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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唐詩翻譯成契丹語,讀起來是這樣的

兩宋期間,中國再次出現了“南北朝并立”的情況,在兩宋以北、以西出現了遼國、西夏、金國、蒙古等多個強盛的政權,在與之對立的過程中,北宋和南宋雖然長期在軍事上處于劣勢地位,但是中原文明卻在這幾個政權中得到了尊重。

契丹、女真以及黨項民族曾經長期處于奴隸制甚至原始社會,他們見過之後紛紛學習了中原的文明建立制度,并且以宋朝為楷模,發展自己的文明。他們均在漢字的基礎上發明了自己的文字,雖然這些文字看起來都怪怪的,并且都早就已經廢除不用或者失傳,但是他們也都曾經是中原大地上閃耀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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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幾個民族中,契丹族的文化發展是迅速的,與西夏和金國相比,契丹人有一個學習中原文明的天然優勢,那就是他們擁有燕雲十六州。這片土地上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有着高度文明,并且從事農耕的漢人,契丹人為了統治這片區域,而專門設定了“南面官”,施行“以國制治契丹,以漢制待漢人”的政策,這大概就是最早的“一國兩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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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是打心眼裡尊重中原文明的,比如《遼史》中就有這麼一處記載:

時太祖問侍臣曰:“受命之君,當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皆以佛對。太祖曰:“佛非中國教”,(耶律)倍曰:“孔子大聖,萬世所尊,宜先。”太祖大悅,即建孔子廟,诏皇太子春秋釋奠。

從上面這段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出,早在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建國之時,就已經下定決心将儒家确定為遼國文化的發展方向。而遼國滅後晉之後,不僅僅奪取了後晉的土地,更是将千百年間存放于皇宮之中的圖書、利器等等都轉移到了遼國,這些都成為遼國發展文明的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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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與北宋簽訂“澶淵之盟”後,兩國解除了長期的敵對關系,開始有了更深層次的交往,他們可以更加友善地向宋朝學習文化。洪邁曾經在他的《夷堅志》中寫道:“契丹小兒初讀書,先以俗語颠倒其文字而習之,至有一字用二三字者。如‘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兩句,其讀時則雲‘月明裡和尚門子打,水底裡書上老鴉做’。”由此可見,唐朝詩人賈島的詩,在遼國曾經作為兒童的啟蒙讀物,這也從側面反映了遼國對中原文化的尊重與向往。

蘇轼曾經和遼國的使者一同飲酒,期間遼國使者竟然北宋了一句“痛飲從今有幾日,西軒月色夜來新”,蘇轼當場就結舌瞠目,目瞪口呆,呆若木雞,激動不已地說:“這不是我寫的詩嗎?都傳到你們遼國去了?”

遼國本身曾經發展出了高度的文明,隻可惜其文字和語言一同随着遼國的滅亡而消失了,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契丹文幾乎都是來自石刻和其他銘文,而它們的破譯則成為一個複雜而困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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