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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老許,北椋王徐骁來看你了

“錦州十八老字營魚鼓營末等騎卒許湧關,拜見将軍。”

當你看到如此場景,或在書中,看到那一段的描述時,有沒有眼角微微泛紅,一位眼睛看不見的老翁,一位走起路來有點微跛的将軍,就在那樣最平常不過的一個時機,僅憑着曾經握了一次的手,老許頭就能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征戰無數的北椋王徐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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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剛剛認識許老頭,他是沖着林探花的馬車碰瓷去的,撒潑式的坐在馬車邊,一會兒說腿疼,一會兒說手痛,一會兒又說他的眼睛是被馬車壓瞎的,轉眼又說是痛瞎的。如果就光是看到如此場景,這許老頭确實是敲詐勒索,無理取鬧了,可你若是聽了林探花站在馬車頂上說的那一番話,任誰聽了,也會說這老許頭碰瓷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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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做太平犬,不做離亂人,無論哪朝哪代,戰争帶給普通老百姓的傷害,是永遠無法避免的。這位叫許湧關的老許頭,曾經也是北椋軍中的一位,錦州十八老字營魚鼓營末等騎卒,就是因為打仗,他的眼睛才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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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看不見了,北椋早已印刻進了他的心裡,人人都罵徐骁是國賊,可他知道,沒有北椋軍,就沒有天下太平。即便是瞎了,瘸了,聾了,可是不用打仗了,比起沙場上的戰火紛飛,躺在小院裡的躺椅上,曬着太陽,難道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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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和徐骁,都經常來看這位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徐鳳年帶着江泥,帶着老黃,不問清楚院子裡的大鵝是不是老許養的,老黃就已經安排上了鐵鍋炖大鵝,老許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心裡跟明鏡似的,短短的幾句對話,他就調侃江泥還沒有成親就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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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忘年之交,他們一起談人生,談北椋,可每當徐鳳年提及徐骁大名的時候,老許頭就不願意了,在他的心中,北涼王徐骁的名諱,神聖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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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頭說他此生遺憾的是,沒能看徐将軍一眼。貌似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何為北椋軍,北椋軍死戰而起,死戰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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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北椋軍,一生北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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