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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被稱為“蘭州之父”,直到現在,人們喜歡還用手摸他的名字

現在,隻要從蘭州東邊的高速進入市區,遠遠地就能看到霍去病的雕像了,高大和威武得讓人能觸摸到兩千多年的曆史。

這個人被稱為“蘭州之父”,直到現在,人們喜歡還用手摸他的名字

雕塑主題反映的是霍去病西征,2013年8月,在蘭州市天水北路高速路口正式落成,為蘭州東大門再添人文勝景。從設計到落成曆經兩年多時間,通高26米,由鑄銅和花崗岩打造,使用了200多噸陶土、近70噸青銅以及近千噸石材、混凝土。由霍去病主雕塑和将士群雕組成:霍去病氣宇軒昂,揮戟向西,戰馬身形矯健,前肢作騰躍狀,昂首注視前方;衆将士個個果敢骠悍、英姿威猛,張揚着跟随骠騎将軍擊敗匈奴的昂揚鬥志。

200多噸陶土、近70噸青銅以及近千噸石材、混凝土,并不是一個小數目,在為英雄塑像的城市中更不是一個小數目,蘭州因為這個成了中國最銘記英雄的城市之一。蘭州這座城市是因霍去西征匈奴而來的,是以,霍去病也被稱為“蘭州之父”。當然,沒有霍去病,蘭州照樣也會成為一座城市,但無論如何,霍去病都站在了蘭州這座城市的曆史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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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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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史記》記載,公元前121年,漢武帝任命19歲的霍去病為骠騎将軍。于春、夏兩次率兵出擊占據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區渾邪王、休屠王部。在春季攻勢中,霍去病率一萬骠騎出隴西,轉戰河西五國,與單于的兒子交戰。再越過焉支山,6天中急行軍一千多裡。在臯蘭山下重創匈奴,殲敵近九千人,俘獲匈奴祭天金人。在夏季攻勢中,霍去病孤軍深入,殲敵3萬餘人,讓匈奴的實力受到一次極大的打擊。

同年秋霍去病奉命迎接率衆降漢的匈奴渾邪王。在部分降衆變亂的緊急關頭,霍去病率部馳入匈奴軍中,斬殺變亂者。渾邪王得以率4萬餘衆歸漢。從此,漢朝控制了河西地區,為打通了西域道路奠定基礎。匈奴為此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顔色。”

此役後,西北邊境幾乎沒有匈奴進犯。于是減少了隴西、北地、上郡戍守之兵的一半,以此使全國百姓的徭役負擔得到寬緩 。此戰也标志着匈奴開始失去了對西域的控制,讓蘭州以西的河西走廊地區再無匈奴人了,即:金城(今甘肅蘭州市西北)、河西至鹽澤(今新疆羅布泊)空無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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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演繹和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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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多會被演繹,前文中說到霍去病在臯蘭山下重創匈奴,其實這個臯蘭山和蘭州沒有關系,它指的是今甘肅張掖地區高台縣合黎山。臯蘭山為匈奴語譯音,匈奴謂天為祁連,而臯蘭、烏蘭、賀蘭諸山名,和“祁連”發音相近,有高峻之意。臯蘭、烏蘭、賀蘭等指河,是匈奴人的稱呼,臯蘭山就是河邊的大山。是以,直至今日,很多人仍以為《史記》中所說的臯蘭山為蘭州市黃河南岸的臯蘭山。實際上,就當時的作戰環境而言,霍去病的主戰場是不會放在蘭州這個地方的。

但是,傳說還是來了,五泉山,位于蘭州市黃河之南臯蘭山北麓。相傳,霍去病統兵路過五泉山,由于長途行軍跋涉,到達這裡時已是人困馬乏,衆将士口渴難耐,可是附近卻找不到一處水源。接到士卒的禀報後,霍去病鎮靜自若,拿起馬鞭,猛擊山岩五下,霎時有五股清泉汨汨湧出,且水味甘甜,這就是後人所稱道的五泉,而山也就命名為“五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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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蘭州,這裡仍然有一尊身穿盔甲、英姿飒爽的霍去病塑像。人們把五泉山的傳說“強加”給了霍去病,而這個故事卻來自于梁晖,也就是東漢時把持朝政近二十年、最終被漢桓帝論罪滅族大将軍梁冀的後代。據說,梁晖的前輩逃過了被滅族的劫難,逃到了當時被羌人占據的蘭州(金城縣)一帶。

後來,梁晖的祖父受到羌人的信任,被推舉為頭領。梁晖長大後繼承了祖父的頭領職位,當時因為天災人禍等因素,就想帶領自己的部衆遷徙到今臨夏以北地區。但他們到達金城南山時,卻被其他羌人包圍。山上無水,大家饑渴難耐。情急之下,梁晖就将用榆樹枝做成的馬鞭插到地上,并宰殺了一隻青羊作為祭品,頓時有清泉湧汩汩湧出,他的馬鞭也幻化成榆樹林。這股泉水也就被稱為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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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被郦道元記在了《水經注》中:大河在金城北門。東流,有梁泉注之,出縣之南山。案耆舊言:梁晖,字始娥,漢大将軍梁冀後。冀誅,入羌。後其祖父為羌所推,為渠帥而居此城。土荒民亂,晖将移居枹罕,出頓此山,為群羌圍迫,無水,晖以所執榆鞭指地,以青羊祈山,神泉湧出,榆木成林。

嫁接!梁晖在這裡被“嫁接”成了霍去病。

蘭州之父

但是,我們今天沒有必要對此責怪什麼,它所反映出的是蘭州人民對于英雄的崇敬與熱愛,也有着對祖國統一的美好願望。這不是牽強附會,而是曆史對現實的“關照”,要知道曆史的意義更多時候即在于此。有人說,這是一種“欺騙”,為可能有些偏激,因為這并不影響霍去病作為“蘭州之父”的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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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統一六國後,分天下為三十六郡,當時的蘭州屬隴西郡地。西漢初,也是這樣的。漢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霍去病率軍西征匈奴,在蘭州西設令居塞駐軍,為漢開辟河西四郡打通了道路。這是蘭州最早的建城記載,據說,人們當時建城時挖出了不少金子,是以就被叫做金城了。也有一說是,蘭州城群山環抱,固若金湯,是以取“金城湯池”的典故,命名為金城,喻其堅固。我們相對偏向第二種說法。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人們都不難看出,蘭州最早是為漢帝國的河西之戰的後勤保障而建城的,是以,把打通河西走廊的霍去病稱為“蘭州之父”不但沒有什麼錯,還是名副其實的。以後,就有了最早的名字——金城——最早在兩漢、魏晉時這裡就設定了金城縣。十六國前涼時又移金城郡治于此。隋開皇三年(公元583年),隋文帝廢郡置州,在此設立蘭州總管府,“蘭州”之稱,始見于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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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蘭州

接下來的一個問題,可能是人們比較關心的,那就是霍去病有沒有到過蘭州?這個是一定的,但它可能不在今天蘭州市的轄區範圍。根據《史記》與《漢書》等記載,河西之戰有兩次:第一次即公元前121的春天,霍去病率軍從隴西郡出發後,越隃烏盭,讨遫濮、涉狐奴、曆五王國。出發地點的隴西郡應該在今岷縣、臨洮,是秦長城的西部起點,“隃烏盭”有人認為是今日臯蘭山,“讨遫濮”是匈奴部落名,應在今天祝一帶,“涉狐奴”被認為是今武威石羊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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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此,蘭州地方志專家分析認為,霍去病出征盤踞在河西的匈奴,渡河地點,去時在今河口西南,來時在今西固城北。争議的地方是,有人認為,霍去病第一次出征,是從隴西出發,取道青海,翻扁都口。平定匈奴之後,分榆中設金城郡,而金城郡治在今青海民和地,遂可斷定,今蘭州盆地沒有大的黃河渡口,是湖泊密布地,當時匈奴應從青海而來。

這就是說,霍去病不可能在今天的蘭州渡河。但這種争議的意義應該不是很大,我們的看法是,當時雖然沒有蘭州或金城,但後來蘭州或金城轄區包含着湟水流域,即使有争議,也能說霍去病是從蘭州渡河的,霍去病到過蘭州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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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延伸出的樸素情感

現在可以我們可以一起來說說蘭州人與霍去病的“感情”了。霍去病出生于漢武帝建元元年(前140年),是平陽侯府的女奴衛少兒與平陽縣小吏霍仲孺的私生子。霍仲儒當差期滿,回到平陽縣,與在長安平陽公主府的衛少兒失去聯系。是以,霍去病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直到成為骠騎将軍後才與父親相認。

這裡面有一個資訊,即是霍去病小的時候可能是身體不好,母親才為他取了這個名字,也可能是母親一個人照顧他,不希望他得病,得病了看不起,才這麼為他取名的。沒想到,兩千多年後,蘭州個對這個名字非常感興趣,我每回到蘭州,都能看到一些人去摸霍去病在五泉山那尊雕像上的名字,不僅有老人,還有年輕人、小孩子。很多媒體也曾經多次報道過這個事兒。

這個人被稱為“蘭州之父”,直到現在,人們喜歡還用手摸他的名字

為什麼要去摸霍去病的名字呢?“去病”這個名字起得好啊,人如果能去病應該是多麼幸福!這中間既反映了蘭州人對英雄的崇敬心理,也說明了活在當下,人們對于健康的渴望。霍去病這個被稱為“蘭州之父”的人,是以距蘭州人更近了,英雄在這裡被人們通過名字賦予了一種非常實惠的想要“沾光”的心理,貼近平常生活,更接地氣,卻絲毫沒有影響英雄本身的偉大,這有什麼不好的呢?曆史,在這裡被延伸和閱讀出了另外的含義,更是蘭州人的一種表達和創造。“去病”讓被稱為“蘭州之父”的霍去病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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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霍去病與蘭州的淵源》;《霍去病在蘭州有兩尊塑像,但有兩件事卻是騙了大家》;《蘭州的别稱為什麼叫金城?》;《話說蘭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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