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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當四川的老大?劉文輝和劉湘以命相搏,劉湘一句話展現實力

文/王國棟

1930年至1933年,圍繞四川省的統治權,劉文輝、劉湘叔侄二人大動幹戈,史稱"二劉争霸"。這場持續三年之久的四川内戰最終以劉湘戰勝"幺爸"劉文輝統一全四川而告終。劉湘在戰後得意的對劉文輝的代表說:"我幺爸腰杆不能太硬,腰杆硬了就要出事。我不是要搞垮他,主要是壓壓他的氣焰。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總是一家人嘛!我讓他保留2萬人,去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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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因為劉文輝是劉湘的"幺爸"(小叔),就以為劉湘在四川内戰中有不尊重長輩之嫌疑。其實不然,劉湘的父親雖然和劉文輝是同輩堂兄弟,但是年齡差了老大一截。就連劉湘這個侄子,年齡也比幺爸劉文輝大(劉湘出生于1888年,劉文輝出生于1895年,侄子比小叔大了7歲),在川軍中的資曆比幺爸劉文輝老。1917年劉文輝從保定軍校畢業回四川發展時,侄子劉湘已經是川軍少将旅長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劉文輝是在劉湘的照應下,一步步發展起來的。劉文輝名義上是劉湘的幺爸,實際上是劉湘的下屬。兩人在四川内戰中配合默契,先後擊敗了四川勢力派人物羅佩金、熊克武、劉存厚、楊森、田頌堯、李家钰等人,成為四川的實權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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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初,四川成為劉湘、劉文輝二人的天下。此時劉湘控制了四川東南部富庶地區,有軍隊16萬人;劉文輝控制了川西和川北,有軍隊12萬人。劉湘任四川善後督辦兼21軍軍長(劉湘21軍有7個師3個混成旅),劉文輝任四川省主席兼24軍軍長。針對中原地區蔣介石的中央軍與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展開軍閥混戰,野心勃勃的劉文輝不甘心躲在劉湘背後當老二,提出了讓劉湘主政四川,支援他向湖北、湖南發展以逐鹿天下的夢想。劉湘自恃沒有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的才能和勢力,不同意幺爸劉文輝的對外擴張建議,二劉開始産生沖突。為了實作自己的政治野心,劉文輝開始擴充軍隊,拉攏川軍保定系将領,暗中實施倒劉湘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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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初,劉湘在四川萬縣查獲了一大批從日本、英國購買的進口武器和飛機零部件,總價值高達200萬大洋。幺爸劉文輝直言不諱,這批武器裝備是他購買的,讓劉湘歸還。劉湘可不是"哈兒",在自己主政的四川,下屬購買大批武器彈藥不經過自己準許,這不是拿自己當"棒槌"。劉湘堅決不還,并将這批武器裝備裝配到了自己的軍隊。同年5月,劉湘母親去世,劉文輝趁吊喪之機,以現大洋30萬和15萬收買劉湘手下的兩個師長範紹增和陳蘭亭,讓他們倒戈。"哈兒師長"範紹增可不傻,直接将錢交給了劉湘,彙報了劉文輝收買自己和陳蘭亭的事實,劉湘當場将這30萬現大洋獎勵給範紹增,并逮捕了收受劉文輝15現大洋賄賂的陳蘭亭。眼見事情敗露,二劉都暗中将自己的軍隊部屬到戰略要地,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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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底,劉文輝讓自己的大财主兄弟劉文彩重金收買刺客,到重慶行刺劉湘。這個叫胡文鵬的刺客到了重慶後,行刺劉湘不果,反被抓獲,二劉沖突瞬間爆發。劉文輝為了消弱劉湘的軍事力量,率先發難切斷了重慶的糧食補給運輸線,劉湘則派兵攻擊劉文輝部駐守的南充,四川二劉争霸之戰正式打響。劉湘運用金錢收買、聯絡其他派系将領聯合攻擊的戰略戰術,很快取得了戰場優勢。眼見局勢對自己不利,劉文輝順水推舟的接受了國民黨中央政府的調停。

1932年10月,劉湘、劉文輝的四川内戰在國民黨中央及四川各界人士的譴責和呼籲下宣布停戰和解。但是這種和解并非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二劉均利用停戰這段時間補充兵源和後勤補給,調整戰略部屬,伺機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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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5月,劉文輝首先向自己昔日的盟友鄧錫侯開戰。理由是鄧錫侯在泸州、榮威兩戰首鼠兩端,延誤戰機,害自己失去了幾個縣的地盤不說,、等将領也倒戈投靠劉湘。鄧錫侯兵微将寡,隻得厚着臉皮向劉湘求救。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劉湘也懂得這個道理,原諒了鄧曾經攻擊自己的行為,派部支援鄧錫侯部。劉文輝沒有想到劉湘會出手,迅速擊敗鄧錫侯的計劃落空,還得罪了川中衆多勢力派人物。同年6月,劉湘、鄧錫侯組建安川軍,皆在一舉擊敗劉文輝。從6月6日開始,至8月13日,安川軍與劉文輝主力在四川犍為、、井研、仁壽等地血戰。劉文輝原本指望湖北軍閥入川救援,結果劉湘預先扼守住了入川的咽喉要道,外援無法進入。劉文輝作戰失利,率主力退入雅安。安川軍緊追不舍,将雅安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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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關頭,安川軍一炮轟倒了劉文輝平時休息抽大洋的煙榻上,炸死一名衛兵,劉文輝當時不在現場,幸免于難。次日,一位警衛營營長又策動了兩個營向劉湘投誠。劉文輝衆叛親離,隻得帶着殘兵敗将離開雅安,退守漢源。此時劉文輝12萬大軍隻剩2萬餘人,已經沒有了和劉湘争霸的本錢。

1933年9月,劉文輝的大哥劉文淵找劉湘求情,希望劉湘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别趕盡殺絕。劉湘讓劉文輝拿話來說,劉文輝無可奈何,派自己的親信副手冷寅東帶話:向劉湘認錯,并支援劉湘統一四川。劉湘得意洋洋的對冷寅東說:"我幺爸腰杆不能太硬,腰杆硬了就要出事。我不是要搞垮他,主要是壓壓他的氣焰。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總是一家人嘛!我讓他保留2萬人,去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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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輝主政西康後,餘部繼續沿用國民革命軍第24軍番号。由于第24軍深處西北邊陲之地,而且沒有什麼戰鬥力,故而從1937年抗日戰争爆發至1950年西康解放都沒有走上戰場。該軍後整編加入解放軍第62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