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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解體之際的群眾:國不知有民 民焉知有國?

今天我們回顧蘇聯解體的過程,無論是軍人還是官員的表現,都切實展現出一句話:從自身利益出發。

在這些蘇聯解體的既得利益者眼裡,似乎國家分裂隻是個可有可無的事情。而當我們考察劇變中的蘇聯群眾時,這些普通的蘇聯群眾又是怎樣看待蘇聯解體的?這場劇變對他們的影響究竟展現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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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蘇聯群眾并不冷血,相反,他們對國家保持着深厚的感情。

早在戰争時期,蘇聯群眾就可以為了國家勒緊褲腰帶,省出糧食捐給前線。蘇聯衛國戰争為何能取得勝利?靠的就是蘇聯群眾的上下一緻、團結一心的堅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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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和平時期,就不行了。随着國家體制改革的越發混亂,蘇聯社會似乎成了一艘搖搖欲墜的孤舟,隻差些許風浪就可墜入海底。在我看來,面對貪腐成風、經濟停滞的蘇聯社會,蘇聯群眾沒有半點反應并不奇怪,換誰也這樣。

民心向背是重要因素。1990年,蘇聯宣布實行總統制,戈爾巴喬夫當選為蘇聯第一任總統。伴随着大量民選派官員的上台,不少蘇聯群眾對國家的未來保持樂觀态度,覺得這個國家終于打破了沉悶的政治生态,走向了光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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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表面看來,國家是朝着正确方向發展的,蘇聯體制内也并未發生任何波動。

不過,随着國家經濟的持續惡化,蘇聯群眾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他們認為在蘇聯執政末期,蘇聯的官僚主義傾向并未發生任何改變,為達到掌控輿論的目的,國家竟然允許特權階層對群眾進行監視,這完全違背了列甯建立蘇聯的初衷。對于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國家,蘇聯人民已然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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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資料記載,有一次,蘇聯知識協會在莫斯科召開報告會,期間發生了激烈的抗議事件。

在會議過程中,一位勞工模樣的聽衆在聽到蘇聯文學的輝煌成就時,忍不住破口大罵。他憤怒地斥責台上的報告者:“國家搞了這麼多年的經濟改革,成天萬歲萬歲地喊着,居然還不如十月革命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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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克格勃竟然沒有找這個聽衆的麻煩,簡直是件怪事。

1991年8月19日清晨,蘇聯内部傳來消息,稱戈爾巴喬夫“靠邊站了”,緊急狀态委員會開始行使國家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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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蘇聯群眾對于國家的這種變化應該有所表态才是,然而根據各國記者發回的報道,蘇聯群眾在這場決定國家生死存亡的政治運動中,并無任何情緒,他們剩下的隻有淡漠而已。

據悉,在前往莫斯科市中心的車輛裡,記者不僅沒有見到任何的軍車,而且連行人都很少見。等到記者趕到紅場時,氣氛跟往常一樣平靜,仿佛和時局已經脫離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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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政變軍隊的做法更是出人意料。當葉利欽的車隊悠然自得地駛入白宮(俄羅斯共和國政府工作大樓)時,負責鎮壓的軍隊竟然毫不在意,他們有的甚至還和群眾聊起了天,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試問,面對國家群眾毫無波瀾的情緒,蘇聯的八一九政變還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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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的群眾對政府已經失去了興趣,連帶着對誰上司國家也不抱有希望。是以誰下台、誰上台,已經無所謂了,蘇聯群眾關注的隻有自身的生存情況,關注的隻是自家的一日三餐而已,就這麼簡單了。

1991年11月25日晚,戈爾巴喬夫在反對派的壓力下,被迫宣布停止蘇聯總統職務,這實際上已經宣告了蘇聯的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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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恰好在莫斯科的中國學者聞一目睹了這一情況。在其後來所寫的《解體歲月》一書中,這樣描述戈爾巴喬夫電視講話的情形:“我覺得在戈爾巴喬夫消瘦的身影消失後,總該有點什麼。嚷嚷聲也好,咒罵聲也好,總該有點什麼吧,可畢竟什麼都沒有。”

人們常說,愛的對面不是恨,而是漠視。當蘇聯群眾真正死心之後,他們也就無所謂了。管他是戈爾巴喬夫還是葉利欽,隻要給吃的就行,他們所渴望得很簡單,讓普通公民不再承受食物短缺的危機,這就是蘇聯群眾心中最大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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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點小小的要求,新上台的葉利欽政府也不能滿足。

蘇聯集體後,特權階層中的一些人又搖身一變,成為了俄羅斯的“新顯貴”。據資料記載,到1996年,前蘇聯官員出身的人員,在俄羅斯總統周圍占75%。這是個可怕的比例,也就是說憑着手中的權力,這些“新顯貴”可以堂而皇之地侵占國有資産,攫取普通群眾的基本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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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弗蘭奇奇福德所說得那樣:“蘇聯是唯一一個在自己葬禮上緻富的國家。”國家的特權階層尚且如此,這又怎麼能怪蘇聯老百姓在國家分崩離析之際無動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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