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是一場空前的社會浩劫!
叛亂爆發的前夜,唐王朝是何等地盛世輝煌,威加宇内,四海升平!一曲《霓裳羽衣曲》恢弘大氣,盡顯大唐氣象,譜寫盛世華章。
然而,曲終舞罷,“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一時間,戰鼓如雷,殺聲四起,一個獨領風騷的強大帝國,轟然倒塌!

短短八年,就從“小邑猶藏萬家室”淪落到“中間畿内,不滿千戶”。
放眼當時的大唐帝國,狼煙四起,血流成河,餓殍遍野,千裡無雞鳴!
繁華的長安城,恢弘的大明宮,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一同随風煙飄散的,還有那大唐風華。
從此以後,留給後人的,隻有無窮的歎息,以及不堪回首的血腥記憶!
漁陽鼙鼓槌,敲響盛世喪鐘
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陰曆十一月十五日,陝西骊山這天天氣不錯,雖然已經入冬,但是豔陽高照,給華清宮帶來了絲絲暖意。
玄宗皇帝手挽寵妃楊玉環,在溫暖的陽光下享受着愛情的甜蜜,吟詩作賦,品茶賞花,好不惬意。
正當玄宗皇帝陶醉于江山如畫,美人如詩之際,門外宮人來報:
太原傳來八百裡加急文書——平盧、範陽、河東三鎮節度使,河北采訪使安祿山自稱得到皇帝密诏,誅殺奸臣楊國忠。
于是在十一月初九這天,親率15萬大軍,在範陽起兵。
玄宗聽後,斥責來人捕風捉影,挑撥君臣,掃了他的興緻。
玄宗皇帝之是以做出這樣的反應,是因為長期以來,他時常接到密報,說安祿山要造反。
然而,安祿山始終“忠心耿耿”,并未反叛。
但很快,當時的平原郡太守顔真卿也派人送來了相同的消息,兩相印證,使得玄宗皇帝不得不信,安祿山确實反了。
玄宗皇帝從未想過,他的“心腹愛将”、“肱股之臣”安祿山居然會起兵反唐。
他毫無心理準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忙召宰相楊國忠前來商議對策。
商定之後,唐玄宗封榮王李琬為元帥,右金吾大将軍高仙芝為副元帥,一同領兵東征,并任命安西節度使封常清兼任範陽、平盧節度使,防守洛陽。
由于當時唐朝的精銳主力大多在防守邊疆,一時無法趕回,正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是以,内地空虛。
無奈之下,玄宗派大将軍畢思琛為特使,到洛陽募兵,以充實守軍力量。
在叛亂爆發前,大唐已承平近百年,幾代人都沒見過戰争是什麼樣,一聽說狼煙突起,都驚恐不已,手足無措。
是以,招來的新兵盡管有一腔報國熱血,奈何毫無戰鬥經驗,也沒有得到良好訓練,這樣一支臨時拼湊的隊伍,其戰鬥力可想而知。
況且朝中奸臣當道,楊國忠不僅無能而且嫉妒心極強,用人全憑個人喜好,又無政治才幹和軍事才能。
是以,安祿山的大軍一路上勢如破竹,幾乎沒有遭到像樣的抵抗,于十二月十二日便攻破洛陽。
東京留守李憕和禦史中丞盧奕甯死不降,最後英勇就義。
次年正月初一,志得意滿的安祿山在洛陽稱帝,改元聖武。
主昏臣奸,長安陷落
天寶十四年十二月,洛陽失守之後,封常清、高仙芝退守潼關。
二人審時度勢,認為敵軍氣勢正盛。
而己方應對倉促,且由于洛陽丢失,士氣低落,應憑借潼關天險,修築堅固的防禦工事,堅守不出。
一方面可以固守待援,另一方面也可以整訓軍隊,以利再戰。
在封、高二人的周密部署之下,安史叛軍久攻不克,叛軍速戰速決的目的沒有達到,士氣遭到很大打擊,甚至一度有了回撤的打算。
前方将士浴血奮戰,後方卻奸邪讒言不斷。
當時的監軍宦官邊令誠與封、高二人不和,時常向玄宗進讒言,告黑狀:
說二人貪生怕死,贻誤戰機;
又說封常清避戰不出,動搖軍心;
誣陷高仙芝A錢軍糧,罪不可恕;
還煞有介事地說封常清和高仙芝要和安祿山勾結,直取長安。
玄宗皇帝年邁智昏,早已不複當年英明神武,被這些讒言吓得魂不附體,竟不做任何詳細的調查,也不給封、高二人申辯的機會,就派邊令誠到軍中監斬二人。
大唐就這樣無端損失了兩位作戰經驗豐富的猛将。
安祿山大喜過望,唐玄宗替他做了他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
他再一次糾結大軍,猛攻潼關。
而唐王朝這邊卻一點也不緊張,朝野上下都非常樂觀,以為安祿山不過如此,根本進不了潼關,而且他們還有名将哥舒翰。
哥舒翰是與高仙芝、封常清齊名的名将。有人曾寫詩稱贊道:“北鬥七星高,哥舒夜帶刀。至今窺牧馬,不敢過臨洮。”
可見唐人對哥舒翰有多高的期待。
然而,此時的哥舒翰卻難當大任,因為他抱病在家,難以統兵。
面對玄宗的旨意,一開始他并沒有接受,并向玄宗說明了緣由。
可是哥舒翰身上的光環過于閃耀,玄宗皇帝和大唐都對他抱有很大希望,最終還是趕鴨子上架,把他拉到了前線。
哥舒翰深知封、高二人的戰略部署是正确的。
是以,他也下令固守,想要把安祿山拖垮,拖死,拖到援軍到來,再來個兩面夾擊,到時候消滅叛軍,便易如反掌。
當時的局勢是李光弼和郭子儀在河北接連戰勝了史思明的部隊,史率領殘兵一路潰逃。
李、郭二人乘勝追擊,切斷了範陽和安祿山之間的交通線,使其後勤難以保障。
另外,張巡也率重兵擋在安祿山南下江淮的道路上。安祿山見自己久攻潼關而不得,内心十分焦急。
唐玄宗君臣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朝野上下更是一片歡騰,認為叛亂很快就會平息。
楊國忠此時為讨玄宗歡心,一個勁地進獻讒言,說安祿山是胡人,頭腦簡單,不足為懼,應主動出擊,一舉擊潰叛軍。
李隆基聽得心花怒放,不斷催促哥舒翰出關與安祿山決戰。哥舒翰數次進言,隻有堅守,等到敵軍疲敝,援軍到來,才能一戰而勝。
現在出擊,正中安祿山下懷,落入其圈套。
可是已經被勝利沖昏頭腦的玄宗皇帝哪管這些,直接給哥舒翰下了死指令。
哥舒翰想到兩位前任将領屍骨未寒,不禁打了個寒戰,心想,如果再不出擊,恐怕也要遭奸人暗算了。
于是,哥舒翰硬着頭皮帶兵出關,走到半道,中了安祿山的埋伏,十幾萬将士全軍覆沒,他自己也成了階下囚。
潼關失守,長安大門洞開,況且還損失了近20萬精兵。如今的長安城,就是安祿山砧闆上的肉了。
玄宗得知潼關失守的消息吓得魂飛魄散,急忙帶着皇子皇孫、嫔妃宮娥、近身大臣出逃四川。
一代風華長安城,千裡殘垣無雞鳴
安祿山拿下潼關之後,不費吹灰之力,便攻破長安。昔日繁華的長安城頓時淪為了人間煉獄,叛軍在城中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反賊們挨家挨戶地搜查,别說金銀細軟,就是一個銅闆,也沒給老百姓留下。
能吃的,能用的,通通搶走,帶不走的,全都砸爛、摔碎。
不僅如此,洗劫一空之後,還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
在叛軍眼裡,人已經不是人了,而是獵物,長安成為了狩獵場,叛軍見人就殺。
一時間,長安城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哀嚎不斷,慘絕人寰。
曾經繁華的長安街道,如今擠滿了安祿山刀下的冤魂。
曾經的酒肆、茶館、樂坊,也在熊熊的烈火中,化為灰燼。放眼望去,滿目瘡痍,到處都是被燒得焦黑的殘垣斷壁。
王孫公子的府苑宅地,在洗劫之後被夷為平地。
那雄偉壯麗的大明宮,也被叛軍付之一炬。
後人在記叙當時長安城的慘狀時寫到,“宮室焚燒,十不存一,百曹荒廢,曾無尺椽”。
之前京畿地區有200多萬人口,經過安祿山的劫掠,死的死,逃的逃,最後竟剩下不到一千戶人家。
多年以後,長安城内荊棘遍布,雜草叢生,一片荒蕪破敗,竟然還有豺狼等野獸出沒,可見安祿山的叛軍有多麼暴虐。
一座舉世聞名的大都會,就這樣被野草覆寫,被煙塵掩埋。東方的那顆明珠,就這麼黯淡下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輝。
馬嵬兵變,肅宗即位,危局逐漸逆轉
玄宗皇帝在潼關失守不久之後便倉皇出逃。一路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随行的将士也受盡折磨,風餐露宿,疲于奔命。
當衆人來到馬嵬坡時,又累又餓,想到自己受了這麼多的苦,遭了這麼多的罪,内心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大家都認為楊貴妃是紅顔禍水,楊國忠狗仗人勢,敗軍辱國,恨不得将他們碎屍萬段。
大将軍陳玄禮通過李輔國轉告太子,請殺楊國忠等人。
而正在此時,吐蕃的使者正将楊國忠圍在中間,向他抱怨為何沒有飲水和食物,一群人鬧鬧哄哄的。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楊國忠與胡虜謀反!”
楊國忠頓時吓得面如土色,來不及細想和申辯,就跳上一匹快馬準備逃跑。
見此情狀,憤怒的官兵們怎麼可能放過他。
立即把他堵住,打下馬來,你一槍,我一棒,就這麼活活把楊國忠打死了。
衆人覺得還不夠解恨,将他的屍體肢解,并把他的頭用槍挑起來,挂在驿站門口。
不僅如此,楊國忠的妻子及兒子也被陳倉縣令薛景仙殺死。
大家處死楊國忠之後,又把目光聚焦在了楊貴妃身上。楊貴妃看着哥哥的慘狀,早已是吓得肝膽俱裂。
如今衆人的目光更是如同冰冷的利箭,射向她的胸膛。
陳玄禮和韋谔跪請玄宗皇帝賜死楊貴妃,以安軍心。
高力士也在一旁力勸唐玄宗丢車保帥,穩定軍心、民心。
玄宗皇帝雖然十分不舍,但沒有辦法,隻好忍痛指令高力士用一根白绫将楊貴妃缢死。
随後,玄宗率領百官進入四川,而太子李亨則帶着他的兒子李倓、李俶北上靈武,抗擊叛軍,安史之亂進入最高峰。
公元756年,太子李亨在靈武(今甯夏靈武市區)登基,遙尊玄宗為太上皇,并改元至德,史稱唐肅宗。
随後,唐肅宗封郭子儀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朔方節度使,率軍讨伐安祿山。
第二年,郭子儀上書唐肅宗,力薦李光弼為河東節度使。
唐肅宗準郭子儀奏請,于是郭、李二人各率一支大軍進入河北,并在常山會師。
二人合兵一處,打得安祿山部下史思明節節敗退,唐王朝基本收複河北。
叛軍禍起蕭牆,叛亂最終平息
就在郭、李二人一路高歌猛進之時,安祿山内部卻沖突重重,内鬥逐漸加重。
安祿山原本眼睛就患有疾病,起兵以後視力逐漸衰退,到後面基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再加上安祿山本人性格暴虐,對左右侍從多有打罵,甚至随意殺戮。
是以,侍從對他是又怕又恨,他的貼身宦官李豬兒對他更是恨之入骨。
安祿山還非常寵幸段氏,段氏為他生下一個兒子慶恩,愛屋及烏,安祿山對這個兒子也十分寵愛。
安慶緒見此情況十分擔憂,害怕将來自己的位置會被這個弟弟所取代,每日茶飯不思,寝食難安。
公元757年初,安慶緒和嚴莊、李豬兒勾結在一起,密謀殺害安祿山。
一天晚上,三人一同來到安祿山的住所,侍衛見此三人,并沒有多想。
于是嚴莊和安慶緒站在外面守着,李豬兒持刀進入,走到安祿山床邊,對着他的肚子用力刺了一刀。
安祿山大喊一聲,血和腸子都流到了肚子外面,很快死于非命。
安慶緒等人很快在安祿山的床下挖了一個坑,用氈子裹着安祿山的屍體,草草掩埋,并傳令誰要是洩露消息,殺無赦。
第二天一早,三人謊稱安祿山病危,由安慶緒繼承大位。
由于叛軍内耗,唐軍收複了長安,安慶緒也從洛陽潰敗到邺城,他的部将李歸仁率兵數萬,逃到了史思明處。
安慶緒逃到邺城之後,繼續招兵買馬,與他的其他部将彙合,總兵力約6萬人。而史思明的實力逐漸壯大,開始起了異心。
公元758年9月開始,天下兵馬副元帥、朔方節度使郭子儀、河東節度使李光弼等九位節度使各率一支大軍,總兵力達20萬,從四面八方合圍邺城的安慶緒。
安慶緒部先後損失了十多萬部隊,無奈被困在邺城無法脫身。
安慶緒被唐軍逼得走投無路,隻好向史思明求援,并許諾将大位讓給他。
史思明親率13萬大軍,由範陽出發,解救邺城。由于唐軍決策失誤,導緻邺城久攻不下,糧道還被史思明截斷,情勢越發危機。
第二年三月,唐軍與史思明展開激戰,雙方都傷亡慘重,唐軍一路南撤。
史思明則集合自己的部隊進駐邺城,并誘殺安慶緒,實際控制了叛軍。
到公元761年3月,叛軍内部再起内讧,史思明也被他的兒子史朝義殺害,叛軍内部離心離德,互相猜忌,最終導緻分崩離析。
到公元763年春天,叛軍基本已成秋後螞蚱,失敗已是定局。
叛軍将領田承嗣、李懷仙先後向唐軍投降,史朝義無路可走,在逃跑的路上自殺身亡。
将近8年的“安史之亂”到此畫上了句号。
“安史之亂”慘絕人寰,華夏從此難見大唐風采
前文講到安祿山攻破長安時,叛軍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
一代風華之都毀于一旦,百姓更是家破人亡,身首異處。
曾經歌舞升平,茶酒飄香的繁華都市,變為了人間煉獄。
當時,變為人間煉獄的又何止是長安呢?
由于戰亂初期,唐朝準備不足,作戰不利,叛軍一路從河北打到河南。
雙方在河南展開激戰,河南的百姓也是以深受其害。
不論是叛軍還是唐軍,都因戰鬥激烈,損失慘重,是以他們都在河南抓起了壯丁,上至古稀老人,下至束發小子,都被抓到軍旅之中充人頭。
杜甫在《石壕吏》中就寫到了這個滅絕人性的場面,“老翁逾牆走”之後,老婦“請從吏夜歸”,随後“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
一家三個青壯被抓了壯丁,兩個戰死,到現在,連年邁的老翁老婦都不放過。
連官兵抓人,都如此慘無人道,可以想見,叛軍又會如何對待當地的百姓。
被抓走的男子被迫參軍服役,充當苦力勞工,挖深溝,築高牆,如同牛馬一般被人驅使。僥幸留下的也背負了沉重的賦稅。
我們都知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自古戰争都是燒錢的遊戲。
是以,百姓家中基本也被搜刮得幹幹淨淨,能吃的,能用的,基本都被洗劫一空。
張巡在堅守“睢陽”之時,彈盡糧絕,走投無路,竟然把城内的百姓充作軍糧。
當時的人記叙河南的慘狀時寫到“殺人如刈,焚廬若薙”。
而叛軍這一方,對百姓的殘忍手段相比于官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例如在河北魏州之戰,叛軍一天之内就屠殺了3萬手無寸鐵的百姓。
史思明其實也是一個披着人皮的魔頭,他每攻下一座城池,都要進行一番屠殺。
老弱病殘,無一幸免,基本都被屠戮殆盡,而壯丁和婦女則被強行抓進兵營充軍,甚至被當作軍糧。
叛軍過處,如同蝗蟲過境一般,赤地千裡,絕無人煙。
官軍與叛軍之間的決戰,動辄數萬、數十萬人的厮殺。
殺聲震天,血流成河,屍骨遍野,這些來自底層勞苦大衆的青壯男子,就這麼消失在曆史的煙塵之中,什麼也沒有留下。
《舊唐書》記載:“既乏軍儲,又鮮人力,東至鄭、汴,達于徐方,北自覃、懷經于相土,為人煙斷絕,千裡蕭條。”
幾乎整個黃河中下遊,都是一片荒涼,十室九空,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毫無生氣。
杜甫不禁感慨:“寂寞天寶後,園廬但蒿藜,我裡百餘家,世亂各東西”。
盡管戰亂主要發生在北方,但是南方的情況也并沒有好到哪裡去。
由于北方基本已變成一片焦土,人丁基本被屠戮殆盡,就算僥幸逃過一劫的,也基本都逃光了。
是以,賦稅、糧草、軍需物資等都需要南方供應。南方的農民遭受的壓迫也日益嚴重,農民與地主的階級沖突也日益加深。
特别是在浙江、淮南、江西、湖南等地,官府和藩鎮對當地人民橫征暴斂,苛捐雜稅壓得農民喘不過氣來。
是以,南方的農民起義不斷,底層的勞苦大衆在官匪的雙重壓迫下,也越來越難維持生計。
此外,由于爆發内亂,戍邊的将士都被調回内地平叛,是以,造成邊境防守空虛。
周邊的少數民族趁機入侵,對邊境地區的百姓造成深重災難。例如西邊的吐蕃就趁機侵占了隴右、河西走廊等大片土地。
更有甚者,唐王朝在攻打洛陽時,曾請回纥騎兵助陣。
然而,在攻克洛陽之後,回纥人卻縱兵劫掠,在城内燒殺搶掠3天,刀下冤魂無數。
“安史之亂”造成的内憂外患,給百姓造成了深重災難。
據史料記載,“安史之亂”直接導緻數千萬人的死亡,唐朝人口數量被攔腰折斷;
國家經濟也遭受重大打擊,北方經濟完全崩潰;
政治體制也受到重創,中央逐漸失去了對地方的掌控,從此以後,農民起義時有發生,唐王朝的衰落無可避免。
這不僅是唐王朝的衰落,也是中華民族的衰落,在之後的一千多年的時間裡,中華民族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影響力再也達不到唐王朝的巅峰狀态。
如今,我們憑借堅定的信仰建立了新中國,也走在了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道路上,以史為鑒,相信我們終究會重振大唐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