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逝永不回,往事隻能回味。
憶兒時那種天真爛漫,如今也隻能細細回味,慢慢回味其中的韻味。
看,是一隻灰蒙蒙的老鼠出洞了。
思緒随着熱浪,蓦然回首,還記得那次轟轟烈烈的捉老鼠大戰,還記得那個恍恍惚惚的小姑娘。
是昔日裡一個寂靜安詳的夜晚,疲憊不堪的我剛回到家,悠哉悠哉地坐在沙發上小憩。剛坐下柔軟的沙發——“叽,叽叽。”猛然間,也可以說是一刹那,沙發底下徒然發出了如銀鈴般清脆的“叽叽”聲。
“爸爸,快點過來啊!”“這大晚上的,幹嘛大驚小怪大喊大叫的,怪吓人的。”爸爸一面呵斥着我,一面滿不在乎地走開了,臉上帶着不耐煩的神情。我無可奈何,隻好說:“哎呀,你聽嘛”——“叽,叽叽——”
爸爸緊縮着眉頭,神情凝重,用手托着下巴悠遠地思索了一陣,富有深意地點了點頭,得出最終結論——“像是老鼠呐!”什麼?真的是那令人發指的可惡至極的狡黠的老鼠嗎?!滲人,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的心情油然而起——全身哆嗦着,心髒如彈簧般跳個沒完,像是要跳出來了。
爸爸二話不說,說幹就幹,十分老練地把沙發移開,想讓這無惡不作的老鼠自投羅網。誰知這老鼠智慧得很,給爸爸來了個“空城計,”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陣地了。我撇下爸爸,微微顫顫蹑手蹑腳地正想去房間避難時,這下可好了,天上掉下了一個砝碼般重的大餡餅——誰知這該死的老鼠似無頭的蒼蠅,四處亂撞,東逃西竄,竟從我的腳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唰”地跑了過去——
介是個嘛(這是什麼)呐!我的爹呀娘呀,上帝啊耶稣啊,快救救我吧!……一個趔趄,我摔了個狗啃泥。
爸爸轉過頭來,一臉詫異地望了我片刻,“噗噗”地笑開了臉,沒有說話。他鄭重其事地跑到衛生間拿起掃帚,蓄勢待發樣,就準備火熱開戰……
爸爸往東應,老鼠往南和,各不相讓;
爸爸守株待兔,老鼠金蟬脫殼,各有所長;
爸爸針鋒,老鼠麥芒,針鋒對麥芒,各盡所能……
如雲霧散開見到了青天。像是大戰了三百個回合,像是“啪”的一聲,一聲哀嚎,一灘鮮血,一聲歎息,一把折斷的掃帚,一個無辜的眼神,一個如夢初醒的小姑娘……
一切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