等人,日後都成了紅色團隊的重要幹部甚至領袖。這樣一個果,因就是毛教員“湖南創紅”的第二步棋,俄羅斯研究會。

4

送湖南的先進青年赴俄羅斯深造,隻是毛教員“湖南創紅”的一步棋,畢竟,不是每個先進青年都有機會出國留學。留學也不是一去不返,學成後還要回來。

毛教員還有第三步棋,那就是等找到足夠的青年同志,成立湖南社會主義青年團,為紅色團隊的建立準備骨幹力量。

社會主義青年團,是陳獨秀提議按蘇俄少年共産黨的模式創立的。當時紅色團隊是秘密組織,而青年團是半公開組織,接受團隊的上司。紅色團隊的許多活動,以青年團的名義開展。許多紅色團隊成員保留着團籍,同時參加兩邊的活動。

早在1920年10月,毛教員就開始在長沙發展團員。

不到一個月時間,就發展了何叔衡、郭亮、肖述凡、夏曦、陳子博、彭平之、劉少奇、柳直荀、張文亮等一批先進青年。

毛教員從一開始就非常重視團員的政治品質。長沙第一師範學生張文亮,是毛教員發展的早期團員之一。他1920年的日記曾記載:“十一月二十一日,會見毛澤東(在通俗館),囑此時青年團宜注意找真同志;隻宜從緩,不可急進。”

在長沙發展團員的曆史文獻裡,他多次強調要找“真同志”“中堅分子”,把建團品質放在首位。

這個原則,和毛教員經辦文化書社的理念一脈相承:堅持本心,甯缺毋濫,不為賺錢不為虛名,隻為找到信仰相同主義的真同志。

第二年的1月13日,長沙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立,毛教員任書記。此時長沙的團員有30多人規模。

到了1923年12月,長沙團組織已建立起了25個支部,236名團員。而在整個湖南省,在毛教員直接上司下,團員已發展到700多人,成為全國團員人數最多的省份之一。

青年團像一塊巨大的磁鐵,把散布于全省、立志于改造舊世界的進步青年,緊緊地吸引了過來,成為紅色團隊的助手。

5

就這樣,在“錢沒有一分、人沒有一個”的情況下,青年毛教員白手起家,靠着三步棋,出色地完成了陳獨秀托付的任務——在湖南傳播紅色理論、建立紅色團隊的早期組織。

毛教員的信心,來自于信仰靠譜、信仰可采信。按他對陳獨秀的說法,是“隻要主義真,不怕沒有人。”有了人,錢也就跟着來了。

是以,毛教員白手起家、建立紅色事業的奧秘,就在于找到了正确的信仰、正确的救國救民之道。

得道者,多助。

那麼,毛教員的這個奧秘,對我們今人有什麼啟示呢?

今日的中國,不再需要去考慮如何救民于水火。已跻身聯合國“五常”的國家,正面臨發展、抗疫兩大任務,正在做強實體經濟,倡導千人創業、萬人創新。

個人如何創業?企業如何拓展業務?都可以借鑒毛教員當年白手起家的經驗。

什麼經驗?得道。得市場的道。就是找對市場需求、定準滿足需求的産品。

為便于了解,這裡不妨拿市場之“道”反觀當年毛教員的創業。“市場需求”是什麼?是救國救民,因為,國家危如累卵,人民水深火熱。滿足這種“市場需求”的“産品”又是什麼?是蘇俄模式的鐵血革命——這就是毛教員對陳獨秀先生所講的“主義真”。“市場需求”“産品”都找準了,人、錢就不請自來。

回到當代。

個人創業,關鍵和難點,都是找準市場需求、産品定位。

已成氣候的企業,要想基業穩固、做大做強,仍然需要繼續開拓新市場、開發新産品。是以,有志于此的企業,都有“業務拓展”(BD)一類的職位。BD的職能,就是在戰略層面上縱橫開阖,為企業打下一片新天。BD的重中之重,和個人創業其實差不多,仍然是:找準市場需求、找準産品定位。

當然,要做到這兩個“找準”,并不容易。

當年,一大批先進知識分子,陳獨秀、李大钊、毛教員、蔡和森等等,費了好多年,在各種成堆的“主義”裡邊兒,拿起放下,觀摩試用,挑挑揀揀,吵吵鬧鬧,最後才完成了兩個“找準”。

費去的好多年,功夫就在四個字上:調查研究。

如今,要做到這兩個“找準”,一樣需要下足夠足夠的功夫,來搞調查研究。在市場環境下,這種功夫也叫做“市場研究”。

創業,無論是個人創業,還是企業更上層樓,難或者易,都在這兩個“找準”——找準市場需求,找準産品定位。這件事辦妥了,就得了市場的道。就算是白手起家,也和毛教員一樣,成功不在話下。

個人的人生也是一樣。

當年的毛教員,17歲才上國小,嘗試了商、工、法、兵各種職業,都不得勁兒,直到發現職業革命家的社會需要、發現個人興趣和擅長于此,才如魚得水。

就像世界上不存在兩片相同的樹葉,每個人的人生也各各不同。找準特定的社會需求、找準自己的興趣和擅長,就能無往而不利,人生開挂不在話下。

人生之易,人生之難,都在于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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