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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年,耿飚手指古月的照片問:像毛主席嗎?葉劍英:像,真像

作者:羅敷媚

1976年9月9日,偉大領袖毛主席溘然長逝,他老人家永遠離開了我們。

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天地因而哀恸,全國為之缟素。

自從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人民已經習慣了毛主席的存在,他老人家的一舉一動,令無數國人為之振奮;他老人家的一言一行,牽動着無數國人的心。

當毛主席離開人世時,很多人無法接受,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可廣播裡悲痛的旋律,清晰的聲音,一遍一遍在提醒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們不想接受,卻不得不接受。

從此,天安門上再也不見了毛主席那魁梧的身姿,親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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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主席

其實對于死亡,毛主席本人看得非常開,自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他就不止一次在各種公私場合講過對死亡的看法,總是充滿唯物主義和革命樂觀主義。

1964年,毛主席在軍隊幹部會議上談到死亡,說道:“原子彈下來,就一條路——見馬克思。人年紀大了也會死。人如果負擔太重,死是很好的解脫辦法。”

盡管如此,當這一天真正到來時,中國人民還是無法接受。

随着時間推移,人民對毛主席的思念沒有絲毫減少,人民深切緬懷毛主席,熱切期盼能在銀幕、熒屏上再現毛主席的光輝形象,再現一代偉人的豐功偉績。

哪怕是演員,哪怕不是真實的毛主席,也足以安慰人民的渴望。

1979年的一個秋日,陽光燦爛。

中央軍委副主席葉劍英的辦公桌上,放着20多張形象各異的彩色照片。

如果仔細觀看的話,你會發現這些照片都是男性,年齡各異,但相貌氣質之間,仿佛都有一些相似之處——沒錯,他們跟毛主席的相貌多少有幾分相似。

就在1978年,黨中央、國務院響應人民群衆的呼聲,文化部和解放軍總政治部分别下達通知,在全國、全軍範圍内挑選适合塑造無産階級革命領袖形象的特型演員。

通知下達,反響強烈,經過層層挑選,20多名扮演者被精心挑選出來,層報中央軍委。

1979年,中央軍委秘書長耿飚把20多張照片送到了葉劍英的案頭,等待這位老帥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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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英視察部隊

葉劍英出生于1897年,此時已是82歲高齡,在無數波雲詭谲的關鍵時刻,葉劍英總是堅定地與毛主席站在一起,為中國的革命和新中國建設事業做出了傑出貢獻。

葉帥與主席相識相知數十年,對毛主席再熟悉不過,加之毛主席特型演員一事非同小可,由葉帥進行定奪,當然是最合适的人選。

葉劍英拿起放大鏡,一張張照片逐一審看,那股認真勁,不亞于當年指揮千軍萬馬。

拿起一張照片,葉劍英輕輕搖頭,輕輕放下,再拿起一張。

突然,葉劍英頓住了,他拿着一張照片,仔細端詳了好幾分鐘,然後提起紅筆,翻過照片,準備背面畫上一個圈。

耿飚被葉劍英的動作吸引了,正準備發問,葉劍英忽然放下筆,拿着照片問道:“耿飚同志,你給我詳細介紹一下這個人的來曆。”

耿飚從葉劍英手中接過照片,端詳了一下說:“葉帥,此人是昆明軍區的一位文化幹部,名叫胡詩學,是總政文化部副部長胡可同志發現的。”

瞧了一眼葉劍英的反應,耿飚問道:“您覺得他像毛主席嗎?”

“像!很像!很像!”葉劍英連連點頭。

看到葉劍英饒有興趣,耿飚也很高興,接下來向葉帥詳細彙報了這個演員的情況。

說起胡詩學這個人,很多人不知道,但說起古月,那就是大名鼎鼎了。

其實,胡詩學就是古月,古月就是胡詩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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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7月,抗日戰争全面爆發。

當中華大地被日軍鐵蹄肆意踐踏,江山泣血,生靈塗炭時,一個男孩在12月26日這天呱呱墜地,出生在湖北漢口,父親為他取名“詩學”。

這是一個浪漫的名字,但古月的童年卻一點都不浪漫。

古月幼年時,父母雙雙為國捐軀,幼小的古月和姐姐胡敏一起被送到孤兒院生活。

由于種種原因,古月的父母事迹并未對外披露,是以他的家庭、身世一直是個謎,就連古月本人都極少對外講述自己童年時的詳細經曆。

可以肯定的是,沒有父母愛護的古月,童年經曆一定算不上幸福。

1949年,解放軍大舉南下,一舉解放廣西。

桂林解放後,解放軍文工團招收學員,13歲的胡詩學走出孤兒院,報名成為第13兵團文工團的一名新成員,從此與綠色軍裝結下了不解之緣。

胡詩學頗有藝術天賦,尤其酷愛畫畫,多次在比賽中獲獎。

1955年,18歲的胡詩學畫作《一年級新生》在全國青年畫展中獲獎,更進一步激發了他的創作欲望,他還給自己起了一個筆名: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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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古月

古月,這個名字将在此後的數十年間,成為中國觀衆心目中最熟悉、最光輝的名字——隻是他的最終成名不是在繪畫界,而是在影視圈。

青年時期的繪畫經曆為今後的從影打下了基礎,古月本人曾親口說過:“自己的從影得力于繪畫不少,繪畫使我準确地把握了人物的神态,心理,為我的表演鋪墊了基礎。”

參軍之後将近30年間,古月隻是一名普通文職幹部,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筆名“古月”,從1949年一直到1978年,古月的影響力從來沒有走出所在部隊,他既沒有從事表演,也沒有走上上司崗位,最高職務不過是昆明軍區政治部宣傳部文化科科長——區區營級幹部。

彼時的古月剛剛30歲,身高1.80米,風華正茂,氣度不凡,五官輪廓酷似中青年時代的毛澤東,平素也常有人說他像毛主席,古月不過微微一笑,那模樣就更像了。

都說“三十而立”,對自幼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的古月而言,目前這一切已經算是事業有成,自己也相當滿意,他完全想不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在向他招手。

1978年,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長胡可在北京偶然聽人說起,昆明軍區有一個叫胡詩學的人,相貌跟毛主席很相似,也是從事政治宣傳和文化工作。

此時,胡可已經得知黨中央和國務院挑選特型演員的事,借着到昆明軍區檢查工作之機,胡可專門趕到古月家中,拜訪了古月及其妻子桂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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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飾演的毛澤東

初見古月,胡可禁不住在心中感歎:這個胡詩學,跟毛主席真的很像!

賓主坐定後,胡可開門見山:

“今天我來,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們夫妻商量。中央決定在全國、全軍挑選一批扮演領袖的特型演員,我看小胡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大家都覺得他像毛主席,我想推薦他,你們看如何?

古月沒想到總政上司能來自己家中,更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這樣一個重磅消息。

古月的妻子桂萍挺高興:“我覺得也像。可他從來沒有演過戲呀。”

“那不要緊,不會演戲可以學嘛,你就可以教他。”桂萍就是一名演員,胡可才這麼說。

古月聽了也有些興奮,但又有些猶豫不決:扮演偉大領袖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八字還沒一撇,如果聲張出去,萬一以後自己不符合要求給打回來,那多丢臉呀!

胡可看出了古月的猶豫,鼓勵古月夫妻說:“你們不要顧慮太多,如果能把這個形象塑造好,對個人的前途、對黨的事業都是一件大好事呀!”

胡可的鼓勵讓古月鼓起勇氣,他按照胡可的吩咐,去拍定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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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偷偷”去找了一個熟人——雲南省話劇團黨委書記,昆明軍區一位副部長的夫妻,到劇團化妝照相,這樣的話以後萬一沒選上,别人也不知道,不怕被笑話。

沒想到,當古月穿上省話劇團《西安事變》中的毛主席服裝,再請化妝師簡單做了一些面部處理後,化妝師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太像了!比我們團的‘毛主席’像多了!”

古月照着鏡子,也覺得自己挺像毛主席,他讓攝影師從各種角度給自己拍了幾張照片,精心選出一套放大後,交給胡可帶回了北京。

沒過幾天,總政打來電話,讓古月把底片也寄過去。

原來,胡可把古月的定妝照帶回去以後,總政的幾位上司看後都驚呆了,一個個興奮地不得了,甚至激動地拍起了桌子。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把古月的定妝照和埃德加·斯諾在延安給毛主席的那張照片放在一起,簡直能以假亂真!

看來自己的眼光一點沒錯!胡可也很興奮。

但胡可不是最終拍闆者,他把古月的底片放大翻拍了若幹套,分送中央有關上司,請他們定奪,于是古月的定妝照和其他20多人的照片一起,擺到了葉劍英的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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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耿飚的介紹,葉劍英頻頻點頭。

在他看來,這個叫胡詩學的人,不管年齡還是形象跟毛主席确實有很多相似之處,而且還是軍隊文工團出身,政治素質也可靠,關鍵就看如何培養了。

葉劍英向耿飚講起了列甯的特型演員史楚金,蘇聯為了培養他演好列甯,給他創造了一個模拟當年列甯工作、學習和生活的環境,向他提供一切有關列甯的資料,甚至允許他享受各種特權,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達到渾然自我,真假難辨的最佳境界。

耿飚一邊點頭,一邊認真記錄葉劍英的講話要點。

最後,葉劍英語重心長地說道:

“演毛主席,可不是鬧着玩的,演員必須多讀毛主席著作,多看有關紀錄片,廣泛收集毛主席各個時期的照片,查資料,練表演,刻苦鑽研,精益求精,才能演好領袖形象。”

說完,葉劍英又拿起紅筆,在古月的定妝照背面畫了一個圈。

這一圈,徹底改變了古月的人生軌迹。

1980年1月,古月被選入八一電影制片廠演員劇團,成為特型演員組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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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的電影作品

進入八一廠後,很多演員都有藝名,胡詩學想了想,還是用自己畫畫時的筆名吧,簡單好記,于是“古月”就成了胡詩學在大銀幕上的藝名。

半年後,總政上司去玉泉山看望葉劍英,說到古月時,總政上司說:“葉帥,總政文化部的同志要我們向您表示謝意,感謝您慧眼識才,為他們找到了‘毛主席’。”

葉劍英風趣地說:“我家就有一個學電影導演的,要不要讓我女兒(葉向真)給你們找一個‘列甯’?或者再找一個‘馬克思’?”

聽到葉帥幽默的話,大家都笑了。

葉劍英又說:“我和主席在一起的時間還是比較長的,我對主席的音容笑貌很熟悉,我的選擇,應該是不會錯的。當然,拍電影是藝術創造,除了長得像,還要看演員的演技如何,扮演毛主席可是全國人民都關心的大事,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事實證明,古月沒有辜負葉帥的期望,也沒有讓全國人民失望。

古月不是專業演員出身,缺乏表演基礎,為了演好毛主席,他一心撲在如何塑造好毛澤東形象上,收集了600多張毛主席生活、工作、學習的真實照片,把這些照片挂滿自己的房間,日夜觀察,用心揣摩,考慮如何演出毛主席的形象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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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

1981年,成蔭執導的曆史電影《西安事變》上映,古月在片中扮演毛澤東,這是他個人出演的首部電影。

電影取得空前成功,古月飾演的毛澤東更是讓全國人民眼前一亮:這個人演的毛主席真像呀!毛主席“活”過來了!

“金杯銀杯不如觀衆的口碑”,古月的首次亮相一舉赢得觀衆認可,奠定了他一生表演生涯的基礎,也讓他與偉大領袖毛澤東結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緣。

在此之後,古月又先後參演了《四渡赤水》《金陵之夜》《古城情恨》《彭大将軍》等電影,分别飾演土地革命、抗日戰争、解放戰争和文革時期的毛澤東,這幾部電影中的毛澤東年齡差别很大,但古月的演出很出色,收獲一片贊譽。

1989年,古月主演曆史電影《開國大典》,飾演開國大典前後的毛澤東,這部電影在當時大放異彩,成為人盡皆知的經典作品。古月憑借自己精彩的表演一舉奪得第13屆大衆電影百花獎最佳男主角獎,這是古月表演生涯中第一個影帝桂冠。

90年代初,戰争史詩電影《大決戰三部曲》橫空出世,成為我國主旋律戰争曆史電影的巅峰之作,古月在其中飾演毛澤東,演技愈發純熟自然。

1992年,古月主演的電影《毛澤東的故事》,古月飾演從解放戰争到文革期間的毛澤東,時間跨度很大,表演難度也很大,但飾演毛澤東十年的古月已經和真實的毛澤東渾然一體,得到中央上司和專家們的一緻評價:“古月的表演很成功,可以亂真。”

最終,憑借電影《毛澤東的故事》,古月榮獲第16屆大衆電影百花獎最佳男演員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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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在《開國大典》中飾演毛澤東

古月飾演的毛主席到底有多像呢?據說許多老幹部一見到他就想起毛主席,忍不住潸然淚下,有些老人家甚至見到他就反映基層問題,把他當成了真實的毛主席。

曾經有一次,毛主席的女兒李讷在西柏坡碰見正在拍戲的古月,甚至抱着古月大哭了一場,在場之人無不感動落淚,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仔細想想也可以了解,這就是毛主席在人民心目中的威望啊!

作為特型演員,古月一生84次飾演毛澤東,是扮演毛澤東次數最多的演員,無數觀衆把他視為扮演毛主席的最佳人選,甚至是不作第二人想,唐國強、張克瑤、紅心等人也都扮演過毛主席,唐國強飾演毛主席也不下20次,但都不如古月的反響好。

盡管已經功成名就,但古月從不自滿自足,固步自封,他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嚴格,要求自己“幹,就要幹好”,甚至放棄“自我”,從說笑走路,起坐吃飯,吸煙等幾十年的生活習性改起,務必要塑造一個既偉岸高大,又平易近人的領袖毛澤東。

特型演員往往面臨一個困境——長期扮演一個角色,戲路太窄,很難轉型,有的特型演員很想跳出固定角色,古月卻堅持一生隻演一個角色,他曾經說過:

“演好毛主席是我終身的任務,我會一直演下去。現在我最想演一些鮮為人知的老年毛主席的形象,包括文革那段時間。因為這段曆史不能空白,我們要對後代負責。”

遺憾的是,古月沒能完成這個“終身的任務”——至少沒有圓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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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一生經曆過3段婚姻,共有4個子女。

關于古月的第一任妻子,沒有太多公開資訊,她為古月生下了兩個女兒,大女兒胡雁、二女兒胡冰。

古月的第二任妻子桂萍是一名話劇演員,1977年,為古月生下一個兒子胡宇。

1980年,古月調入八一電影制片廠後不久,桂萍也調入該廠擔任演員,與丈夫古月一起成為八一廠的“夫妻檔”,先後參演《四渡赤水》、《嫌疑犯》、《老鄉》等電影。

在古月演員生涯初期,桂萍對丈夫幫助很大,她用自己參演話劇的經驗指導古月學習表演,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古月表演生涯的引路人。

但在古月的事業步入巅峰後,和妻子的感情卻出現了裂隙,1994年,古月與桂萍離婚。

古月的第三任妻子叫張燕,也是一名優秀的演員,曾在電影《開國大典》中與古月合作,飾演宋慶齡,古月離婚以後,兩人逐漸産生好感。

1996年,古月和張燕沖破重重阻力,結為伴侶,重新組建家庭,兩人的婚後生活十分幸福,育有一個兒子,取名胡斯特。

張燕原本是最像宋慶齡的特型演員,有着很好的發展前景,但在嫁給古月之後,她主動放棄了自己的演藝事業,全身心投入家庭,撫養兒子胡斯特,給了古月最大的支援,成為古月的賢内助,成為站在古月背後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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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的家人

2次影帝,3段婚姻,4名子女,84次飾演毛主席……古月的一生堪稱傳奇,卻不夠圓滿。

2005年,68歲的古月參演電影《風起雲湧》,誰都想不到這是他在大熒幕上的絕唱。

2005年7月2日晚23點09分,古月在廣東省臨桂縣參加公開活動期間,突發心肌梗塞,經搶救無效于在三水市人民醫院去世, 終年68歲。

古月的直接死因是突發性心肌梗塞,究竟是什麼原因誘發了此病?

古月的生前好友、飾演鄧小平的特型演員盧奇對此作出了解釋,他表示古月平時身體很好,反而不太注意保健,經常熬夜,一熬就是連續幾個晚上,有時候拍戲還要減肥或增肥,短時期内承受突然的體重變化,這樣的生活節奏給健康埋下了禍根。

2005年7月2日,古月和盧奇一起參加活動,為了緩解疲憊,兩人相約晚上一起去酒店健康中心洗三溫暖放松,當古月感覺身體不适,被緊急送往醫院時,已經不行了。

原來古月的健康早有隐患,高溫濕熱的三溫暖隻是一個誘發因素而已。

7月5日,古月的遺體告别儀式在廣州殡儀館舉行。

告别儀式現場,古月的現任妻子張燕神情悲痛,目光茫然,古月的4個孩子伏在靈床上泣不成聲,滿頭白發的姐姐胡敏更是因過度傷心險些昏厥,古月生前好友,以及八一電影制片廠、廣州軍區、廣東省軍區數十名上司前往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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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告别儀式

最令人感動的是,近300名廣州市民自發前來現場,與他們心目中毛主席的最佳扮演者古月作最後的告别,而大堂正中懸挂的一幅挽聯,高度概括了古月的一生:

學毛主席生,生也光榮死也光榮;跟共産黨行,來也崇高去也崇高。

古月雖然走了,他飾演的毛主席形象卻永遠留在人們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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