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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犯人被發配到甯古塔,有的會成為披甲人的奴隸,那何為披甲人

在清代,有很多“犯人”的判決書上寫着:“流放甯古塔。”

甯古塔今何在?它就在我國的大東北,黑龍江境内。 有記錄稱,明宣德八年,有一次有一家人犯罪被流放到我國東北地區,浩浩蕩蕩一百七十餘人,大人牽着孩子,孩子牽着孩子,帶着枷鎖,徒步幾千裡,路上死了一百二十人,占總人數的三分之二,到達目的地隻剩下五十人。

清朝犯人被發配到甯古塔,有的會成為披甲人的奴隸,那何為披甲人

有"江左三鳳凰","邊塞詩人"之譽的清朝詩人吳兆骞曾被流放甯古塔二十餘年。

吳兆骞,清初詩人,于明崇祯四年生于江蘇省官宦之家。少有才名,九歲即能作詩詞。順治十四年科場案,無辜遭累,遣送到甯古塔。

順治十八年(1661)吳兆骞在《上父母書》信中說,

"甯古寒苦天下所無,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如雷鳴電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陰雨接連,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盡凍。雪才到地即成堅冰,一望千裡皆茫茫白雪。"

此地一是寒,二是苦。天氣非常惡劣,從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雷電,風沙彌漫,一尺之内看不到人。五月到七月陰雨連綿,潮濕陰冷。八月就下大雪,九月河流結冰,雪落地成冰,千裡茫茫都是皚皚白雪。

被流放之人在天寒地凍的環境裡生活,且完全沒有自由。 吳兆骞記錄當時“官莊人”幹活的情形:

“皆骨瘦如柴,一年到頭,不是種田,即是打圍、燒石灰、燒炭,并無半刻空閑日子”。

清朝犯人被發配到甯古塔,有的會成為披甲人的奴隸,那何為披甲人

可以想象,骨瘦如柴的流放之人,一刻都得不到休息,不是幹這個活就是做那個活,忙忙碌碌,匆匆忙忙。

作為文化人的吳兆骞被禮遇,聘為家庭教師,待遇慢慢變好。幸虧好友顧貞觀竭力營救,得到當時宰相之子納蘭性德等人的幫助,終于得以回朝,歸來後,僅僅三年,就去世了。

如果是女性被流放,曆盡千辛萬苦到了目的地,更不容易。

名篇《流放者的土地》中描述了如下:

好不容易到了流放地,這些奴隸配置設定給了主人,選出一些男的去換馬,最好的待遇算是在所謂"官莊"裡做苦力。

被流放的江南女子汲水的場景如下:

"春餘即汲,霜雪井溜如山,赤腳單衣悲号于肩擔者,不可紀,皆中華富貴家裔也。"

清朝犯人被發配到甯古塔,有的會成為披甲人的奴隸,那何為披甲人

來看看這些可憐的,被流放的江南女子汲水的場景:大冷天,赤着腳踏在滿是霜雪的井邊,穿着單衣汲水,瑟瑟發抖,哀嚎遍野,其凄慘的狀況令人頭皮發麻。

所謂披甲人多指抓住的戰俘或者是投降之後的人,地位低于一般軍人,高于奴隸,其作用是為清王朝鎮守邊疆。

清朝犯人被發配到甯古塔,有的會成為披甲人的奴隸,那何為披甲人

滿清八旗制度“以旗統軍,以旗統民”,平時耕田打獵,戰時披甲上陣。旗人又可細分為“阿哈”、“披甲人”、和“旗丁”三種。阿哈多是漢人、北韓人;披甲人地位高于阿哈,是投降的人或被抓的俘虜;旗丁則是女真人,地位最高。

而清廷為了穩住他們,會經常将一些流放之人分給他們,一是給他們發福利,二是懲罰犯罪者。

本身披甲人就是境況如此,再受其奴役,受辱或是被折磨,其境況可想而知。

浙江的呂留良家族、楊越、楊賓父子;安徽地方拱乾、方孝标家族等幾個代代流放的南方家族給東北所起的文化作用很大。

雖然被流放對這個家族來說是莫大的恥辱與悲哀,但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他們對東北的開發事業做出了連續性貢獻,他們帶去了方法與技術,帶去了先進與文明。

他們是流放者,也是"土著",是他們讓甯古塔這樣的蠻荒之地播下了蓬勃向上的希望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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