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我以學生身份開了電影課,其實就是說服系裡開通一個能放CD光牒的播放間,放映一些經典電影,然後大家一起讨論。當然,主要還是看電影,因為在90年代時,精神生活還不似如今這麼多元。而且觀影之後的交流,主要還是以私下的交流為主。說實話,那時候真的會為簡•坎皮恩的《鋼琴課》讨論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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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課》
當時是有一個印象的,就是我們系裡有一個“文藝青年”,總是在貶低我所選的電影,沒有一部能看上。我自己其實是納悶的,因為這麼多經典電影,就算我看走眼,也總有被廣泛認可的,他怎麼一部也看不上呢。而他看電影的姿态,也總是雙臂交叉在胸前,一副嘴角下揚的“皆知”和“批判”表情。我特别受不了他對我推薦的所有電影的否定。
印象最深的其實是《獵鹿人》。有時候,為了吸引同學,增加人氣,我會選擇《燃情歲月》或者《夜訪吸血鬼》這樣跟藝術沾邊的電影,但是多數時候,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我們系的這個同學輕慢過我電影課幾乎所有的作品後,他對《獵鹿人》的否定,讓我看清了他的嘴臉。
《獵鹿人》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巨片狂”邁克爾•西米諾再不濟,《獵鹿人》這部電影也絕對是戰争類型藝術電影的一座高峰。而我這位藝術家同學,看完該片依然是跟看完《夜晚吸血鬼》這樣的電影一樣,全盤否定,又說不出個是以然。
《夜訪吸血鬼》
從此以後,我就明白,他真的不是看懂了某部電影而給出評價,而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知,或者為了擡高自己,而去貶低所有有價值的藝術作品。從這一點上,舉例來說,在他眼裡,黑澤明、山田洋次和北野武就是一個永遠都無解的謎題。
北野武表示無辜
後來,我寫一些有關電影的小文章。有一次,表達了一個觀點,并展開讨論,大概的意思是,我認為傑米•福克斯在《雷》中的表演,并不次于阿爾•帕西諾在《教父》中的表演,雲雲。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了一番話,大概意思是,你懂電影嗎,雲雲…………
我真的欲哭無淚。
傑米•福克斯《雷》
我也很喜歡帕西諾,但是,我經常說帕西諾爆發式的表演限制了他的戲路,意思是,再好的演員也有局限。帕西諾之是以在全世界享有盛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教父》這部電影的偉大。
《教父》
《教父》中的帕西諾
我想說,世界電影所有頂級的最佳男演員獲獎曆史上,比帕西諾強的不在少數,包括傑米•福克斯傳神演繹的《雷》。
傑米•福克斯《靈魂歌王》
後來,我慢慢發現,你跟外界交流的結果并不重要,裝糊塗,迎合,比知道真相重要得多。
我知道我人生失敗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來自于我的認真和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