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暢銷書作家Jennifer Chiaverini将于12月18日晚七點在Wellesley Books書店現場推廣她的新小說《Enchantress of Numbers》。
這一本迷人的曆史小說講述了世界上第一位計算機程式員Ada Lovelace的一生。2009年,倫敦非營利組織Open Rights Group前執行董事Suw Charman-Anderson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女性,将每年10月的第二個星期二定為“Ada Lovelace Day”,這是一個國際性的節日,以慶祝女性在STEM【即Science“科學”、Technology(技術)、Engineering(工程)和Mathematics(數學)】領域做出的貢獻。
12月10日,正是Ada Lovelace的誕辰,是以美國傳媒圈最近再一次提起Ada Lovelace,我們一起來看看她的故事。
Ada Lovelace,洛夫萊斯伯爵夫人奧古斯塔·埃達·金·諾爾(Augusta Ada King-Noel, Countess of Lovelace,1815年12月10日-1852年11月27日),原姓拜倫(Byron),是一位英國數學家與作家,代表作是她為英國數學家查爾斯·巴貝奇(Charles Babbage)的分析機——機械式通用電腦——所寫的注記。
Ada的一生短暫而輝煌。她出生于一個著名的貴族家庭,最初她因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拜倫勳爵(Lord Byron)之女而出名,然而,當Ada還是嬰兒時,拜倫勳爵就從她們的生活中消失了。Ada的母親Annabella擔心她會步入父親的後塵,也變成富于幻想的浪漫主義者,是以禁止她讀拜倫勳爵的詩歌,并且堅持用數學包圍這個孩子。
這種做法奏效了。Ada埋首書堆之中長大,學習了代數和幾何,而且表現出對機器與日俱增的迷戀。在她17歲的時候,她和母親參加了一次活動,在那次活動上,Ada見到了計算機鼻祖查爾斯·巴貝奇教授。
巴貝奇當時正在展示他的“差分機”原型——這個原型的設計是根據公式計算值,減少建立表格所需要的手工勞動。“差分機”是“分析機”的一個簡單的初期形式——分析機是早期計算機的前身,能提高乘法速度和改進對數表等數字表的精确度。
這個想法激發了Ada對機器的迷戀,她開始了解和差分機有關的一切。
今天如果有人看到“分析機”,可能會認為它是某個奇怪的汽車上的機械系統的一部分——或者也許是某個不起眼的電報機或者某種古怪的樂器的一個部件。我們可能不會意識到,這個有很多針和齒輪的機器,是世界上第一台計算機。
圖:Charles Babbage在倫敦科學博物館展出的部分分析機模型
Ada在和巴貝奇教授讨論分析機的過程中,預言了通用計算機的可能,她提議,數字和其他符号(如字母)都可以“編碼”成數字資料,機器可以處理它們。
1843年,Ada翻譯了一篇關于巴貝奇的機器的法語論文,并加上了自己的“注記”,注記篇幅幾乎是論文本身的兩倍。其中包括對機器工作情況的較長的描述,包括如何使用打孔紙卡來調整機器的設定。她甚至認為,機器今後有可能被用來創作複雜的音樂、制圖和在科學研究中運用,這在當時确是十分大膽的預見。以現在的觀點看,Ada首先為計算拟定了“算法”,然後寫作了一份“程式設計流程圖”,說明電腦如何能夠計算出一系列經常出現在高等算術中的數字,即伯努利數(Bernoulli numbers)。這份珍貴的規劃,被人們視為“第一件計算機程式”,它和現代計算機很類似,例如它的“工廠”(mill)——就非常類似于我們現在稱之為中央處理器的部件。(由于巴貝奇晚年因喉疾幾乎不能說話,介紹分析機的文字主要由Ada替他完成。)
也是以,Ada被視為“第一位給計算機寫程式的人”,在現在成為女性科學家的一個鼓舞人心的榜樣。為了紀念Ada對現代電腦與軟體工程所産生的重大影響,美國國防部耗費巨資、曆時近20年研制進階程式語言,命名為Ada語言(來源:http://www.computinghistory.org.uk/det/9508/The-ADA-Programming-Language/)。
在Ada的一生當中,有好幾位導師,其中包括數學家奧古斯都·德·摩根(Augustus De Morgan),後者在1840年和1841年通過信件輔導她,填補了她數學知識上的空缺。
這些交流信件為2017年8月出版的《數學史》(Historia Mathematica)上的一篇論文提供了材料,為Ada的數學實力提供了證據,并且反駁了一些曆史學家聲稱她的故事可能被過度誇大的說法——這些曆史學家認為她沒有足夠的數學知識寫出在她關于分析機的論文中的“注記”——這是她最廣為人知的成就。
弗吉尼亞州倫道夫梅肯學院(Randolph–Macon College)的數學教授Adrian Rice及其在牛津大學的同僚去年在牛津大學的博德萊恩圖書館(Bodleian Library)花了很多時間,仔細閱讀了Ada和摩根之間的往來信件。他們對她在數學方面的實力做出了幾個結論,例如,她的确擁有足夠的數學知識,她傾向于對觀念進行有洞察力的觀察,而且她對于想法的預測最終被證明是正确的。
Rice補充表示,Ada還是世界上第一位“調試員”:例如,她發現了巴貝奇在計算中犯下的一個大錯誤,反映出她在同摩根通信過程中對數學問題提出問題并發現錯誤的态度。
Ada 36歲那年因癌症去世,但科學界卻一直保留了她的遺産。1862年,在她去世十年後,《科學美國人》(Scientific American)刊登了倫敦《泰晤士報》(Times of London)的一個摘錄,描述了一個機器展覽,其中有一個可能是一個建造了一半的分析機。它寫道:“這是巴貝奇先生的偉大的計算機,它可以進行四舍五入,并計算高達七位數的對數。正是由于已故的Lovelace女士——拜倫勳爵的女兒——記載的這項發明,讓斯德哥爾摩的Scheutz先生對此進行了改進,讓該機器不僅能夠計算表格,還能夠列印結果。”
Ada已經逐漸成為所有渴望加入科學領域的女性一個開拓性的符号。而每年十月的第二個星期二,不僅是對于她的緬懷,也是對于曆史上所有被遺忘或者被忽視的女性——甚至是從未被發現的女性所做出的貢獻的承認。
雖然Ada經常被曆史書忽視,可是她卻具有傳奇式标志人物所有的一切。當她後來被很多人認為是世界上第一個計算機程式的時候,展現出“幾乎可怕的能量和力量”——她既是一位知識分子,也是那個時代最偉大的一位名人的女兒(而且這位名人還醜聞纏身),她的一生充滿了沖突和悲劇。
由于種種原因,《Enchantress of Numbers》一書的筆鋒有一些狄更斯的感覺。其中的故事可能或大或小,但人物和他們的品質是巨大的。正如榮格的理論所指出的那樣,人們做什麼就是什麼,而有些人是悲傷的,有些人是善良的,有些人是苦澀的,還有一些人則是閃閃發光的。許多現代作家因為迷戀細微的差别而犧牲了現實主義和人文主義:英雄必須是反英雄,惡棍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惡棍的惡行必須有一個悲傷而有條理的解釋。但作家Chiaverini并不是這樣。
《Enchantress of Numbers》作者Jennifer Chiaverini
Ada在某些方面可能有缺陷,但是作者執迷不悔地用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描述她,将她描述成一個非常好、非常才華橫溢、非常有創意、而且最終也非常可愛的人。從這個角度看,Ada就像是大衛·科波菲爾一樣——如果他幫助發明了人類文明曆史上最偉大的思想機器的話。《Enchantress of Numbers》的作者Chiaverini如同《大衛·科波菲爾》(譯注:狄更斯名著)一樣,采用了作者隐身、第一人稱叙述視角,當你閱讀時,就像Ada Lovelace将故事娓娓道來。
原文出處:科技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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