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漢朝的名将,有一個名字是永遠也忘不掉的,他就是霍去病。這個隻有二十三歲就去世的英雄,用短暫的生命照亮了漢朝的天空,甚至在曆史長河之中,也書寫了一曲最為高昂的戰歌。他的一生何其短暫,然而他的功勳和戰績,卻是此後名将們競相追逐的目标。
這個功績就是出征匈奴,戰無不勝,殺得敵人抱頭鼠竄。特别是在漠北之戰中,霍去病剛過弱冠之年,便率領騎兵五萬,遠逐匈奴,封狼居胥,立下了不世之功,徹底改變了漢匈作戰的形勢。他與衛青一起揚名立威,讓漢朝成為名副其實的盛世王朝。
提起他,提起封狼居胥,就讓人神魂颠倒,心向往之。然而,誰可知道,他曾在這一戰之前,做過一件事。這一件事雖然很小,但在我看來,卻是古往今來的名将之中,最為浪漫的,也是最讓人陶醉的。
這是在第一次河西之戰時,霍去病率領大軍長途奔襲,大破匈奴。此戰改變了漢匈作戰的平衡,從此,漢朝的騎兵縱橫沙漠,處于攻勢。長期以來憑借騎兵優勢騷擾漢朝的匈奴,走向了衰弱。從此,漢朝控制了河西走廊,匈奴人隻能在鐵蹄之下哭泣: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顔色。
戰報送到長安,漢武帝大喜,特意下旨給霍去病送去十萬兩白銀和一壇美酒。這是漢朝的天大喜事,辦事效率自然很高,銀兩和美酒立即以最快速度送到了今天甘肅酒泉市肅州區城東的泉湖一帶,這正是霍去病屯兵所在。
和煦的陽光照射在霍去病年輕的臉龐之上,煜煜生輝。他知道,他的英俊面容,在匈奴人的眼中,已經是一個兇神惡煞的魔鬼。然而他并不在乎,敵人的恐懼是戰将最大的獎賞。他捍衛的是天子的江山,是百姓的安甯,此時漢武帝的賞賜,就是最大的褒獎。
當銀兩和美酒送到霍去病的面前時,全軍将士歡聲雷動。他們都是窮苦百姓,沒有一個人嫉妒。漢朝自立國以來,就被匈奴壓制,長期送糧送錢,時不時還要送出女人。現在霍去病将軍帶領他們立下輝煌的戰功,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已經是天大的驚喜。
然而,霍去病卻犯了難。他愛兵如子,不願意将皇帝的賞賜一個人獨享。可是,白銀很好辦,有多少分多少就是了。可是美酒就這麼一壇,如何讓三軍将士能嘗到這皇帝禦賜的慶功酒呢?
有個副将出主意,讓每一百人中選出一個代表,代表弟兄喝上一杯酒。可是仔細算起來,那也不夠這麼多騎兵喝的。還有個副将實在不耐煩地說:将軍,您的功勞最大,這本來就是陛下禦賜給您的美酒,您代替我們喝了,一醉方休吧。
霍去病聽完,哈哈大笑,這個自信的少年将軍氣宇軒昂的開口說道:陛下禦賜,是分給我們全軍将士的。自我以下,人人有份。我們出生入死,不分彼此。我們從國家的各地而來,走到今天,每一個人,包括我們死去的兄弟,家中的父老妻兒,都有貢獻。今天這酒,一定要讓大家嘗,讓大家都來嘗嘗陛下的美酒!
說到此,山谷中回響着霍去病豪邁而悅耳的聲音。以往每次這個聲音發出,就是如同敲響了敵人的喪鐘。然而在此時,這個聲音如同天籁一般,讓将士暖到心裡,醉在心裡。
霍去病突然看到山谷之中的泉水,一下子激起少年浪漫情懷。他抱着禦賜的這壇美酒,信步來到泉水邊。所有士兵都看着自己的主帥,戰士的本能讓他們屏息凝視。
隻見少年将軍狠狠地将酒壇砸在泉水之中,美酒的香氣似乎瞬間就充斥着整個山谷。他大聲喊道:都愣着幹什麼?不趕緊喝聖上禦賜的美酒啊!霍去病帶頭,用雙手捧起泉水,一飲而盡,大喊:痛快!痛快!
将士們争先恐後來到泉水邊,也痛飲泉水。盡管誰都知道,此時的泉水還是泉水,但他們真的嘗出了美酒的滋味。那一絲絲酒意,讓他們感覺到了天空的甯靜和邊塞的溫情。
《漢書地理志》記載,此地在霍去病去世十三年後,被命名為酒泉郡。盡管霍去病泉水分酒的故事沒有出現在正史之中,而是廣為流傳在西北民間,但我真的願意相信,這位骁勇無敵的少年,一定做過這樣浪漫的事情。酒香四溢的山谷中,将士們再次出征,為漢朝赢得更大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