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颢君在德國-冬遊柏林一日(一)- 一部柏林史,半個德國史

作者:竹葉兒青柳葉兒長

Hi,我是颢君,

颢君在德國-冬遊柏林一日(一)- 一部柏林史,半個德國史

如果說,除了北京之外,哪裡是你最有感情的城市,對我而言應該就是柏林了!

“柏林那麼髒亂差,有什麼好的?”B同學抱怨說。

“人常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你這個出生在柏林的人,怎麼對自己的出生地有這樣的看法?”我對B同學類似對什麼都先抱怨的習慣很不滿意。

“我喜歡有老城和新區之分的城市,而且有秩序,有規範,有管理,有......”

“那不是二戰之後被摧毀了的原因嗎!再說了,柏林的特點不正是其他城市所沒有的規範,秩序,這不也正是柏林人的驕傲嗎?”我想起了以前在柏林讀書的日子,那種自由自在,那種無拘無束,幾乎展現在各個方面的包容,都不是其他城市所能比的。當然,過分的自由也有它的弱點,就是很難集中精力去努力達到什麼目的,相反太寬松的包容度以及舒适度太大讓人習慣于自由自在,平平庸庸的生活。按今天中國的語言表述:這個城市絕對是沒有狼性的。可是柏林人可不會這樣想,沒有慕尼黑富足又如何?他們要的是我行我素。

别看柏林的名氣在外,但在德國,卻一直被人小看,甚至在兩德統一後的競标成為首都的投票中差點輸給了當時聯邦德國的臨時首都-波昂。當然,我并不是說波昂不好,波昂是位于萊茵河邊的一座非常端莊美麗的小城市,還是德國大名鼎鼎的作曲家-貝多芬的故鄉。二戰剛結束,德國幾乎所有的大中型城市都因為戰争被嚴重破壞,根本無法作為可以正常行駛政府功能的首都選址,是以由英國,法國和美國共管的德意志聯邦共和國才按照英國的建議在英國管理區内選擇了當時城市建築保持比較完好的波昂作為臨時首都。

盡管大家都明白,兩德統一後的首都一定,也必須是在柏林,因為無論是政治,經濟,文化地位以及地理位置,柏林作為首都都是統一後的德國的不二選擇,但真的投票結果出來後,才發現柏林的勝出竟然和波昂僅僅隻有兩票之差。估計那幫年紀大的議員們早已經習慣了位于萊茵河畔的幹淨的,安靜的,不被打擾的小城生活吧。的确,我就認識一位現已退休的德國農業部前官員,他直接表示很難接受柏林成為首都後政府機構必須在十年内從波昂全部搬到柏林。盡管有搬家補貼,他還是很舍不得地賣掉了自己的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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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昂市中心的櫻花街道

很多人不喜歡柏林的理由都是因為髒,亂,差,沒有德國城市所應有的所謂管理秩序。特别是戰争結束後的柏林被英,美,法,蘇聯分區域共管,發展慢,基礎設施陳舊不堪。也是以柏林一直和西部城市如法蘭克福,慕尼黑等無法相比。很多人在遊曆了歐洲其他城市以後初到柏林都會感覺柏林的殘破:

髒:存在大量的年久失修的公共設施和房屋,有的甚至還保留着戰争時期的原始狀态:有創傷的外觀以及需要徹底修繕的外部建築和内部結構,特别是大部分需要改善的燃煤供暖系統。

亂:我個人認為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亂,而是感覺上的因素更多一些。因為戰争導緻德國人口劇減,而戰後需要人工,是以德國引進了大批的國外勞工參與重建工作,也是以在德國安家立業,生兒育女,柏林也正是吸收了大量的外國勞工的城市。不僅如此,自海灣戰争以來,德國又接受了大批聯合國難民署配置設定的中東以及世界各地的難民,作為首都,柏林也聚集了大量的來自世界各地的難民。

差:這應該和上面兩點緊密相關的,但差,尤其表現在管理秩序上,柏林都給予了極大的寬容度。再加之柏林人均負債率高于其他城市。柏林是人口最多的直轄市,目前超過四百萬。雖然經濟總量不低,但因為人口多,平均值就落在了其他城市的後面,柏林也是以曾被稱作:貧窮而性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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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後的德國在确認了柏林作為首都的地位後,開始了大規模的基礎建設,三十一年後,早已今非昔比。今天的柏林已經不再是那個隻靠曆史文化吸引力的城市:如神聖羅馬帝國時期的邦國制度;普魯士帝國時期的封建君主制;魏瑪共和國時期的僞民主制;希特勒時期的法西斯獨裁等等。盡管今天聽起來依然震耳欲聾的曆史無論造成了怎樣的影響,最終都将成為了它在曆史層面的養分,給了這個新的曆史名城以及它承載的人群以靈感,和以無限的發揮空間。

也正因為此,結束學習之後我曾離開了柏林,但魂牽夢繞地多年後還是又回到了柏林,準确地說應該是經常回到柏林。理由是:柏林有足夠的底氣和容量,不管去昨天,今天,還是明天,它都将是一座有着豐富内涵,與此同時又充滿現代元素,多元性包容的國際大都市,它終将會吸引更多喜歡它的人。

疫情期間,大多時間我都選擇住在了人比較少,面積比較大,可以更多呼吸健康純淨的新鮮空氣的地方,遠離嘈雜的首都,是以有幾個月沒有過去了。但2021年的初冬,盡管德國的第四波疫情再起,我還是按捺不住想去擁抱柏林的心情,裝上消毒液,消毒紙巾,再次帶上N95的口罩,登上了一早的列車。

颢君在德國-冬遊柏林一日(一)- 一部柏林史,半個德國史

為啥?因為一部柏林史,半個德國史;因為那裡有我多年前曾經相遇的牽挂;也因為它們默默無聞的,在異國他鄉的守候和期待。

小颢

未完待續

11月15日/于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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