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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詩

書寫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詩

立足蓬勃的現實源泉用文藝作品讴歌時代精神

書寫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詩

2021年1月,央視電影頻道出品國内首部戰疫紀錄電影《武漢日夜》。這部由多名攝影師在一線拍攝的紀錄片,以疫情最前沿醫院重症監護室的醫護人員及病患為主線,展現了在疫情面前不舍晝夜、守望相助的溫暖故事。(資料圖檔)

12月15日,全景展現抗美援朝戰争的電影《跨過鴨綠江》在北京舉行了首映式,并于12月17日在全國獻映。這部“全景式、史詩性”的重大革命曆史題材作品,讓廣大觀衆在蕩氣回腸中體會着波瀾壯闊。

最近五年,改革開放40周年、新中國成立70周年、中國共産黨成立100周年等重大時間節點先後到來,一批優秀文藝作品紛至沓來。電影《我和我的祖國》《長津湖》,電視劇《覺醒年代》,話劇《谷文昌》,長篇報告文學《鄉村國是》……一時間,重大主題文藝作品“爆款”頻出,讓我們看到文藝工作者為時代畫像的熱切身影。

責任始終像火一樣燃燒在他們的心中

2021年3月,94歲的藍天野再當導演,複排話劇《吳王金戈越王劍》,續寫舞台佳話……

獲得“七一勳章”的藍天野,有着70多年黨齡。藍天野本名王潤森,出生于1927年。1945年,離開家好幾年的三姐突然從解放區回到北平,為迎接抗戰勝利做準備,他們家就成了一個地下聯絡點。在三姐的影響下,王潤森開始參加革命工作,協助地下交通的同志運送物資、檔案和宣傳材料。1945年9月23日,王潤森正式加入中國共産黨。1948年,受局勢所迫,改名“藍天野”,一直用到今天,而且成為舞台上的常青樹。

藍天野帶給我們一個個經典形象:《茶館》中的秦二爺,《北京人》中的曾文清,《蔡文姬》中的董祀,頗有仙風道骨的姜子牙……70多年的舞台生涯,無論角色怎樣變換,有一點始終不變:“隻要黨需要我、觀衆需要我,我就要發好光和熱。”

馮骥才寫作時,首先想到“責任”二字,責任一頭在骨子裡,一頭在筆管裡。這麼多年,責任始終像火一樣燃燒在他的心中。“在文學的道路上,我跟茅盾、冰心、巴金等老一輩作家有過接觸,我希望把從他們身上學到的東西傳遞下去。作家内心裡是否有大愛、大善、大美、大勇,筆下的境界是不一樣的。文化博大精深,時代風雲激蕩,我們的文藝創作也要有與之比對的大胸懷。我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和時代融為一體,和大江奔流的激浪融為一體,這樣的人生充滿激情、充滿力量。”

藝術是常青的,并不會因為年齡和歲月而黯淡,經典恰恰會因為時光的打磨而愈發璀璨奪目。比如,電視劇《覺醒年代》塑造的是一百年前的“新青年”群像,卻成為吸引無數今天年輕人追劇的“現象級”作品,因為這部劇讓當下青年找到了與當年熱血青年的精神共鳴。有人問,《覺醒年代》還有續集嗎,其實我們現在的美好生活就是續集。

我們可以看到,不再局限于仙俠奇幻,人民美好生活、科技創新、中華文化精神、人類命運共同體等主題越來越多地成為網絡作家的創作基點。一大批作家從電腦前擡起頭,走進火熱的現實,走到新時代建設前沿、革命老區、扶貧一線、美麗鄉村……據《2020中國網絡文學藍皮書》顯示,在各大網絡文學平台2020年釋出的新作品中,現實題材作品占60%以上。

文藝的靈感一旦植入中華文化的沃土就會芬芳燦爛

往前走的時候,我們腳下必然都會響起曆史的回音,鑒古方可知今,繼往才能開來。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這是《論語》中的一段話,這段話描述的是孔子和學生們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場景。

李敬澤的《詠而歸》便由此而來。《詠而歸》收錄了李敬澤從傳統文化取材創作的多篇短文,從春秋走到今日,從浩大的孔子精神到日常風景,從知識中見精神,從傳統中得智慧,如同一次春風中的漫遊。

正如文中有一篇講述杜甫經曆的文章,杜甫行走于大地,行走在億萬黎民所生息的地方,那些在《詩經》中曾經神采飛揚的農夫、士兵、小吏,那些悲傷的母親和走投無路的弱者,再一次被深情凝望。在杜甫的筆下,大地不再僅僅是精神的大地,大地回到人間,恢複了、獲得了它的人間性——杜甫漸漸走進了大地上浩大的人群。“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杜甫成為了詩之聖者。詩歌到杜甫,儒者的精神才達到登峰造極的‘大成’。正如孔子一樣,杜甫的世界是‘天下’,這是審美世界,同時也是政治和倫理的世界:‘緻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杜甫從未放棄對于一個好世界的理想和希望。”

在作家的筆下,傳統經典被賦予了生命,孔子、孟子、韓非子、杜甫……一輩輩古人被還原成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穿越千年站在我們面前。

是以,有人對此評價,對每一個中國人來說,古人的精神與意趣融入我們血液,讀懂他們,才能讀懂中國文化,也才能站在幾千年的中國文化肩膀上看得更高更遠。

文藝工作者用自己的筆墨在向中華文化、往聖先賢緻敬,或者也可以說是對良知的一種期許。

作家王躍文在創作《大清相國》時,曾經感慨,寫得越是深入,感覺離陳廷敬就越近,内心就越生出一種敬意。他身上的可貴品質,值得我們後人永遠學習。“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樣的話,我們幾乎人人耳熟能詳,但是能夠細細揣摩背後的深意以及能夠承擔起這份沉重,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對此,王躍文評價《大清相國》中的陳廷敬,“我們用今天的視野來看,陳廷敬有一種大天下觀、大民族觀。陳廷敬用一種為天下蒼生博大無私的愛去做官,而且承受了很多誤解和指責。但他始終無怨無悔,這是一份發自内心的忠誠。”

中國古聖先賢所信奉并身體力行的,正是中華傳統文化理念中優秀的部分。

中國曆史研究院院長高翔談曆史題材創作時曾經談道,曆史學家與文藝創作者都肩負着推動優秀曆史文化傳播的重任,大家要互相了解、互相支援。“曆史有宏大之處,電視劇也要用宏大思維來反映中華民族成長曆程。比如盛唐時期,在那個曆史時期,中國就是世界的重要中心之一。我們在熒屏上可以把中國曆史上的偉大時代和偉大成就,以影像方式真實地展現給人民,把輝煌的曆史告訴人民。”

不但是文學,其他文藝門類的創意靈感一旦植入中華文化的豐厚土壤,就會綻放出芬芳的藝術之花。近幾年的《中國詩詞大會》《國家寶藏》《典籍裡的中國》《經典詠流傳》《萬裡走單騎》《上新了·故宮》《中國考古大會》等電視節目,無不“讓觀衆驚歎中華文化之美、中國山河之美,每一輪疊代都讓觀衆深度品味中華文明的深厚底蘊,重塑和牢築文化自信”。

每一張平凡的臉上都镌刻着時代風雲

湖南作家紀紅建的報告文學《鄉村國是》,獲得了第七屆魯迅文學獎報告文學獎,然而他并沒有止步于此,他繼續在不斷行走中感受中國發展變化的力量。2021年,湖南人民出版社推出了紀紅建的新作《大戰“疫”》。

2020年的春天,因為一場舉世罕見的疫情,人們度過了一個最緊張的春節。武漢人民更是經曆了驚心動魄的抗疫之戰。紀紅建用手中的筆記錄了這次凝聚中國偉力的大戰“疫”。

當時,中國作協準備組織作家深入疫情嚴重的武漢采訪,他們問紀紅建能不能去,紀紅建毫不猶豫答應了。

這位曾在北方當了12年兵的作家,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他深知英勇無畏、不怕犧牲,是中國軍人的義無反顧。抗疫,就是這樣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這個時候如果坐在家裡,不深入到疫情最中心的地方,就無法深入内心和核心,對人生、人性的挖掘的力度肯定是不夠的。”

紀紅建是湖南長沙人,他說武漢與長沙,湖北與湖南,自古以來就是江水相連、山河相襟的患難兄弟。數千年來,兄弟倆一直堅定地守望與惦念,不論歲月滄桑,不論風吹雨打,從未動搖,從未間斷。它們既攜手前行,又互相競争,奮進在曆史的長河中。

頂着疫情,紀紅建用飽蘸情感的濃墨,接連寫下《生命之艙》《春天的聲音》《武漢“轉運兵”》《一個武漢民警的春天》《湖南援鄂第一人》5個短篇報告文學作品,分别發表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文藝報》《人民文學》《芙蓉》上。有的讀者,讀後感慨:“紀紅建用最樸素、真摯的筆觸,将方艙醫院從誕生、建設、啟動到收治患者的故事娓娓道來,感染了無數讀者。”

我們的文藝工作者,就是這樣的“奔跑者”,他們一直在跟時代并肩奔跑,他們在眼看遠方的同時密切關注着身邊和腳下,關注着與時代同行的每一位中國人。因為,每一個人的生活都可以為文學,每一張平凡的臉上都刻着曆史風雲。

正如作家王宏甲的長篇報告文學《走向鄉村振興》懷着對中國大地的激情與熱愛,講述了中國人民在黨的堅強上司下,曆經八年決戰脫貧攻堅、走向鄉村振興的實踐。

筆者跟王宏甲交流時,他感慨從前誰見過農民有檔案?黨的十八大以來開展脫貧攻堅戰,通過精準扶貧,幹部進村入戶精準識别出貧困人口9899萬人,全部建檔立卡。全國曾有數百萬駐村幹部在脫貧攻堅前線,那些“鄉村的末梢”“峽谷裡的山寨”,留下了這個星球上擺脫貧困的世紀回響。有一批幹部沒有回來,把青春和生命奉獻給了遙遠的村莊。

王宏甲說,他在采訪寫作中收獲的寶貴經驗就是:加強黨對農村工作的全面上司,把農民組織起來,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曆史告訴我們,“組織起來”是不能忽略的常識。曾經“一盤散沙”的中國農村,蘊藏着救中國最偉大的力量。百年實踐讓我們反複看到,中國共産黨的堅強上司多麼重要。

這就是發生在當今的中國故事。

江山壯麗,人民豪邁,在新時代的春光裡,我們的文藝工作向着人類精神世界的最深處探尋,書寫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詩。(穆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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