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伊娜美麗的眼睛

作者:山呆鬥

四十三

伊娜在進階中學内通往辦公樓的路上走着,迎面走來子琴。自從去了這所學校教授美術課以來伊娜極力回避着子琴,而現在避無可避了腦子裡迅速旋轉着該如何開口叫她,倒是子琴遠遠的喚她,“早上好!伊娜”。她也報以微笑,揮手緻意,匆匆而過。

她很多次都想用各種借口打問子月的情況,可是自己又一個一個否決了這些借口,也逃避着和子琴的碰面。子琴就是一扇門,這扇門可以連接配接着兩個人,也連接配接着兩個世界,她不敢推開這扇門。

高鵬對她的愛止于哥哥般的呵護,生活上物質上她什麼都不用管,她很感激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一直内心充滿着對他的愧疚。高鵬娴熟的交際能力,腳踏實地的工作作風讓他也一步一步的官運亨通,三十多歲坐到了鎮長的位置。

可是她永遠都是少女般的心,活在自己的夢裡,憧憬着王子公主的童話。她常常在他上班的時候,自己沒課了就回到家裡,讀子月留下來未出版的手稿,之于她,這已不是什麼遊記而是寫給她的情書,就像躺在子月的懷裡聽他講各種故事,就像他在額頭的呢喃。她反複的讀着,呆坐着微笑半天,或者在一個精緻的軟皮本子上寫自己的想法,心情,當然都是寫給子月的,卻再也沒有提到過子月的名字,全部都用了第二人稱。

他們的孩子大概兩歲半的某天晚上,孩子已經熟睡了,高鵬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吃了早飯呆坐在床上翻看一本外國文學雜志,有句引用是德國詩人歌德說過的話:“哪個男子不善鐘情,哪個少女不善懷春。”,她就突然想起一幀往事,她枕着子月的胳膊躺在草地上聽他講故事,她說,“你才十五歲哪來的那麼大膽子喜歡我?”,他說他受到一個名人的指導,那個名人不記得名字了但他說的話太有道理了,叫做“哪個少男不發情,哪個少女不懷春”,說完他壞壞的笑。伊娜用一個胳膊支起來身體,用另一隻手錘着他的胸脯說,“好壞,你好壞!原來這麼小就壞透啦!肯定是你杜撰的來騙我”。

現在突然發現原來真的有出處,隻是那個壞小子改動了一下聽起來那麼下流。她下床到自己的衣櫃裡取了那個皮本剛剛記下來了這句話就聽見院子裡高鵬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她拿起來皮本放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寶寶睡啦?”他走進屋問,趴在兒子紅撲撲的小臉蛋上輕吻。

“嗯。”她回答他。

他轉身走出去洗漱,不一會兒就脫了衣服走進來。

“睡吧!”

“嗯。”

他按掉床頭上的開關,突然房間裡就漆黑一片。他側身起來,付下身子吻着伊娜,從額頭輕輕嘬了幾下,往下移動到眼睛,嘴巴,一直往下滑去。

許久,她拉着他的胳膊示意他,他爬上來,沖進去,膨脹着,聳動着,吮吸着她的舌頭感覺還不夠同時雙手伸進枕頭底下去托起她的頭,蓦然雙手同時觸到了那個硬硬的軟皮本,他瞬間僵住了,一秒,兩秒,似乎又像漫長的兩個時辰。

她忘記了那個軟皮本,更忘記了他觸到了軟皮本。她隻是突然感覺那裡突然空蕩蕩的,不像平常會突然的放大幾次然後才空蕩蕩的。她還在扭動以迎合,他卻無聲的翻身下來,一聲不吭的躺着。她也突然明白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了他知道那個軟皮本子。就這樣倆人都靜靜的躺着,許久許久他起身出去抽煙。

以後的日子裡他很少主動過去找她,但也依然如哥哥般的照顧她,無微不至。這又讓她羞愧難當,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他了,是以也就極力的去做好各種家務。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波瀾不驚,相敬如賓。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