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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這麼美|我不希望你孤單的去面對整個喧嘩世界

景德鎮不是鎮,是江西省的一個地級市。“瓷都”景德鎮有着2000多年的冶陶史,四面八方的工匠會前來“朝聖”,是以這裡自古以來就是個移民城市。目前景德鎮有3萬多“景漂”,來自全世界40多個國家和地區。這群人給景德鎮帶來無限的活力和創造力,也是以有了“景德米亞”這個詞,即“波希米亞主義”在這個堅守傳統手工藝的城市重新演繹。一群有故事的人的生活方式,以及他們對古老景德鎮的了解和現代表達,共同構成了“景德米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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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前,我的期待值已經拉到最滿,一是因為很早就對 “瓷都”充滿好奇,想一探究竟;二是因為對康姆士樂隊的喜愛,主唱永駐永遠分不清的平翹舌以及樂隊朗朗上口的歌曲和歌曲背後的傳奇故事,都讓人想知道這支來自中國台灣的樂隊和景德鎮可以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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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景德鎮的初印象隻有一個字:熱。城市像是一個巨大的柴窯,每個人都是放進其中的泥坯,從腳底到頭頂,被源源不斷升起的熱氣燒制着。

而且,到了景德鎮,要先“倒時差”。這裡的白天很安靜,這裡的人都是夜晚動物。雖然大街小巷裡都是陶瓷商店,玻璃櫥櫃裡的作品眼花缭亂,也不乏名家名作,但都是大門緊閉。店主們起得晚,起床後一般也會先去作坊,拉胚、繪畫、燒制。

景德鎮景漂協會副會長東方郡老師告訴我們,景德鎮的靈魂就在這一扇扇門後面,随意走進一間,也許就能遇到某個青花瓷大師,或是價值連城的瓷器。夜幕降臨,商店、産業園的瓷器攤、瓷器街都熱鬧起來,手藝人、燒窯人開始活躍,整個城市散發着對陶瓷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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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經過高溫燒制,華麗轉身為瓷器。它們的制作者也經曆着另外一種“炙烤”,有失敗、有不被了解,但始終堅持自我。在東方老師的帶領下,樂隊拜訪了幹道甫,現代青花陶藝大師,把精力都放在“青花和詩”的藝術創作中,哪怕日常銷量最好的,其實是杯具器皿。

“青花”在他的眼裡是一種材料,他運用青花進行藝術創作,表達對宇宙、人類、自然,和自我的看法,“這些融合起來,對當代人來說,就相當于喊出來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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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代專家“瞎子哥”羅國新,當初執意放下生意來到景德鎮收集破碎的瓷片,一一進行修複。負債累累,也要把修複後價值百萬的古瓷捐贈給博物館,而不是高價賣掉。他就住在工作室裡的一個小小的閣樓裡,沒有空調冷氣,睡在鋪在地闆的涼席上,周圍堆滿了書。

面對外人多少的不解,忍受無盡的孤獨,但依然不會影響到他對瓷器修複的執着,如他喜歡的那首歌一般,“獨自去偷歡,謝絕你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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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瓷大學旁共同創業的“景漂”情侶周馨、葉翔,同樣要面對家人的誤解——為什麼要在景德鎮“玩泥巴”?“會不會活不下去”?但堅持所愛的人,幸運地找到了同行的“靈魂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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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經營景德鎮陶溪川歌劇院的熊柯嘉,曾經是一名歌劇演員,在德國生活了14年,如今他選擇回到家鄉景德鎮,試圖讓歌劇這個越來越小衆化的藝術形式在自己的家鄉重制活力,“讓它變成不隻是有陶瓷,還有聲音的一座城市”。做出這個決定并不容易,但邁出了最艱難痛苦的第一步,後面的路就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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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永駐在拍攝期間常常問這些生活在景德鎮的人們:“你孤獨嗎?是什麼讓你堅持下來的?”人生不止一次會面臨選擇,每次選擇都要獨自面對和承擔風險,不被支援,遭遇猜疑,或是會被現實打垮……但是,“别哭,前面一定有路,仿佛幸福在不遠處”,勇敢和熱愛能夠支撐夢想實作。因為有的時候再多往前走幾步,就能“你要如何,我們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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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看似孤獨,但其實有很多一樣也為夢想在努力的人,不僅僅在景德鎮,也在我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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