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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撲朔迷離的危情迷局

作者:w望故鄉

一、 湖邊驚現男屍

   S城被群山圍繞着,依山傍水,山上樹木郁郁蔥蔥,景色怡人,空氣清新,被譽為最适合居住的城市之一。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的要早一些,早晨的寒風送來陣陣涼意。一大早,S城刑偵隊的電話鈴突然響起打破了晨的甯靜。

“什麼,你說什麼,發現一具男屍,在哪?青山湖,嗯,好,我知道了,保護好現場,在我們到之前,任何人不許靠近,我們立即趕到。”值班人員接完電話不敢懈怠,馬上給刑偵隊隊長李原打電話,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

   李隊接到電話後馬不停蹄地趕往現場,并同時電話通知了隊員老宋和助手顔新、法醫上官琳琳等人。他們到達青山湖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一些人,都是早上晨練的S城市民。現場已經拉起警界線,圍觀者也隻能在外圍遠遠的圍觀。法醫琳琳看了幾眼屍體說:“死者男性,年齡大概五十歲左右,身份不明,死亡原因為水果刀直接刺入心髒緻死。有博鬥過的痕迹,衣服扣子少了一個,除了緻命傷外,沒有其他外傷。估計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由于天氣冷,屍體早已凍得僵硬了。”

   顔新看了看周圍說道:“該死,沒有任何線索,除報案的腳印外沒有發現第二個腳印。”

   “怎麼可能,仔細看看總有點蛛絲馬迹留下的。”老宋說。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你們忘記了,所有線索都被這該死的雨水沖洗沒了。”李隊開口說道。

   雨後的早晨樹格外的綠,空氣也格外的清新,這美好的一切的都被這兇殺現場給破壞了,現場的氣氛如同這寒冬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那怎麼辦,沒線索這案怎麼破呀。”顔新着急地說。李原沒有理會顔新的抱怨,繼續盡量大範圍地尋找線索,做到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迹。

   許久,李隊回到屍體旁對法醫上官琳琳問道:“琳琳你那邊好了嗎?好了,就收隊回局裡。”李隊吩咐道。

   因為沒有任何收獲,當聽到隊長說收隊的話時,衆人都垂頭喪氣的,同時也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S城警察局座落在城的西邊,李隊坐在辦公室和隊員正在開案情分析會。辦公室裡死氣沉沉,個個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我總覺得這案非同小可,想想都覺得後背發冷。”老宋首先打破沉默說道。

   李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嘴裡吐着煙圈。這是他思考案情特有的動作。

   “死者身份到現在都不知道,又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案真沒法破。”顔新說道。

   “琳琳這種情況就看你的,看看能不能從屍體身上找到一絲線索。”李隊說道。

   “沒問題,給我點時間,我能讓屍體開口說話。”琳琳調皮的說。

   “你别吓唬我呀,屍體會說話,詐屍呀,吓死我了。”顔新說道。

   “好了,别貧了,告示貼下去,希望有知情者認識死者提供線索,大家各忙各的吧。”李隊說道。

   “是,隊長。”大家說完紛紛走出辦公室。

一場撲朔迷離的危情迷局

   二、知情者離奇失蹤

   幾天後,案情一直沒有新的進展,也沒有知情人來局裡提供線索,案情一時陷入僵局。

   “報告李隊,有新發現。”琳琳走進辦公室向李隊報告。

   “有什麼發現?”李隊看着她問。

   “也不是什麼重大發現,就是一點線索,也許幫案件有幫助。”琳琳說道。

   “沒事,說吧,有線索總比沒線索強吧。”李隊說道。

   “是呀,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老宋說道。

   “我發現死者左手有一處指甲斷裂,其胃内容為紅酒和牛排。”琳琳說道。

   “指甲斷裂?說明死者一定用力抓傷了兇手身體導緻指甲斷裂。”顔新說道。

   “可這也不能讓我們抓到兇手呀!我們到哪去找有抓傷的人呀!”老宋說道。

   “胃内容物為紅酒和牛排,順着這處線索可以去查查。”李隊說道。

   “紅酒、牛排應該西餐廳才有的,你們拿着死者照片重點去這些餐廳打聽,看有沒有人見過此人在那用過餐,是一個人去的還是和别人一起。老宋,你盡快去辦這件事。”李隊吩咐道。

   老宋聽到指令急忙出去了。

   “隊長,還有一種可能。”琳琳說道。

   “什麼可能?”李隊問道。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在自己或者别人家裡吃的,一般有錢人家都請的起會做西餐的廚師。”琳琳說道。

   “嗯,這我也想到了,你說說看。”李隊說。

   “從死者的手指可看出此人應該是個有錢人,因為他的手指修長指關節處沒有突起的結節也沒因勞動出現的老繭,而且從他身上的服飾也看的出,此人應該不是一般人。”琳琳說道。

   “嗯,觀察得蠻仔細,不錯。”李隊說道。

   “多謝李隊誇獎!”琳琳笑道。

   ……

   在S城要想找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如同大海撈針,老宋不畏寒冷從S城的東面開始對各西餐廳逐一盤查,可即使這樣最終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各餐廳的服務生等人均表示沒有見過死者,那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并非是去餐廳就的餐。

   繞來繞去案子似乎又回到了原點,與此同時,詢問此案件進展的各方電話不斷,局長也給李隊施加壓力,讓其盡快破案。刑偵隊每個人都感到前所末有的壓力,白天黑夜都在思索有關案情的一切,但卻苦于沒有線索而束手無策。

   三天後,李隊帶着隊員們重新回現場再次進行了刑偵工作,但卻依然一無所獲。

   幾天後,又是一個早晨,刑偵隊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顔新迫切地抓起電話。“你好,刑偵隊。”顔新說道。

   “那…那個死者,我認識。”打電話的人有些結巴地說道。

   “什麼,你認識,太好了。他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你現在在哪?”顔新焦急的連問一大串問題。

   “我現在不友善多說,還是下午到你們隊裡面談吧!”電話那頭說完即挂斷了電話。

   顔新聽到這些,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他連走帶跑沖進李隊的辦公室,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闖了進去。

   “李隊,案子有進展了,剛才有人打來電話說知道死者身份并說下午來刑偵隊和我們當面談。”顔新一股腦說完。李隊聽後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由于這段時間案子始終沒有任何突破,這段時間刑偵隊每個人不分白天黑夜的忙,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個個眼睛都帶着兩個黑眼圈,活脫脫象極了一個個大熊貓。

   這個電話似乎給了隊裡一絲希望,整個上午大家都在等待中渡過,他們期待着那個知情人快點到來,希望此案件能夠盡快偵破。

   中午大家都沒有回家,随便吃了一點便急忙趕回隊裡,準備等待知情人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點、兩點、三點……眼看大半個下午都快過去了,卻仍舊沒有知情人的半點動靜。大家都有着坐不住了。

   “顔新,他是說下午來嗎?”李隊問道。

   “是呀,他是這樣說的,我本來在電話裡問的,但是他說電話裡說話不友善,說自己下午親自來。”顔新說道。

   “對了,他說了他在哪嗎?你知道他是在哪打電話嗎?或者電話裡有什麼聲音,能幫助确定他是在哪打的電話。”李隊問道。

   “我問了,但是他沒說,而且當時聽他說話時有些結巴,反正聽聲音有些緊張和害怕。當時電話裡好像聽到有人詢問價格的聲音,估計是在一個小賣鋪。”顔新說道。

   “馬上查下電話的所在地在哪?我們親自過去,不能等了。”李隊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

   通過電話查找他們查到了電話所在地是在城東的一個賣生活用品的小賣鋪。

   一隊人馬上趕往小賣鋪,在小賣鋪經店主證明早上确實有人在這裡打過電話。

   “當時打電話時周圍有很多人嗎?打電話人的大概長相你還想得起來嗎?”老宋問道。

   “當時也沒幾個人,但是他顯得很緊張害怕,人長得高高的,身穿牛仔衣、牛仔褲,對了,腳上穿了雙白色運動鞋子,整個人顯得挺精神的,大概四五十吧。”小賣鋪老闆回憶道。

   “你怎麼知道他緊張、害怕?”李隊問道。

   “他當時打電話時東張西望,好像怕有人看見他一樣。”小賣鋪老闆說道。

   “你認識他嗎?是住附近還是經常在這塊出現過。”老宋問道。

   “哦,這個沒太注意。”老闆說道。

   簡短的問話結束後,大家心情又跌落到了谷底,又一次的無功而返失望而歸。他們在想知情人是遇害了?還是遇到什麼麻煩?還是什麼其他原因。他們替他擔心,并希望他隻是臨時有事沒能去成,改天有空時能再去,因為他們可不想第一宗案子都毫無進展的情況下又出現第二宗案子。

   幾天後還是沒有知情人的任何消息,他就象人間蒸發了一樣。這些天,聽到電話響,大家都感到害怕,害怕聽到S城哪裡又出現另一具男屍的消息。

一場撲朔迷離的危情迷局

   三、 身世之迷

   林家是S城數一數二的富商,其住宅在城的南邊,是一座歐式建築。房子是一棟獨立的三層花園洋房,花園、遊泳池等應有盡有,裡面裝修更是富麗堂皇盡顯奢華。提起林家楠全S城沒有人不知道的,不僅因為林家富有還因為林家每年捐助的善款金額是全S城最大的。他既是一個成功的富商更是一位慈善家。

   林家楠有一個獨生子林昱,其長相英俊潇灑,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留着平頭短發,一副精明能力的樣子。自畢業後一直在父親的公司幫忙打理生意,林家楠基本上把公司大權都交給了他。論長相有長相論家庭背景有家庭背景産,追求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不過隻可惜此男人早已與其父領養的女兒莫凝成婚。

   莫凝從小被林家收養,其養父對她寵愛有加。長大後的莫凝出落的亭亭玉立,身高一米六二,一頭飄逸的烏發披肩,其模樣清純、可人,惹人疼愛。說起這個莫凝,S城很多的女孩或女人都嫉恨她,說她憑什麼這麼好命,一個孤兒居然能被林家楠收養,并且視如親生女兒一樣寵着,更可氣的是這個在她們眼裡都不怎麼出衆的女人,居然搶走了他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并且與其結婚,一直生活在這個如皇宮一樣的家庭。她們對莫凝用羨慕妒嫉恨來形容再合适不過了。

   莫凝打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孤兒,盡管養父對她萬般寵愛,并且有長相英俊的哥哥林昱從小對她呵護倍至。随着年齡的慢慢增長,她的内心深處每到夜晚時,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親生父母。她在想自己的父母會是誰,他們在哪裡,為什麼要抛棄她。這一連串的疑問都得不到解答。她問過養父母,可是他們告訴她,她是一個孤兒,是他們收養了她,其他别的什麼也不說,并說從此以後她就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希望她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不要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們怕她知道真相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二十多年過去了,他們平靜的生活着。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事情的真相總有被揭穿的那一天。他們從來都知道,隻是他們希望這一天能晚些到來。因為他們害怕,一旦事情到了那一步,這個家将面臨着分崩離析甚至家離子散的地步。曾經相親相愛的一家将視若仇人,他們不想看到那一幕。雖然當年收養她時,他們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不後悔收養了她,這是為林家贖罪也是為了小莫凝……

   天陰沉沉的,嗖嗖地刮着寒風,路上的行人緊緊地裹緊身上衣服,生怕一下不注意就有一股寒風鑽進身體一樣。莫凝和往常一樣慢慢地開着車子,不時看看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她喜歡觀察他們,這已經成為她的一種習慣,也許她希望有一天,她能在茫茫大海的衆多人中看到那倆個身影,看到她的親生父母。雖然她并不知道父母的長相,但是她還是多麼的渴望有那麼一天呀。

   忙碌了一天,莫凝坐在辦公室稍作休息準備下班。“鈴…鈴…鈴……”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人問道:“你是小莫?”

   莫凝回答道:“你好,我是莫凝,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緩緩地說道:“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我的身世?”莫凝問道。

   “對,你的身世。”那人再一次重複地說道。

   “不用了,我知道,我是一個孤兒。”莫凝答道。

   “不,你曾經有父母,自從你的父母死後你才變成孤兒的。”那人說道。

   “你說什麼,他們死了,他們是怎麼死的,你快告訴我。你認識他們對不對。”莫凝着急地問道。

   “對,我認識你的父母,我還知道是誰殺了你的父母。”那人說道。

   “誰,是誰,你快說呀!”莫凝焦急地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嗎?”那人停頓了一下再次問道。

   “當然,我當然想知道。你快說吧!”莫凝說道。

   “那你要做好心裡準備,我說的這個人也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其實就在你的身邊。”電話那頭說道。

“在我的身邊,誰,是誰,你倒是快點說呀!”小莫焦急地說道。

   “他就是你的養父也就是你現在公公。”那人說道。

   “你說什麼,不可能,你胡說,你到底是誰,你打電話給我到底有什麼目的。”莫凝控制不住追問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和你爸是朋友,當年我和另外一個朋友應你爸之約去你家,但等我們趕到時,你全家都死了。在那裡我們親眼看到你的養父也在被害現場。他解釋說剛到可我們不相信,因為他手裡滿是鮮血還抱着不到一歲的你,說要把你抱回撫養。我們當時吓壞了,匆匆逃離了現場并連夜逃離了S城。因為我們害怕他會殺人滅口,事後我們很後悔沒能救下你。但是我們從報紙上得到消息,他真的把你認作養女時,我們才放下心來。隻想等着你長大,等你長大成人後,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是報仇還是怎樣,由你決定。可是當年知道真相的兩個人,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另外一個人已經死了,S城青山湖死亡案件中死了。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你,也許你不知道會更安全,知道了以後也許會有危險。看到青山湖死亡案的死者,我就知道我也快了,隻是時間問題。這段時間我覺得有人跟蹤我。我本來想去刑偵隊說出二十多年莫家慘案及青山湖案件的。但是當我發現有人跟蹤時,回想當年的案子并沒有把他怎麼樣,最終隻是讓一個替死鬼承擔了這一切。我也怕局裡有他們的人,是以我最終還是沒去。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告訴你,趕在我死之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莫凝聽後感到震驚不已,呆愣了半天,等她回過神來再想問些什麼時,電話那頭已經沒有聲音了。

   挂斷電話後她陷入沉思,她打了一個冷戰,身體不由自主縮成一團。林昱走進來看到這一切,他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披在她的身上。這一動作讓莫凝的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她看着林昱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林昱看着她這樣擔心地問道:“凝兒,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哪裡不舒服。”說完愛憐地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沒有,我在想工作中的事情。你看窗戶是不是沒關,有風進來,是以我才覺得冷。”莫凝看向窗戶掩飾道。

   “哦,這樣呀,那我去幫你關上這樣你就不冷了。”他說完走向窗戶。

   莫凝看着林昱的身影,想剛到才的電話,她痛苦的想如果養父真是她的殺父仇人該怎麼辦,她和林昱該怎麼辦?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不管是說兄妹情還是愛情都是她這輩子最不想失去的呀。她不敢往下想,想着想着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怕被林昱看到,她偷偷用手擦試,強顔歡笑地說道:“好了嗎?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家吧!”莫凝上前牽住了他的手,一起走出辦公室。

   知道事情真相後的莫凝整天茶飯不思、魂不守舍。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應該找誰訴說這一切。她也不知道電話裡那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沒有得到證明。在沒有得到證明之前,她不能這麼盲目報仇,她在心裡對自己說。萬一不是真的,那她豈不是成了恩将仇報的罪人,想到這裡她決定查清真相再做定奪。

   想到這裡問題又來了,就憑她又怎麼去查清,不要說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就是目前S城青山湖的案子據她所知都沒有偵破。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有能力去查清這一切,她冥思苦想陷入痛苦之中。

   每天看着養父母及林昱對自己這麼好,想想這麼多年,她們對她所做的一切,給予她的一切。她有什麼理由去懷疑養父呢,她清楚的記得小時候養父對她比對林昱還要好,每次她和林昱鬧别扭,養父從來沒有說過她一句,不管她是對是錯,最終被罰挨打的永遠是林昱。那些時候她根本就沒覺得自己是孤兒,她感覺自己就是林家的女兒。後來慢慢長大懂事後,她才時常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為什麼不要她。從小到大,養父對她的愛從來都沒有變過,甚至一天比一天更好,想到這裡她很多次想放棄。可是自從知道真相後,每天夢裡她都會夢到自己的父母,雖然看不清他們長什麼樣,可是她多想知道,多想了解有關他們的一切,多想在夢裡看到朝思夜想的父母呀。

   “鈴……鈴”響亮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老宋抓起電話說道:“刑偵隊。”

   “你好,我就是上次打電話的人。”電話那頭說道。

   “什麼,你就是上次打電話的人,你叫什麼,在哪裡?上次為什麼沒來,是出什麼事了嗎?”老宋着急地問。

   “我在哪不友善說,但是我告訴你,青山湖死亡案的死者叫伍發,是A城的生意人。殺人兇手就是S城的富商林家楠。同時也是二十多年S城莫家慘案的兇手。”那人憤憤地說道。

   “什麼,你有什麼證據嗎?”老宋問道。

   “當年我和被害者親眼看到林家楠在案發現場,并看到他手抱着現在的養女莫凝。當年我們因害怕背井離鄉離開S城,這次回來就是想到如今莫凝已長大人,想告訴她事情真相,不想她一輩子認仇人為恩人。本來告訴她以後,我就打算離開S城的,但是想想告訴她也于事無補,在那樣富裕家庭長大的弱女子能怎樣呢,隻是增加她的苦惱,增加她的危險罷了。想來想去,我還決定告訴你們。”電話那頭那人說完便挂了電話。

   “喂,喂…”老宋聽到電話那頭挂電話的聲音。

   挂完電話老宋直奔李隊辦公室,“幹什麼,慌裡慌張的。”李隊問道。

   老宋進到辦公室看到顔新也在,“隊長,有重要情況。”老宋說道。

   “什麼重要情況,案情有新進展了?”李隊問道。

   “是重大進展,上次打電話的那人又來電話了,并且說青山湖的死者是伍發,是A城的生意人,還有更加你意想不到的。”老宋說道。

   “要說快說完,别在這裡賣關子了。”李隊說到。

   “那人還說兇手就是S城的林家楠。”老宋說道。

   “什麼,沒有搞錯吧,人家可是大富商還是慈善家。”顔新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呀,還有更離譜的呢,他說二十多年S城莫家慘案的兇手也是林家楠。”老宋說道。

   “啊,李隊,你看,這,什麼跟什麼呀,打死我,我都不相信。”顔新說道。

   老宋和顔新都看着正在抽煙的李隊,希望能從李隊的話裡捕捉到對案情有利的一些資訊。

   “無風不起浪,不要一下子否定,你們現在去找出二十多年莫家慘案的案卷。看看能不能從當年的卷宗裡找到突然破口,這案子結案這麼多年了都沒人翻案,他居然說兇手另有其人,裡面一定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李隊說道。

   “好,我們立即去。”兩人說完同時出去了。

一場撲朔迷離的危情迷局

   四、撲朔迷離

   天氣越來越冷,街上行人也寥寥無幾。室内的溫度也冷得讓人直打冷戰,老宋和顔新兩人在呆在檔案室裡找二十多年前莫家慘案卷宗也早凍得手腳麻木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兩人筋疲力盡的時候終于找到了。兩人迫不及待打開卷宗,看了起來。讓他們興奮的是卷宗裡确實有筆錄證明林家楠當年确實到過現場,但是看到最後兩人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最終兇手另有其人并且作案時間和方式、工具等交待的與案場十分吻合,是以警方最終結案。

   也就是說沒林家楠什麼事,雖然當年他确實去過案發現場,但卻是命案發生後才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救了莫家唯一的女兒就是後來收養的莫凝。

   “那這樣看起來,林家楠沒有問題。”老宋說道。

   “不見得,我總覺得這個案有些蹊跷,你看這裡,明明那個證人一開始說案前也看到林家楠去過案發現場,但是後來又改口說自己喝多記錯了。這明明是有人指使或威脅他,驅使他改口供。”顔新指着案卷上的内容說。

   “你的意思是說,是林家楠用錢或威脅他改口供,事實林家楠去行兇的時候他确實看到過。事後,林家楠又為什麼在案發後又重新回到案發現場可能丢了什麼東西怕警方找到,又回去找了。”老宋問道。

   “有這個可能,如果沒有看到的話,那麼那個證人不可能一開始作證時說看到了他,而在後來的審訊時又改口說自己喝多記錯了。這裡面一定有原因。”顔新說道。

   “嗯,說的對,但是當時的警方會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老宋宋江問道。

   “一定也想到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沒聽過嗎?隻要有錢能買通證人,難道不能買通警方的人或其他對他們有利的人。”顔新說道。

   “什麼,這沒憑沒據的事,你可不能亂說,幹我們這行的人最重要的就是維護正義,哪能為了錢這樣做呢?而且案子結了這麼多年也沒人翻案,那就說明不可能是冤案錯案嘛。”老宋說道。

   “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我們回隊裡和李隊彙報吧,讓他分析分析。”顔新說道。

   “好吧,哎呀,我的手,我的腳……你看都凍僵了。”老宋說道。

   “看來你是真得老了,老胳膊老腿了,你看我就沒事。”顔新笑道。

   “切,你就吹吧,看你那鼻子鼻涕都快掉下來,還說不冷哈哈……”老宋笑道。兩人邊說邊笑離開了案宗室。

   他們兩人回到隊裡,和李隊說起了二十多年前莫家的案子,并把他們的懷疑等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李隊邊聽邊點頭。

   “你們說有證人證明林家楠在案發前去過案發現場是嗎?”李隊問道。

   “嗯,是的。”他倆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開始說看到,後來改口供說喝多記錯了,說案發前沒看到是案發後看到的?”李隊問道。

   “卷宗上是這樣記錄的。”老宋說道。

   “并不是他記錯了,他案發前他确實看到了。”李隊說。

   “我們也懷疑是後來有人用錢或威脅改的口供。”顔新說道。

   “不,我是說案發前他也确實看到了林家楠,但事後林家楠也在案發現場,這不是巧合。”李隊說。

   “我們倆的猜測是林家楠案發前去殺人被證人看到,事發後又去可能是丢了什麼東西回去找回。林家楠隻承認事發後去過,隻要證人改口供說記錯并不是事實前看到而是事發後看到,那麼林家楠就沒作案的時間和嫌疑。”老宋說道。

   “不對,這中間一定還有着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李隊說道。

   “你的意思這當年的案子判錯了,真正的兇手确實是林家楠?”老宋問道。

   顔新看着老宋和李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也不能把兇手和一個慈善家聯系在一起。

   “如果他真是兇手,為什麼在事隔二十多年又重新殺人,也就是青山湖案件。”顔新問道。

   “是呀,我也想不通。”老宋說道。

   “一個成功的商人背後一定樹敵不少,我覺得有可能是生意上的競争對手想除掉他這個競争對手故意說他是兇手,讓警方去查他,以達到他們的目的,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确實就是殺人兇手,或許說有一個兇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現在一切都有待考證。案件複雜呀,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件案件和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有着某種聯系。”李隊說道。

   “啊,這太離譜了吧,現在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這隻是我們的一種推測,沒有任何證據。”老宋說道。

   “是的,從今天開始你們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林家楠。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記住不能被他發現了。”李隊說道。

   “明白。”老宋和顔新答道。

   自青山湖案件後,林家楠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最害怕最擔心的事情,恐怕就要發生了。因為青山湖的那個死者很像二十多年案發後去莫家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人。如果真的是,那麼他被害,毫無疑問是他幹的。他太了解他了,當年要不是他傳回案發現場把小莫凝帶回家撫養,恐怕小莫凝已經被那個家夥斬草除根了。他又是怎麼知道那兩個人去過案發現場,時隔這麼多年,那兩個人為什麼又會突然出現,他又是怎麼知道他倆的出現,又為什麼要殺他們呢,一連串的疑問都得不到解答。

   這段時間他發現莫凝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對,雖然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勁,但總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有什麼莫凝總喜歡和他說,喜歡在他面前撒妖或告狀說林昱欺負她等種種,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情況慢慢的少了,甚至好象沒有出現過。

   自從把小莫凝帶回來,他就把她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從不讓她受任何委屈。每次小莫凝生病他都陪着她,把她抱在懷裡,直到她睡着。從小到大,她的一個眼神,他都能明白,莫凝想說什麼或想幹什麼。但是現在莫凝表面看起來和原來沒有什麼差別,但是他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了一層隔膜。這層隔膜讓他感到害怕,他感覺莫凝一定發現了什麼,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一切?不可能,他在心裡想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要不然她該有多傷心呀。

   他決定親自去找他,親口問問他,青山湖的事情是不是他幹的,和小莫凝和莫家有沒有關系。要是不弄清楚,他真的沒法安心。

第二天一早,林家楠開車從S城往H城去。老宋和顔新開車在後面小心翼翼跟随着,距離不遠也不近,生怕被發現而跟丢。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在快到H城時,兩人還是跟丢了。雖然後來兩人一直開到H城,但在H城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林家楠的蹤影。他們沒有辦法,隻能失望而回。

   車子駛進S城後,林家楠把車停靠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大概十五分鐘後一輛車向他開來,從車裡走下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穿着黑色西服滿臉殺氣的男人,直接鑽進林家楠的那輛車。雖然從服裝穿戴、神态上兩人有點差別,但是坐在一起完全是同一個人。林家楠憤怒看着鑽進車裡的男人。

   “大哥。”男人叫道。

   “哼,我沒你這樣的弟弟。”林家楠兇道。

   “哥,你來找我什麼事?”男人問道。

   “什麼事,你還有臉問我什麼事,你幹了什麼好事,你心裡不清楚嗎?二十多年了還是死不悔改,你要我怎麼說你?”林家楠狠狠地看着男人說道。

   “到底又怎麼了,我又做錯了什麼?”男人滿臉堆笑看着林家楠,完全沒有了先前那殺氣騰騰的樣子。

   “你、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你才甘心?”林家楠說道。

   “哥,你消消氣,你幾十年沒和我來往了,突然來找我肯定有事吧?”男人看着林家楠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

   “我也不想再和你拐彎抹角,青山湖的案子是不是你幹的?給我一句痛快話。我一分鐘都不想和你多呆。”林家楠眼睛瞪着男子說道。

   男人歪着頭眯着眼睛看着林家楠,“哥,你厲害,你比警察都厲害。警察到現在還抓瞎呢。”男人得意地說道。

   林家楠惡狠狠地看着他,男人看到林家楠這副樣子,趕緊收起那得意的笑。“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緊抓着不放。”林家楠問道。

   “哥,不是我抓着不放,是他們抓着不放,你知道嗎?當年我就查到除了你還有兩個人去過案發場,我當時為了你,答應不追究放過他們。他們也知趣跑離了S城,我分别查到了他們分别住在A城和B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沒動他們一根頭發。可是他們現在跑到S城去幹什麼?不是明擺着嗎?是他們抓着不放,是他們活膩了。”男人說道。

   “你…你…,S城是你的?他們為什麼不可以回來。他們回來你就要殺他們嗎?不可理喻。”林家楠說道。

   “哥,你不知道,其實他們是想……”男人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家楠打斷。

   “閉嘴,他們想幹什麼不關你的事,也不用你管,不管他們想幹什麼,都還有我,輪不到你的頭上,我會處理好的。”林家楠說道。

   “哥,我都是為了你好呀。”男人說道。

   “你說為我好?你到現在還有臉說我好,當年要不是你,我能差點坐牢嗎?”林家楠吼道。

   “後來還不是我幫你,你才沒事。”男人陰險地笑着。

   “你幫我?我真後悔當初沒有告發你,從那個證人做證說事發前看到了我,我就知道這事是你小子幹的,後來莫明其妙又跑出一兇手,我更加清楚地知道,你讓你的手下做了你的替死鬼。我當初要是把這一切都說出來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好了,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造孽呀!”林家楠痛痛苦地說道。

   “哥。”男人看着林家楠這樣也不敢說什麼了。

   “你收手吧,如果不想死的話,我的話說到這裡,你好自為知,你走吧,不要再幹傷天害理的事了。”林家楠說道。

   男人看着眼前這個日益變老的哥哥,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知道哥哥是關心他的,也知道哥哥為了他這些年操了多少心,他沒有說什麼,聽話地下了車鑽進另一輛車不一會兒便開動車子一溜煙跑了。

   老宋和顔新兩個跟丢傳回S城回到局裡,準備向李隊報告,迎面碰到上官琳琳步履匆匆地趕回。“琳琳,到哪公幹,這麼風塵仆仆的。”顔新嘻皮笑臉地問道。

   “無可奉告。”上官琳琳回道。

   “别這樣呀,琳琳,互換消息。”顔新對着琳琳說道。

   “看你們的樣子也是失敗而歸,有什麼消息值得和我互換。切,看你倆那狼狽樣,呵呵……”琳琳笑道。

   “老宋,你看,她嘲笑我們。”顔新看着一旁不說話的老宋。

   “好了,我們要找隊長報告,她也一樣,我們跟進辦公室不就知道了,怎麼這麼笨呀,難怪跟丢。”老宋說道。

   “切,跟丢是我的錯嗎?你?你幹什麼去了?”顔新不服氣地說道。

   在刑偵隊辦公室。“各自彙報一下你們跟蹤情況,有什麼發現。”李隊說道。

   “我們一路跟蹤林家楠,總是在适當的距離跟着,可就在快到H城卻突然跟丢了。是以…”顔新說道。

   “是以沒有任何收獲,不知道他是去了H城還是又去了哪?”李隊問道。

   “是,李隊。”老宋說道。“我覺得林家楠一定有問題,沒問題他心虛什麼,跑什麼呀,而且我們跟着很小心,居然被他發現了,說明他有一定反偵察能力。”顔新說道。

   “還有嗎?沒有的話?琳琳你說說?”李隊說道。

   “我跟蹤莫凝,發現她去過一個私人偵探所。我估計她也在查林家楠二十多年是不是莫家慘案的兇手。就今天,我跟蹤她到一個咖啡廳并無意中偷聽了他們的談話。那個偵探說二十多年的莫家慘案如果沒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情況,那當年的兇手十有八九是林家楠。”琳琳說道。

   “那麼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林家楠。”老宋說道。

   “也就是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顔新說。

   “雖然是以的矛頭都指向林家楠,但是我總是有哪裡不對勁。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兇手。”李隊說道。

   “啊,那兇手是誰?”琳琳說道。

   “你們繼續跟蹤林家楠和莫凝,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我這邊也在找一個對案子至關重要的人。“李隊說道。

   “是,隊長。”三個回答道。

一場撲朔迷離的危情迷局

   五、真假兇手之迷

   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讓這冬天越發得寒冷,莫凝呆坐在卧室。自從讓私家偵探查二十多年前莫家慘案,基本确認兇手是林家楠時,她的内心就接近崩潰了。一面是殺父之仇,一面是養育之恩,這個家給予她的太多太多。多少個夜晚她都在煎熬中渡過,對于這個曾經如此愛她的養父母及愛她的人,她又怎麼下的了狠心去報仇呢?多少次她在夢裡痛苦地想,如果自己有一把利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狠狠地刺進仇人的胸膛,哪怕是和他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仇恨之火如同播種的種子,一旦發芽将破土而出,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的住。多少次夢裡她夢見自己手刃仇人,之後但卻高興不起來。為什麼在夢裡她能下定決心,可是夢醒了,看着身邊那個愛她的帥氣男人,看着一如既往對她好的養父母,她真得恨不起來。無數個夜裡她偷偷地哭泣,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父母,不能也下不了決心為他們報仇,這種愧疚感讓她睡眠越來越差,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最終身體承受不住,伴随着“咚”的一聲,她倒下了。

   這一幕被剛走進來的林昱看到,他一步當作兩步向她狂奔而去,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抱在懷裡往外跑去,邊跑邊叫道:“爸、媽,凝兒昏倒了。”林家楠和妻子聞聲丢下手裡的東西快速趕到和兒子一起以最快速度把莫凝送到了醫院。

   林家人非常擔心,因為莫凝這次的病很突然,先前沒有任何迹象,怕是什麼嚴重的病。林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着醫生護士在那裡忙碌,自己卻幫不上半點忙,他急得團團轉。林家楠從莫凝這段時間來的反應來看,莫凝昏倒十有八九和她親生父母被害有關。他知道她一定懷疑當年殺她親生父母的人就是他自己,畢竟當時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衆說紛纭。

   仿佛他的思緒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看到了當年他推開門時的血猩場面。當時的他應朋友莫言的邀請赴約,可是當他趕到莫家時,卻看到莫家全家都慘死在房子裡,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莫家大門敞開。他推開進去時看到了那慘不忍睹的一幕,他驚呆了,也吓壞了。他想拔腿就走,可是就在他走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他循着哭聲找到躲藏的小莫凝,他抱起莫凝跑出來剛好看到另兩個來找莫言的朋友。那兩人也是震驚了,吓得直發抖,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解釋可是他們沒有一人說話,急匆匆地跑了。他也趕緊抱着小莫凝逃離了那裡,後來他被卷進這件案子,被當成殺成犯,因為有人證證明他事發前看到他去莫家。他本來有證人可以證明他也是在事發後才出現在現場的,但是他怕連累那兩個人并沒有說出他們,當時一切都指向他,認為他是兇手無疑。從證人說在事發前看到他,他就猜出做這件事的人是誰。看到他可能成為殺人犯被處決,他威脅證人要證人改口供,并找了一個手下作替死鬼,自己才得以脫身。當時他真的好想說出真相,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可是理智還是沒有戰勝親情,雖然他覺得對不起朋友,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他最終選擇沉默,隻想把小莫凝扶養長大以告慰朋友的在天之靈,更為林家贖罪。結案之後各種說法鋪天蓋地在S城間流傳,諸如富商買通證人、買通警察、法官等各種方法。一時間讓林家楠的生意一度受到非常大的的影響,生意圈也受到排擠,沒人敢和他做生意,沒有敢和他合作。原本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卻是以案件使生意進入最低迷的時期。

   “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林昱看到醫生出來着急地問。林家楠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哦,放心,病人本身并無大礙,隻是近段時間可能精神過度緊張,加上嚴重的睡眠不足,是以才會昏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恭喜你,你妻子有喜了。”醫生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醫生。”林昱高興地看着林家楠和如梅說道:“爸,媽,你們聽到沒有,凝兒有喜了,我要做爸爸了。”這個消息對于林家楠來說那真是喜憂參半呀,想着那件事情,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應該怎麼辦,繼續瞞着她,還是告訴她真相?他陷入了兩難的決擇,最終他決定給莫凝一個交代,他要去自首,他要贖罪,他要替弟弟去接受法律的制裁,隻有這樣莫凝才不用背着報仇的包袱痛苦下去,才能安安心心地生下孩子,也隻有這樣,這個家才能保住往日的安甯。他清楚莫凝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他自首,她會放下,畢竟林昱是無辜的,孩子是無辜的,她自己從小在沒有親生父母陪伴的環境下長大,她比任何人明白那份苦楚,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沒有爸爸或沒有媽媽。隻要他們能在一起,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哪怕是生命。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輕松了很多。

   二十多年前的舊案要想重新調查談何容易,當年的人與事早已物是人非,刑偵隊他們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當年那位證人的家,想從他的口中得知當年他改口供的原因,卻被鄰居告知此人早已在結案後不久車禍而亡,有人說是謀殺,有人說是喝多了被撞死了。他的妻子在他死後不久也消失不見了,有人說她離開了S城,有人又說在S城看到過她。刑偵隊他們在查找當年兇手的家人中也經曆諸多波折,可是他的家人卻不願提起往事,更确切地說是不敢說起往事,使得刑偵工作難以進展下去,本以為隻要找到當年的證人或其家屬案件就會有新的突破,沒想到卻是困難重重,新案舊案使得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林家楠處理好生意上的一切後便以年紀大為由,把公司全權交給兒子林昱。他給兒子及莫凝留下一封信。這封信先交給妻子,讓妻子在他自首後轉交給他們。妻子一直看着這二十多年前來林家楠對莫家慘案的愧疚,她明白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解脫。她沒阻止他,因為這一切她都看在眼裡,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和年幼兒子和小莫凝也許他早就承認了一切,替弟弟認罪伏法了。之是以撐到現在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小莫凝,為了這份責任,如今兒女都已長大成人,他也沒什麼可放心不下的了。

   就在林家楠準備自首的那天早上意外出現了,平時早應該起床的林家楠卻遲遲沒有起來,如梅走近輕輕地喚道:“家楠,家楠。”他仍然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聲音回應她。她用手推了推他,可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她吓壞了,她知道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這些年來她知道林家楠的睡眠一直很差,稍微有一點動靜都能驚醒他。今天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他出事了,如梅喊道:“昱兒,昱兒,快過來。你爸他……”還沒有說完如梅便哽咽着說不出話來。林昱從來沒有看媽媽如此這般過,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過來:“媽,怎麼啦?爸怎麼啦?”林昱問道。

   “昱兒,你爸到現在都不醒,叫他推他都沒反應,原來我隻要一起床他都知道。”如梅說道。林昱也覺得不對勁,趕緊把爸爸送到了醫院。經醫院檢查為安眠藥中毒,經過治療已脫離生命危險,但意識尚未完全恢複。

   刑偵隊也得也知了這個情況,李隊說道:“故意放出消息給報社說林家楠畏罪自殺。”

   “啊,李隊,這…,你認為他是畏罪自殺嗎?我看不是,而是她殺。”琳琳似乎胸有成竹地說道。

   “說說看。”李隊說道。

   “根據我調查的情況莫凝曾經兩次去兩個不同的藥店購買了安眠藥,而且她已經從私家偵探那裡得到回複,殺人兇手十有八九是林家楠。是以我猜測這次的犯罪嫌疑人就是莫凝。”琳琳說道。

   “她是有嫌疑,但她不會是兇手。”李隊說道。

   “怎麼這樣說,我可是有證據的。”琳琳不服氣的說道。

   “人都是有感情的,再怎麼說林家這二十多年來對她不溥,她不可能無動于衷的。我相信她下不了這個手。”李隊說道。

   “那有什麼證據說兇手另有其人。畏罪自殺,不太可能吧,這麼多年不畏罪自殺,現在畏罪自殺說不過去吧。”老宋說道。

   “是以我是說故意放出消息說他畏罪自殺呀。”李隊說道。

   “哦,我知道了,李隊這是放長線釣大魚,讓真正的兇手這條大魚浮出水面。”顔新說道。

   “你小子,聰明了一回。”李隊說道。

   “呵,本來就聰明好不好,還聰明一回,什麼意思?”顔新不服氣地說道。大家看着他都笑了。

   “好了,忙你們的去吧,把這魚餌做好了,我們這回就等着大魚上鈎。”李隊說道。

   “明白。”大家都顯得很興奮聽到隊長這樣說。畢竟這案子拖了那麼久,現在終于可以水落石出了。

   林家楠畏罪自殺的消息不胫而走,讓遠在H城的那個男人感受到一雙無形的手正伸向他。他感覺後背發冷不寒而栗,他估計這裡面一定有着不為人知的預謀。而這預謀正是沖着他來的,他知道這次是碰到對手了。與此同時警方宣稱正式開始介入林家楠涉嫌二十多年前莫家慘案。刑偵隊隊員的暗中調查已經更新為正式調查,消息一傳出,整個S城似乎重新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種錯亂局面,S城市民議論紛紛,各種傳聞不胫而走。許多原來不敢出聲的知情人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想浮出水面揭露自己知道的一切。這種效果是刑偵隊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的工作也正緊羅密布地進行着。

   警方這一消息讓林家楠的家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特别是林昱。他怎麼也不相信,平時慈祥的父親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兇手。更别說是莫凝的殺父仇人,莫凝在這個家從小長大,父親像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她,甚至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更好。他清楚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受委曲哭着找父親理論。父親說:“凝兒是孤兒沒有爸爸媽媽,她很可憐,爸媽要加倍對她好,你有爸爸媽媽已經很幸福了,是以你要讓着她,讓她高興,這樣她就不難過了。知道了嗎?”那時的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以後再受委曲時想到父親的話,他一點也不覺得委曲。這些年來父親幫助了很多需要幫助的人,每年的捐款數額也都是S城最大,要他把這樣的父親和殺人兇手聯系在一起,讓他怎麼能夠接受這個事實。莫凝看到養父這樣心裡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她無數次想到報仇,手刃仇人,可是現在看到養父現在這樣。她并不高興反而替養父擔心,擔心他的安危。她現在腦子裡想的不是親生父母的仇是否報了,而是養父能否醒過來。他的妻子也感到蹊跷,林家楠明明是準備去自首的,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安眠中毒,難道自首是假是他騙自己,尋死是真,隻要自己死并承認一切,他就不會被受到牽連?她一時有點想不明白,她想問林家楠,如他現在的意識并還沒有完全恢複。

   男人暗暗的觀察着這一切,他的内心正接受煎熬,想到哥哥為了他所做的一切,這個表面上看上去窮兇極惡的人眼裡流露出不為人知的柔情。

   幾天後意識恢複的林家楠被警方帶走,與此同時被帶走的還有林家的保姆劉媽。大家誰也想不到,就是她給林家楠的牛奶裡下的毒。本來她還想着如果警方找上門來,她可以推說是莫凝幹的,因為她知道莫凝也恨他,并且也購買了安眠藥,她就是偷偷把莫凝放在房間的安眠藥拿來用的,目的就是栽贓陷害莫凝。當聽到警方說他是自殺,那自然更沒有她什麼事,她就可以置身事外了。但是她想不到經過刑偵隊們日以繼夜,冒着寒冷走街串巷的調查,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調查到當年那個改口供證人的妻子就是林家的保姆劉媽,她這樣做的唯一的目的就是為她死去的丈夫報仇。

   不久後的一天男人來到了刑偵隊。“林家楠,你不是抓起來了嗎?怎麼放出來了。”老宋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不是林家楠,而是林家輝,是林家楠的雙胞胞弟弟,我說的沒錯吧,輝哥。”李隊說道。

   “不愧是李隊長,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林家輝兇狠地看着李隊說道。

   “對,早就知道,我還知道,你遲早會來的,我一直在等你。”李隊看着他說道。

   “哦!是嗎?為什麼?”林家輝問道。

   “因為你才是二十多年前莫家慘案與青山湖事件的真正兇手。你是不會讓哥哥替你承擔罪責的。”李隊不慌不忙地說道。

   案子終于水落石出,S城恢複了往日的甯靜,久違的陽光又重新照耀着S城,陽光下莫凝和林昱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一場撲朔迷離的危情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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