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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下旨抄了巡撫的家,當他拿到清單時,卻發現自己面子丢大了

乾隆五年出了一個貪腐案,福建巡撫王士任,被指控A錢稅銀,乾隆帝下旨罷官、流放,并派人抄了王士任的家,可當抄家清單呈到禦前時,卻讓乾隆皇帝很尴尬,原來這個做了多年封疆大吏的貪官,家當竟然隻有5000兩銀子。

乾隆下旨抄了巡撫的家,當他拿到清單時,卻發現自己面子丢大了

事情的經過大緻是這樣的。乾隆元年的一天,當時還是福建鹽驿道道員的王士任,與時任漳州知府的王德純、時任福建巡撫的盧焯湊在一起,商議處置一件武童生的冒籍案。

這個武童生叫何承玉,早先已經花錢買了個監生功名,按大清律,他是不可以參加武舉的。可他卻在乾隆元年春天、十一月兩次試圖改名參加,均未成功,第二次冒籍時便被王德純抓獲。

科舉冒籍是要受到嚴肅處罰的,按律當革調何承玉監生身份,并處于杖責。王德純卻出面為其辯解,建議不革除監生資格,也不用杖責,這等于就是不處罰。而王士任卻建議按大清律來辦,不可姑息。最後還是巡撫盧焯拍了闆,主張以冒籍“無關行止”為由免罰。

乾隆下旨抄了巡撫的家,當他拿到清單時,卻發現自己面子丢大了

本來事情到了這裡也就翻篇了,不想四年之後,王士任升任福建巡撫,重審此案。經過審理,王士任查明,王德純之是以建議免罰,乃是拿了何承玉的錢。王士任此舉,是不太符合官場遊戲規則的,畢竟冒籍不算什麼大事,非要小題大做,勢必會讓同僚心寒,也會傷及前任巡撫盧焯。

王士任久曆官場,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究其原因是他與王德純素來有嫌隙,想借此舉打擊報複。原來,王士任曾經當過王德純的屬下,其間備受他的敲詐。如今角色反轉,王士任自然要回過頭來報複加倍敲詐王德純。

乾隆下旨抄了巡撫的家,當他拿到清單時,卻發現自己面子丢大了

王士任将此案上報給了乾隆帝,乾隆覺得事有蹊跷,便令福建總督德沛詳加查明具奏。德沛接到上谕後,馬上展開調查,提審了王德純,很快便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牽連之處,并查明了王士任在鹽驿道任上有A錢了1000兩稅銀。

奏本很快遞到了京城,乾隆皇帝便在乾隆五年五月十二日公開釋出了一道處置王士任的上谕,認定王士任“婪贓作弊”,“不意其負恩一至于此”,實屬

“喪心病狂,小人之情态畢露”

乾隆不僅痛罵了王士任,還公開批評了福建一省的吏治不行,還将此事上升到政治層面,乾隆說上述行為如果放在雍正朝就是死罪,必然不敢如此貪賄。你們這樣做,就是欺負朕年幼。

乾隆下旨抄了巡撫的家,當他拿到清單時,卻發現自己面子丢大了

乾隆這罪名按得就太大了,屬于欺君之罪。是以王士任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翻案。接下來唯有在量刑上做點文章,隻是他本人并無發言權,命運仍握在了總督德沛手上。

王德純的案情不必多審,他已經承認受賄、索賄,被判斬監候。德沛便将重點放在王士任的身上,王士任對自己的行為也坦白交代,承認自己挪用本應上繳戶部的稅銀1000餘兩。

按大清律,官員監守自盜,判斬監候,若在候斬期間能夠如數繳還贓款,可免罪或減等。一千多兩銀子,數目并不大,王士任很快補交了贓款。不過刑部考慮到王士任身為封疆大吏,不能按一般的監守自盜案處理,最終給定下了個流放塞外軍台效力的處罰。

乾隆下旨抄了巡撫的家,當他拿到清單時,卻發現自己面子丢大了

王士任A錢稅銀一案,應該說不算特别嚴重,乾隆一朝貪贓受賄的數額都十分巨大,動辄十餘萬乃至上百萬。如果要是放在乾隆晚年,王士任頂多也就是受到降級的處理,交點議罪銀還能保住官位。蓋因這一時期,乃是乾隆初年,經過雍正一朝的整治,官場之風尚可,是以王士任是當了乾隆懲貪的一個榜樣。

然而,乾隆并未放過王士任,他又下旨讓山東巡撫查抄王士任威海老家的資産。山東巡撫很快查明上奏,并将家産列了一個清單,全部家當估值僅為5000餘兩。

王士任當了十幾年的官,做過道員、布政使、巡撫,最後的家産僅有五千餘兩,實在算不上是個貪官,畢竟他當巡撫時,一年的養廉銀就有一萬多兩。

乾隆下旨抄了巡撫的家,當他拿到清單時,卻發現自己面子丢大了

拿到這份抄家清單,乾隆也覺得很尴尬也沒面子,這哪是貪官明明是清官嗎。或許是乾隆動了恻隐之心,正準備封存王士任家産的地方官很快接到上谕,令将家産原數奉還家屬。至此,王士任一案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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