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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全少女的貞操,僞滿軍官與日本獸兵決鬥,換來令人淚目的結局

為保全一日本少女的貞操,竟能勇敢地與日本獸兵決鬥。此番為愛獻身的壯舉,居然發生在一個僞滿小軍官的身上。

為保全少女的貞操,僞滿軍官與日本獸兵決鬥,換來令人淚目的結局

這名小軍官名叫何崇德,21歲時,升任為僞滿軍隊駐奉天的少尉排長。此君英俊潇灑,器宇不凡,少年時期學過國術,又曾于名校讀書,可謂文武雙全之才。此等人物,尚能與筆者“大獅”攀比一二。

自誇過後,書歸正文。何崇德行伍期間,偶遇一開拓團的日本少女千葉秀子。說起兩人的相遇相識,頗有一番驚險可言。

那是一個雪天,何崇德與幾個兄弟正在營房中鬥牌九,忽有一個日本僑民匆匆跑來求救。自稱有幾個醉醺醺的日本士兵闖進他家,要對他那剛滿18歲的女兒秀子無禮。他阻攔不住,隻得前來求救。

當時的僞滿洲國,中國人在日本人眼中為三等人,第一等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關東軍;第二等是名為開拓團成員的日本僑民,甚至北韓人都能列入第二等。唯中華大地上的中國人,被日寇視為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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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按以往,僞滿軍不敢跟日本人炸刺兒。可今兒個也不知是刮了那股子邪風,何崇德居然怒發沖冠,拍案而起。二話不說,拎着二十響的盒子炮,喊上一票小弟,快步趕到那戶日僑的家中,将正在對少女強行無禮的日本獸兵喝止住,并用槍逼着他們退到門外。

那幾個日本獸兵萬萬沒有想到,平時經常被他們“三賓地給”的僞滿大頭兵,今日膽敢攪擾皇軍的好事。于是一個個橫眉立目,似東洋犬般的叽裡呱啦大聲狂吠,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三賓地給”。

身為僞滿軍官,免不了要跟小日本打交道,是以何崇德多多少少能聽懂幾句日本話,他大緻聽明白日本兵叫嚷些什麼,那意思是說:“你們不行,統統不堪一擊,有本事放下槍,咱們一對一的較量。”

何崇德非但沒有放下槍,反倒讓兄弟們把手裡的步槍上了刺刀。他接過一杆上了刺刀的步槍,又讓人将另外一杆丢給一個叫嚷得最兇的日本兵。然後,何崇德讓兄弟們統統退後,就聽他“嗨”了一聲,随即戳槍擺出架勢,用行動告訴對面狂吠不止的日本兵,有能耐就跟他比劃幾招!

日本兵一見對手是個不要命的橫主兒,紛紛一愣怔,但立即恢複兇相。那個叫嚷得最兇的日本兵拿槍在手,大叫一聲“八嘎”,陡然刺刀向前,直刺何崇德的心口。動作娴熟,兇猛有力,倘被刺中,瞬間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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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德快速格擋,雙方一來一往,鬥了幾個回合,一時難分勝負。不得不說,日本兵的刺殺技術絕對不是虛的,何崇德雖然也是練家子,但在刺殺技術上還不如一個普通的日本兵。一個沒留神,左腳踩在坑窪裡,身體失去重心,往後一仰,摔倒在地。想要爬起來時,日本兵的刺刀已經朝着他的面門刺了過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猛聽“砰”一聲槍響,日本兵一慌,立即收住腳步,何崇德趁機就地來個十八滾,總算躲過一劫。

原來,有個何崇德的手下兄弟,一見老大有難,立即朝天放了一槍。這一槍吓住了日本士兵,也救了老大。

對于此事,坊間說法不一。一種說法如以上所述,何崇德與日本兵決鬥,小弟在危急關頭開槍。另一種說法截然相反,變成了何崇德手下小弟跟日本兵決鬥,危急關頭何崇德開了一槍,救了小弟。

反正不管怎麼說,日本兵一見勢頭不好,也就不敢繼續逞兇撒野,很不服氣地走開了。事後也沒人再找何崇德一夥的麻煩,興許是他們在酒醒之後,意識到對同胞花姑娘無禮有失帝國軍人的威嚴,是以也就不敢聲張了。

轉天中午,那名險遭侮辱的日本少女跟随父親帶着禮物來見何崇德,對于何崇德的搭救表示萬分感謝。

這名日本少女就是千葉秀子,在後來的日子裡,她深深地愛上了恩公何崇德,而何崇德也對她萌生無限好感。就這樣,兩人墜入愛河之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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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蘇聯紅軍解放了奉天,日本兵紛紛繳械投降。這段期間,大量日本僑民遭到日本軍隊的裹挾,财産遭到掠奪不說,甚至被日本士兵殺害,或被逼自殺。本是同根生,在這時,相煎卻顯得不夠急。秀子在一次買米的途中,被幾個日本兵攔住,當街對她動手動腳。何崇德再一次出現救了她,這一來,兩人的感情自然也就更加深厚,已經發展到不能分離的地步。

何崇德所在的僞滿軍隊在反正後歸了國民軍,他的軍階也沒有變。有了他的保護,秀子一家非常平安地度過了最糟糕的那段日子。秀子向家人吐露出她與何崇德戀愛的事情,并要求家人同意讓她嫁給何崇德。

她的家人認為依靠着何崇德的身份,就可以不用回到那個滿目瘡痍的島國,是以立即答應了女兒所有的心願。并且鼓勵女兒與何崇德多多交往,甚至多次邀請未來女婿到家中做客。

何崇德接觸到日本文化後,也學着日本人的樣子穿和服、踩木屐,兩人不再遮掩,光明正大地穿着日式和服出入于大街小巷,從不介意别人投來的詫異目光。

秀子對何崇德的愛是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有一天,她将夫妻請到家中,家裡沒有旁人,隻有她一個人,她将一個打着蝴蝶結的精美小盒子送給夫妻,要他當面打開來看。

何崇德看到盒子上用娟秀的中文寫着五個字——此情為君奉。

他迫不及待地解開蝴蝶結,打開盒子的瞬間,一股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小小的盒子裡面,躺着一塊四四方方的肥皂。何崇德尚未弄清謎底,秀子便推開了一扇門,一股熱氣頓時飄散出來。何崇德看到,那些熱氣來自一個巨大的木桶,他同時明白了秀子為何送他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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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兩人完成周公之禮的幾天後,對于日本僑民的遣返開始了!

按照中、日、蘇三國制定的遣返規定,無論任何身份的僑民,需接受有序遣返,嫁給當地人者,也在遣返之列,其目的是為有效地杜絕日本間諜。

何崇德與秀子知道這一消息後,頓感無限惶恐,他們已經誰也離不開誰,絕不能就此分開。秀子請求何崇德設法讓她留下,何崇德想要利用身份便利為秀子開具證明。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有個日本女朋友的事情在軍營中人盡皆知,有些跟他關系不睦之人,誠心用這一點來整他。

一天早晨,秀子哭着來找何崇德,她說她家已經接到了日本僑民聯絡會的通知,要他們僅能夠帶上随身衣物,以及不屬于違禁品的私人物品,轉天随大隊到火車站集合,再到港口乘船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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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德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秀子走,秀子說已經跟父母商量好了,她的父母回日本,她留下來給何君當妻子,哪怕沒有名分,她也心甘情願。

為這一多情女子,何崇德這個七尺男兒竟哭成了淚人。他将秀子安置在一個鄉下的親戚家,讓秀子改名何秀,踏實在親戚家住着,哪兒也别去,什麼人也不要見。他會想辦法找關系為秀子弄一個假身份。

就這樣,兩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兩人雖然沒有舉行婚禮,卻在彼此的心裡将對方視為丈夫、妻子。這也是兩人最幸福的時光,可惜這段時光終究太短。

何崇德所在部隊接到了調防的指令,身為行伍之人,以軍令為先。他臨走之前,叮囑秀子耐心等他回來。身為妻子的秀子透過門縫目送着丈夫的身影遠去,卻不想這次說好的短暫分别,卻成了永不能再相見的永别。

半個月後,何崇德利用回行轅催發糧秣的機會,終于能夠脫身去見妻子一面。當他滿懷喜悅地到了鄉下的親戚家,一進門就大喊秀子的時候,迎來的卻是親戚無奈的神情。他立時明白過來,妻子已經不在了。

親戚對他說,秀子在他剛走的第三天,就被憲兵帶走了,可能已經送到了待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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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猶如晴天霹靂,何崇德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他騎着自行車,瘋一般趕到專門負責遣返日僑的待運站,得到的答複是,沒有叫千葉秀子的女人。于是,他又去了另一個待運站,依舊沒有秀子的名字。就這樣,他一口氣跑了幾個待運站,終于問到了妻子的下落。

該站的負責人告訴他,千葉秀子的确是被遣返了,臨走時已經哭得沒了力氣,是被人背走的。她懇求待運站幫她完成最後的一個心願,将一張明信片交給一個名叫何崇德的人,她說這個人她的男人。

負責人将一張印着“新京”街景的明信片遞了過去。何崇德顫抖着雙手接過明信片,背面有他熟悉的、娟秀的字型,那是秀子的筆迹無疑。

秀子用一首并不十分押韻的七言詩表達對丈夫的思念,以及離别的痛苦。

海誓山盟兩心就,

多情淚濕青衫袖。

情似松山高且長,

風浪難摧心依舊。

末尾寫着:秀子與崇德共銘。此處有淚痕,可見秀子是落淚寫下的。

何崇德手捧贈詩,不禁淚濕戎裝,此生之中,再難與愛妻相見,這恐怕是人世間最能折磨人的懲罰了吧。面對此情此景,若知曉其中無奈者,又怎不随之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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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罷何崇德與千葉秀子這段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不禁想起嚴歌苓的《小姨多鶴》,多鶴與秀子,都是戰争年代不幸的女人,可導緻這些不幸悲劇的始作俑者,不正是日本人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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