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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野故事:山窪村的風波(1)

《山窪村的風波》是《山窪村情事》的續篇,希望大家喜歡。

鄉野故事:山窪村的風波(1)

李二彪的上下門牙被打掉了,老蛋的一隻右眼也被摘除了,當下他們倆就都住進了醫院。

第二天,李二彪的嘴腫得很高,别說吃飯了,連喝水都不能,一張嘴那嘴就撕心裂肺地疼。疼得李二彪坐不是躺不是的,他就去了老蛋的病房,氣急敗壞地喊道:“他奶奶的,這次算倒八輩血黴了,上下門牙都被打掉了,這是誰幹的啊!”

老蛋躺在病床上輸着液,他的右眼被一塊白紗布蒙着,臉拉得比驢臉還長,見李二彪進來,說:“彪子,我這沒了一隻眼可咋辦?回家咋跟我媳婦交代啊!”

李二彪撓着頭,惡狠狠地說:“他奶奶的,這是誰下的黑手啊?我要是知道是誰,非弄死他不可!”

老蛋哭喪着臉,一副很難過的樣子,昨天晚上在酒桌上信誓旦旦地樣子早沒了蹤影,像一下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地直哼哼。

李二彪心想,他奶奶的,這不會是石頭那兔崽子幹的吧?聽我舅說他失去了記憶,那天把他打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幹的,他跟民警都是這樣說,說不是别人打的,還說像他那樣的個頭誰敢打他啊!

再說了,石頭的身體還沒徹底恢複好,連床都下不了,怎麼能黑更半夜的出來啊?那麼,是我舅又得罪了别的什麼人?他正這樣想着,李二彪舅舅張豹來了。

張豹看見外甥李二彪的上下門牙掉了,說話跑着風,字也吐不清,又看看老蛋的右眼球被摘了,蒙着厚厚的白紗布,着急地說:“看看,看看這事兒鬧的,這是哪個鼈孫幹的啊!”

李二彪和老蛋聽張豹說也不知是誰幹的,就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張豹,張豹呵呵地幹笑兩聲說:“這樣吧,你們在醫院先養着,我回村裡去,我要調查一下,看這事兒到底是誰幹的,必須得叫他們加倍的賠償咱!”說完,張豹氣呼呼地走了。

張豹回到了村裡,直接來到了石頭家,一進院就往石頭的屋裡去了。石頭娘翠芳正在院裡洗衣服,見村長張豹沒吭聲就進了自己的家,還徑直去了石頭的屋裡,就喊道:“村長,村長,你這是幹啥啊?咋不說一聲就往人家屋裡闖,你懂一點規矩不懂!”

張豹一身怒氣、滿臉兇相,他黑着臉邊往石頭的房間走邊罵着:“你個鼈孫孩子可以呀,怎麼下手這麼狠,把我外甥的上下門牙都打掉了,把那老蛋的一隻眼也打瞎了,你說說這事兒該咋辦吧?!”

石頭娘翠芳放下手裡正洗的衣裳,跟着他就進了屋,說:“你說啥?誰的門牙打掉了,誰的眼睛打瞎了,我兒子石頭如今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你到我家滿嘴噴的是啥驢話啊!”又說,“我兒子是誰打的我還沒有查清呢!”

張豹也不管石頭娘怎麼吵,上去就去掀石頭蓋着的毛巾被,他掀開一看,石頭正睡得香,一聲聲地打着呼噜。張豹咧着嘴,發狠地說:“裝,裝,你個鼈孫裝,還打呼噜,你以為你裝睡我就不知道是你幹的了?嗯!”

石頭娘見張豹掀開了石頭的毛巾被,又罵石頭是裝睡,上前一把把張豹推開,大聲說:“張豹你跟我聽好了,我兒子這次差點兒被打死,花了不少的醫藥費,你當村長的得負責給我們解決!”

鄉野故事:山窪村的風波(1)

石頭娘這麼大聲一吵,石頭醒了,他有氣無力地說:“娘,幹啥啊?你吵得我頭疼,我現在直惡心,我想吐!”

石頭娘說:“兒子,你别吐,你先忍忍,娘去給你拿盆去!”說着就去外屋拿了個小塑膠盆過來,剛到床前,石頭“哇”地一下就吐到了盆裡。

張豹看着石頭身體病弱成這個樣子,覺得昨天夜裡打二彪和老蛋的事兒,可能不是石頭幹的。他緩和了一下口氣問:“石頭,你昨天黑夜出去了?”

石頭木木地看着張豹說:“出去?出去上哪兒啊?”

張豹呵呵地冷笑笑,說:“去我家門口啊!”

石頭捂着頭說:“娘,我頭疼。”

石頭娘這時對着張豹說:“張豹,你大早晨的在我家發的是啥瘋啊?問我家石頭去你家門口了,你睜開眼看看,他連床都不能下,下不了床還頭疼,難道你把他擡到了你家門口了啊?!”

張豹一臉迷茫地說:“是,是,石頭連床都不能下,那這事兒是哪個鼈孫啊?”他有些迷糊,邊說邊走了出去。

張豹從石頭家出去了,張豹覺得昨天夜裡的事兒絕不是石頭幹的,看他那病歪歪的樣子,下地都下不了,怎麼能走那麼遠的夜路到我家門前啊!

他越想覺得越蹊跷,那這是誰幹的啊?難道是富貴回來了?是富貴知道自己和他老婆在家裡亂搞?不會吧?富貴媳婦可不是那人,她跟自己幹那事兒時,就害怕叫她男人知道,怕她男人知道了不要她,她怎麼敢跟自己的男人說啊?

張豹背着手,像隻狗一樣在村裡溜達着,他想來想去想到了春香身上,難道這事兒是春香找人幹的,石頭被打住院後,春香曾來找他興師問過罪,但當自己說怎麼會跟個孩子一般見識時,春香就走了。可一想,這事兒也不該是春香找人幹的啊,再說了,春香找人能找誰?找石頭可石頭還在床上躺着呢,他還頭疼的在吐,他現在還下不了床啊!

張豹想着這事兒,他就來到了村裡的國小門口,村國小很簡陋,就是大隊部後邊蓋着的那幾排房子,房子前邊是一個打麥場,張豹扒頭往學校裡看看,麥場上孩子們正在做課間操,喇叭裡喊着口号,他看見孫瑞華也在跟孩子們一起在做操。

張豹想進去,想跟孫老師說兩句話,他覺得自那次跟孫老師在玉米地裡後,好長時間沒有跟孫老師見面了,可他覺得,現在孫老師是故意不看他,當他進到學校門裡邊時,孫老師就停止了做操,一個人向辦公室去了。

張豹罵了句:“真見鬼了,這事兒是哪個鼈孫幹得啊!找不出是誰幹的,這可怎麼辦?”他撓着頭,又從學校走了出來,背着手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也想報案,可想想李二彪和老蛋都是些社會痞子,報案人家民警管不管?人家不說他們是在社會上找事就不錯了,再說李二彪剛從裡邊出來,到那時候就說不清了,他這樣想着,自語道:“算了,不告了,告就更說不清了。”

石頭在床上躺着,他覺得心裡無比的高興,你張豹藏在背後給我下黑手,把我打得住進了醫院,把我打得昏迷不醒的六七天,還差點要了我的命,你以為你幹了這事兒就算完了?你們還在一起喝酒慶祝,我的醫療費也沒人管,把我娘急得每天唠唠叨叨的,現在,我也叫你們嘗嘗苦頭,叫你們也無處找人!

石頭還想,你們有種你們也告,叫派出所也給你們破破案,看這到底是誰打得你們,像李二彪、老蛋那樣的社會毒瘤,派出所不說他們是黑吃黑、窩裡鬥就算不錯了!他想到這裡,不覺笑了起來。

石頭娘端着一碗水進來了,說:“石頭,喝點水,你躺在床上得多喝水!”她這樣說着,就看見石頭在笑,石頭娘莫名地問,“石頭,你樂啥啊?傻乎乎的!”

石頭說:“娘,我覺得我好多了,頭也不疼了。”

石頭娘說:“謝天謝地,那就好,那就好,我兒子的病要是好了,娘就放心了,這段時間可把娘給吓壞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可咋過啊!”說着娘的眼圈就紅了。

石頭說:“娘,這次我沒能考上大學你生我的氣了吧?”

石頭娘說:“石頭,你說的是啥話啊?考大學不考大學不要緊,隻要你好好的,娘就高興!”

石頭說:“娘,兒子一定會叫你幸福的!”

石頭娘說:“娘現在就很幸福。”說完,就出去了。

石頭娘出去了,石頭心想,紅梅去上學了,那自己能幹啥呀?

難道就在家種地嗎?不行,我一定要想個适合自己的營生幹,我一定要幹出點事兒來,我不能叫别人,特别是叫紅梅看不起我!

他這樣想着,他的頭又一陣地疼痛起來,他趕緊躺下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眼前出現了一塊菜地,那菜地好熟悉,就在山坡腳下,有一股清亮亮的泉水正從菜地邊流過。

鄉野故事:山窪村的風波(1)

怎麼是我家的菜地啊?他在心裡自言自語地說,他正這樣想着,忽然有一個聲音在耳邊說:“這是一塊一畝零三分的菜地,加上東邊的一塊菜地,正好兩畝地,這兩塊地合起來,搞個蔬菜大棚,一年四季都可以種菜。”

石頭核計着,種菜能賺什麼錢啊?再說了,菜又不值幾個錢!

這時,他眼前又出現了四個用竹皮子做骨架,上邊蒙着白色塑膠布的大棚,大棚有門有窗戶,從門裡進去,裡邊長着各種各樣的蔬菜,有黃瓜、蕃茄、茄子、青椒、白菜、蘿蔔和蔥等蔬菜,一畦畦、一壟壟,綠油油、紅豔豔、脆生生的菜,看着就喜人。

石頭聽得正出神,這時又有一個聲音講解說:“這些經濟作物,在冬季上市是很貴的,也很暢銷,可以直接銷往超市裡。”

石頭忽地從夢幻中醒了,他高興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心想,自己有活幹了,就這兩畝菜地就夠自己幹了。他要按照夢幻裡大棚的模式種菜,他要去地裡親自檢視地形,設計大棚,還要去采購竹皮和塑膠膜,還要準備各種蔬菜種。他心裡有了譜子,身上的病也沒了,頭也不疼了,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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