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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護莫高窟半個世紀,卻被餘秋雨罵罪人,專家:餘欠他一個道歉

萬裡敦煌道,三春雪未晴。——南宋·王偁

說起莫高窟,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1987年的時候,它還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産,也是我國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機關。

在莫高窟的大門外面有一條河,過了河之後能夠看到一片空地,空地上建着幾座僧人圓寂塔,走近一看,其中一座塔上,赫然寫着王圓的名字!王圓箓是何人?

餘秋雨曾寫過一篇叫做《道士塔》的文章,王圓箓在文中被定義成罪人。但是也有人說,王圓是保護國寶的千古功臣,到底哪一種說法是正确的?

他守護莫高窟半個世紀,卻被餘秋雨罵罪人,專家:餘欠他一個道歉

看守佛教聖地的道士

王圓出生在麻城,小的時候家裡很窮,為了生存,四處流竄。後來加入了肅州巡防營,當兵之後生活才稍微安定了些。後來因為信奉道教文化,就離開軍隊成為了一名道士,是以後人習慣将他稱為王道士。

王道士跟古往今來很多道家高人一樣,平日裡喜歡雲遊四海,可能是王道士命裡該有此番,佛家向來講究一個“緣”字,沒有想到,“緣”落到了一個道士的身上。

1897年的時候,王道士來到了敦煌,當時的莫高窟十分衰敗,不像今天般受重視。

雖然破舊,倒還有香火供奉,可能王道士跟這裡就是有緣,他暫時放棄了雲遊,留在了這裡,他清理窟南的沙石,好生供奉香火,為莫高窟添了些許光彩,不過說起來也挺荒誕,一個佛教聖地,在道士的執掌之下有聲有色的發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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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一生的壁畫

起初王道士的生活簡單而且枯燥,每天到處化緣,然後用化來的錢财修補莫高窟,雖然程序緩慢,也算是有所期待,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

一直到1900年的一天,他意外發現一幅壁畫好像是空的,打開來一看,當時就驚呆了,他發現其中藏有大量書籍,足足有幾萬卷,大部分都是經文,雖然王道士不識字,但是也能看出來,這些經文價值幾何。

他知道,這些經文不能放在自己的手裡,自己也守不住,趁着沒有其他人發現,帶着兩卷經文步行40裡地連夜趕到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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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敦煌縣的縣令是嚴澤,想必這位知縣老爺的官職是買來的,看着泛黃的經文,直呼“被騙了”,憤怒地把經文撕碎扔在地上,王道士悻悻而歸。

所幸,1902年的時候,來了一位新知縣,王道士聽聞之後,立馬就帶着經文來到了縣城。這位縣令是進士出身,也懂點金石學,看了經文後,立馬就帶人來到了莫高窟,但也隻是溜達了一圈,沖着王道士扔下一句,“好生看管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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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士無奈之下,冒着危險走了800多裡,來找更大的官,當時安肅兵備道的廷棟,這位大人更有意思,看了看經文,說了一句,“寫的不如我好看”。王道士再次失望而歸。

王道士知道,莫高窟的秘密藏不了多久,但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靠着化緣走了800裡隻得到一句“寫得不如我好看”,難道下次要走1600裡?王道士突然想到,可以給慈禧太後寫信,但願她能受理此事,然而寄出的信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

百般無奈的“民族罪人”

從第一次找敦煌縣的縣令,到後來給慈禧太後寫信,一晃七年的時間過去了,這七年間,王道士嘗試了所有的辦法,卻從來沒有人理會。

果然,莫高窟中的秘密藏不了多久,1907年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了,竟然是一個英國人,它就是斯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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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因見到這些經文的時候,滿眼都是光芒,立馬就跟王道士說,願意出錢購買這些經文,王道士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也知道,這些“外族人”沒有好心,立馬就拒絕了。

眼看金錢收買不成,斯坦因改變了套路,自稱是玄奘的粉絲,想要這些經文是因為熱愛,王道士這才松口了。而且,斯坦因還是願意資助王道士一部分金錢,讓他用來修補和維護莫高窟。斯坦因帶走了一萬多件。

斯坦因之後,法國人伯希和也來了,他跟斯坦因更加難纏,他懂中國話,又是漢學家,在伯希和的軟磨硬泡之下,王道士讓他挑走少部分經文,為了挑選經文,伯希和在藏經洞中待了三個禮拜。

更有意思的是,在斯坦因和伯希和帶着文物回國的時候,海關竟然沒有絲毫阻攔和懷疑。

他守護莫高窟半個世紀,卻被餘秋雨罵罪人,專家:餘欠他一個道歉

過了很久,清政府才回過神來,終于派人來到莫高窟,把這些文物運回了京城。隻是,從藏經洞帶走了幾萬卷經文,到京師圖書館的時候就剩下了八千多件,其他的經文去哪兒了?自然是被各級官員“撈好處”了。

如此一來,莫高窟的秘密就暴露在陽光下了,一時間,國内外各路文人學者蜂擁莫高窟,将經文“搶劫一空”,後來張大千的到來為莫高窟添了許多名氣,但也損壞了大量壁畫。似乎,莫高窟還是“沒人管”的時候好一點。

再後來,人們忽視了中間的所有過程,王道士從“看守莫高窟第一人”成為了餘秋雨文中的“民族罪人”。在餘秋雨的文中,多處叙述與曆史不符,大有颠倒黑白的意思,直接将王道士從一個塑造成民族罪人,餘秋雨,欠他一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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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

王道士到底是文物的守護者還是民族的罪人呢?

從一些角度來看,王道士還是有錯的。他錯就錯在,用藏經洞中的經文換取了不少錢财,且不說這些錢财都用來幹什麼了,他确實是這麼做了。尤其是在得知賣給斯坦因是上當之後,仍然五次販賣文物。

但是,從整個事件來看,王道士的做法是可以了解的,也是有功的。

我們在前文中說過,在發現這個藏有驚天秘密的藏經洞之後,王道士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往縣城,跟縣令彙報,先後兩次跟兩任縣令彙報了這件事情,但是都沒有得到很好的回應,後來為了文物,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中,隻身行走800裡,這是一種多麼大的勇氣,

可以說,為了保護這些經文,他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但是呢?誰能想到,莫高窟受到政府的重視之後,對莫高窟的保護還不如王道士一人守護,這真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尤其是在外國人帶走經文的時候,海關還一路綠燈,王道士以及那些外國人一次次把這些珍貴的經文送到了清政府的眼皮底下,清政府愣是看不見,這一切都能怪在王道士的身上嗎?

關于這件事情,莫高窟官網也早就有了定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王道士的功是大于過的。餘秋雨文采飛揚,但在這件事上,他做的不道地。想他王道士,一介道士,守護了佛教聖地,即便有過錯,誰又會真的怪罪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