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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饅頭,一生風流“情事”飽含心酸

作者:論道天下

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在湘西南偏僻的古城,流傳着這樣一個故事,說不上是封建餘孽還是愚昧?但确實有過這樣一件事:

盲人饅頭,一生風流“情事”飽含心酸

他是個瞎子,從小就被抛棄在郊外。一位六十多歲的男人,從路邊經過拾到他,老人沒有親人,待他如親生,兩人相依為命,平靜地生活在一起。

老人多病,離世後留給他一間破舊的瓦房,他便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這個世上,對面有一條河,靜靜地流向縣城,他每天聽着流水入睡,随着堤岸長大。

八歲那年,老人還健在,有人偷偷問他:“饅頭,你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嗎?”饅頭說“我是撿來的!”那人又說“那你知道是誰把你丢了?”

那人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歎息一聲說“等你長大後再告訴你!”饅頭想追問,那人卻悄無聲息地走了,從此沒見蹤影,隻留給他一線渺茫的希望。

老人離世的那一刻,饅頭肝腸寸斷,握住老人手問道:爹,您能不能告訴我從哪裡來?現實很殘酷,他終于知道是城裡人丢掉的孩子!

盡管如此,饅頭不愁吃的,雖然眼瞎,卻十分聰明伶俐逗人喜歡,餓急時,他便摸說着找吃的,少說也有幾個饅頭,除了去世的老人還有村裡的好心人關心他!

老人走後,他結識了一位年長的瞎子,他會拉二胡會唱戲文,最拿手的便是會唱“十八摸”。他還學會了抽煙,用手一摸,鼻子一聞就能說出煙的各種牌子。

盲人饅頭,一生風流“情事”飽含心酸

饅頭跟随他在城裡走街串巷多年,不是為了讨吃的,他隻是心中時常燃起一個希望,希望哪一天還能碰到那個知道他身世的人,他想問清楚自己到底來自哪裡?

忽一日,年長的瞎子不見了,也許是不想被拖累,不辭而别去了。饅頭從此孤身一人留在這個不大的山城,流浪許多年,他也被小城的人們所接受。

時間消逝了一切,但饅頭卻心知肚明,掐指一算已有四年多,他能感覺白天黑夜長短,能感覺世态炎涼,人間的冷暖。

饅頭從不使用“挫路棍”,也從不乞讨。他似乎看得清楚身邊的一切,心裡比誰都亮堂。他不再指望找到自己的親人,他想,誰還會認他這樣一個瞎子呢?

饅頭随着這個城市的發展在長大,街面的石闆路已變成水泥路,道路更平坦更寬敞了,街頭也變寬了,行走的路也變得越來越好了,心中也更明亮了。

走着走着,有一天,饅頭突然感覺自己長大了,想家了,想回家再聽一聽屋前的小河潺潺地流水聲,走一走那條熟悉地堤岸小路,他還是十分留戀這塊地方。

饅頭回村了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小村。村裡的大娘幫他一起收拾打掃,久違的鄉情啊,熱淚止不住從眼眶流出,他想到老人給他取的名字:饅頭!

饅頭把自己收拾的很幹淨,沒有忘記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梳子,這是他在城裡養成的習慣,他是學的城裡人,雖然眼瞎,穿着還是有模有樣的,不怕人笑話。

不到十八歲的饅頭,出落得一表人才,多年的流浪生活沒有留下什麼滄桑的痕迹,皮膚依然光潔,一米六的個子,穿戴整齊,在鄉下也算的是“風流倜傥”。

盲人饅頭,一生風流“情事”飽含心酸

回來沒有多久的一個夜晚,天空一片漆黑,饅頭躺在破舊的床上,聽着嘩嘩地流水,呼呼入睡了。此刻,有人敲門,由輕轉重,同時輕輕地呼呼着:饅頭!饅頭!

饅頭猛然醒來,摸索着開了門,來人是求饅頭幫忙,饅頭起初好像不答應,慢慢地又被那人說服,于是不再堅持,回頭仰面躺倒床上。

來人從外面引來一個女子,低頭湊向饅頭耳畔說:不要怕,我在外面守着,你們盡管放心地做。然後,然後示意那女子上了饅頭的床,女人有點羞澀。

饅頭渾身發抖,女子一把握住他的手,朝她沒穿内衣的胸口塞了進去,饅頭手心開始發燙,女人說:我也是沒辦法!不用怕,是我婆婆領我來的。

之後的連續幾天,女人便準時來到,饅頭也不像第一次那麼笨拙了,反而有了如饑食渴的感覺,女人似乎也很享受,開始放肆起來。

事後,女人對饅頭說:我那男人沒一點用!饅頭卻雙手捧着女人的頭,一邊摸着她的臉,一邊聽着她的軟軟細語,心裡感覺到,女人應該比自己大很多。

不管怎樣,饅頭依然十分感動,每次她都會給他帶來一些吃的,有油米,有時還有肉,饅頭生活得有滋有味。早晨,一口牙刷得雪白,人也變得十分精神。

終于,女人不再來了,饅頭不知道女人住在哪裡,但會想她,感到無聊時,便搬一張凳子坐在門前,對着靜靜地河水唱起“十八摸”,心裡頭感到有點心酸。

盲人饅頭,一生風流“情事”飽含心酸

女人好久沒有再來。饅頭的歌聲從破舊的瓦屋飄出:“緊打鼓來慢打鼓,停鑼住鼓聽唱歌;閑言碎語莫再說,聽我唱起十八摸;”随着流水響徹在空曠的田野。

一天,饅頭唱到“十摸摸到大腿兒,好像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姐白膝灣,好像泥牛挽泥塵,再摸摸到…”突然有人冒出一個聲音,“哈哈,饅頭想女人呐!”

那人走近饅頭身邊,“誰,誰,誰想女人呐?”饅頭結結巴巴地說,據說是因為小時候因為看不見,又急于想得到什麼,口齒不清,便落下了毛病。

“不要騙我!你早已不是童男了,你已經是男人了!”那人非常神秘地對他說“我知道,你在想誰?隻有我知道!”饅頭義正言辭地回他:“千萬不要亂說!”

可是,沒有多久,饅頭有了女人的事便傳遍了四鄰八鄉。“饅頭瞎子是情種,是送子觀音。”人們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一個瞎子居然讓全村的男人也羨慕起來。

村裡的大娘姑娘們卻不再喜歡他,見到他隻是搖頭,還人前背後對他指指點點,說他帶壞了村裡的風水,罵他是頭種豬,咒他哪一天總要死在女人懷抱。

當然,這些議論也慢慢地傳到饅頭的耳中,他不敢再唱“十八摸”,也不敢得出門,更不敢在人前得意洋洋。一個人坐在河邊抽着煙,吐出一個個煙圈。

盲人饅頭,一生風流“情事”飽含心酸

但是,蒼天不生無路之人,上帝關了他兩扇窗,總要為他打開一扇門呀!沒有女人的日子,饅頭在村裡閑不住了,心思也不再在鄉下了。

饅頭想起過去在城裡流浪的自由自在的日子,雖然還留戀那間小屋,留戀那間小屋曾經帶給他的一切,有關女人的驚喜和羞辱,以及所有的施舍。

饅頭又進城了,身上懷揣着那些女人給過的錢,他找了一間十分便宜的小旅館住下,他漫無目的的沿着街邊小巷行走,依然感覺熟悉和親切的味道。

“饅頭,你回來了?”小城的人們依舊沒有忘記他,孩子們追逐着他,要他唱首歌才讓他走,也有年輕人遞給他一支煙,求他唱首“十八摸”

往往在這時候他也最開心,撕開牙便唱了起來,唱到動情時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膝蓋,和着節拍做着不同的手勢,弄得人們喜笑顔開,哄堂大笑。

饅頭自己卻笑不起來,他的心思是找到那個給他一線希望的人,三十年來他從未忘懷,他想找到本屬于自己的家。

二十多年後,有人看見他在舊城的城門底下,老了,頭發白了,但依然梳得很整齊,他成了一名算命先生,有人說,他最終找到了自己的親人,親人也收留了他。

盲人饅頭,一生風流“情事”飽含心酸

有人說,他應該有許多兒孫,但不會有誰來相認。小城依舊平靜而安逸,人們相安無事,不再迷信“送子觀音”,日子就像饅頭門前的小河日夜流淌着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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