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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帝都(三)西晉洛陽城

作者:小橋流水0705

河洛風土

西晉洛陽城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司馬昭并未直接奪取皇位,鹹熙二年(265),司馬昭之子司馬炎,即帝位于洛陽,是為晉武帝,并進而統一了中國。

司馬炎 (圖檔來源于影視作品)

由于未經戰亂破壞,晉都洛陽大體上依然為曹魏時舊貌。城門12個,名稱仍依舊制未曾改變。宮城正殿仍為太極殿,《初學記》稱:“曆代殿名,或法或革,唯魏之太極,自晉以降,正殿皆名之。”按照晉代制度,帝王舉行大的朝會是在太極殿,小會則在殿東側的東堂。除皇宮外,還有太子宮,稱為東宮,位于北宮的東面,建春門大路北,廣莫門道東。正門名正德門,内為承華門。史書記載,惠帝時,趙王倫殺賈後,自為相國,以東宮為相國府,“起東宮三門,四角華橹,斷宮東西道為外徼”,可見東宮也是有相當規模,并有防禦設施。西晉建東宮以後,原北宮習慣上遂改稱西宮,這種稱太子宮為東宮,皇宮為西宮的叫法一直延續到十六國時期。

與曹魏不同的是,西晉時,宮中新置有“宮闼”,諸如崇陽闼、延明闼、通明闼、修雲闼、通福闼、徽音闼、承休闼、元明闼、元晖闼、崇禮闼 、白藏闼等。城内大夏門内建宣武觀,大夏門外建宣武場,至西晉武帝司馬炎時改為閱武場,登觀南望華林園内天淵池,北瞻閱武場,氣勢極為雄偉壯觀。晉武帝多次在此舉行大閱兵,宣揚武威,“旬日而罷”。金墉城東有芳疏園,始建于晉鹹甯四年(278),園内種植奇菜異蔬,稱做“芸薇”。另外,還有濛汜池、東宮池、天泉池、流杯池等。還設有冰室,在宣陽門内,内常藏冰塊,供皇帝賞賜王公百官。

西晉立國之初,沿用曹魏舊廟。太康八年(287),太廟地陷梁折,于是重遷太廟于宣陽門内新址,以陳勰為匠,選名木,立銅柱,用工6萬人,至太康十年四月才竣工。新廟為一廟七室,立銅柱12根,塗以黃金,镂以百物,綴以明珠,窮極壯麗。

西晉時,晉武帝聽從其外祖父王肅之說,把南北郊與圓丘、方丘合二為一,省去了重複的祭壇和祀禮。在南郊繼續沿用前期的禮制建築明堂、辟雍、靈台,晉武帝和晉惠帝也曾多次到太學視察。

西晉初期,國家統一,晉武帝采取了一系列開明措施,百姓逐漸擺脫了戰亂之苦,社會經濟有了較大發展。在晉武帝在位的太康十年間,出現了相對繁榮穩定的局面,曆史上稱為“太康之治”。當時國都洛陽地區“牛馬被野,餘糧委畝,行旅草舍,外闾不閉,民相遇如親。其匮乏者,取之于道”。百姓豐衣足食,夜不閉戶,安居樂業,有“天下無窮人”之諺。陸機《洛陽記》載,洛陽有三大市場,大市又叫金市,在宮城臨商觀西側;馬市(也稱東西市)在城東,前有巨大的石拱橋,下可過大船;洛陽縣市在城南。此外,還在建春門内東北隅設太倉,在建春門外的馬市、臨陽渠建常平倉(也稱常滿倉)。

但晉武帝後期,生活極度奢侈腐敗,特别是白癡太子司馬衷為皇帝,兇悍妒婦賈南風為皇後後,引起皇族對皇位的争奪,諸王争權,造成“八王之亂”,極大地削弱了西晉王朝的統治。

曹魏、西晉時的洛陽,文化也很發達。陳壽撰《三國志》,司馬彪撰《續漢書》,張華撰《博物志》,裴秀繪《禹貢地域圖》并創繪圖理論“六律”,劉徽著《九章算術集解》,科學發明家馬鈞制作“龍骨水車”、指南車、水力轉動的“百戲”,杜預在黃河上架築第一座橋梁,三曹(曹操、曹丕、曹植)父子、建安七子(孔融、王粲、劉桢、阮瑀、徐幹、陳琳、應瑒)、竹林七賢(嵇康、阮籍、阮鹹、劉伶、向秀、王戎、山濤)、金谷二十四友(陸機、潘嶽、陸雲等)也多是馳名一時的文人。文學家左思,“構思十年,門庭藩溷,皆著筆紙,遇得一句,即便疏之”。他的《三都賦》問世後,洛陽富貴人家争相傳抄,緻使紙價為之上漲,“洛陽紙貴”後成為文壇上的一段佳話。

洛陽紙貴成語典故

從東漢至魏晉,國都洛陽一直是文學活動的中心,出現了許多名人名篇,留下了“漢魏文章半洛陽”的美談。

“八王之亂”,同室操戈,禍起蕭牆,骨肉相殘,緻使洛陽“蒼生慘滅,百不遺一”。晉永嘉五年(311),劉曜、王彌入京師,以天下未定,洛陽四面受敵,不便防守,遂焚燒之,京城洛陽再次被毀。

戰火中的流民遷徙

由于京都洛陽及黃河流域地區已淪為戰場,大批的北方人民流離失所,被迫南遷,出現了第一次中原漢人南遷的高潮。他們帶去了中原漢族先進的科學文化,并且不與當地土著居民融合、通婚,保持着中原漢人原有的血統和生活習慣,這一批南遷的北方人可以說就是河洛人和客家人的先民,通常所說“客家人根在河洛”即指此意。

漢魏洛陽城遺址公園内的客家先民南遷紀念碑

來源:漢魏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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