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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风骨》——杨云溪回忆录 52参加土改斗争

作者:花木兰

由于李绳的排斥,过了不久又叫我参加杜庄、万安岭一带的土改。那里斗争十分尖锐,距白壁敌人的据点只有五里地,炮楼上敌人的活动都可以看见,随时可能碰上敌人,又不给枪,所以走在路上,手指都扣在手榴弹的拉环线上。

群众顾虑很大,白天给群众分了果实,晚上他们又偷偷送回给地主,可见这里不是群众搞运动,而是干部动员群众。敌人不断地来武装袭击,有意打击积极分子。土改组长李正中管理武器工作,我和李佩中发动群众,土洋结合,将村里的火药炮都摆到村外向敌人示威,晚上在一个大四合院儿,前面还有哨楼,组织据守,积极分子晚上都住在这里,比较安全。

敌人第一次来袭,进了村就打枪,我们很快从大院外面北角麦场里的一个豁口出去。然后,在平地上提前到达敌人的退路上,等待伏击敌人,但没有等上。第二次,敌人又来袭击,有他们的社会残渣余孽报告了我们第一次行动。所以敌人一来,就封锁了我们第一次的退路,并将机枪架到大院儿伸出去的哨楼上面瞄准。“兵不厌诈”,第一次做了,第二次不能用老办法,同时已感到来不及撤出,于是上房据守,用火力打击敌人。

李同志表现得很勇敢,在上面打火炮,我在楼院里组织指挥群众。我想去检查一下院子内的动向,发现院子里的一个小门并没有关上,一定是这个院子里的地主搞了鬼,给敌人开了门,幸好敌人没敢进来。房上的人用手榴弹、长筒火炮不断地打击敌人。敌人可能有两、三个受伤了,打得直叫,群众看到敌人撤退时抬走了。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敌人吃了亏撤退了。同时独立营二连听到万安那边打得很激烈,从裴社村外打了几枪,敌人感到背后威胁,急忙撤退了。

第二天检查时,万安的一个小个子积极分子(记不清名字),被敌人打死在家里炕上。他主要是没听话,让他晚上住工作组的大院里,他偏要回去,这件事对群众的情绪是个打击。

过了一段时间,又派我到了刘峪和我家北池村,更觉得的好办了。有些地主都是门前门后的,还是同姓的爷爷之类的。我回去后,都说我是县里的人,应该照顾一下。我一方面宣传政策,一方面叫村长杨建华主持工作。第一次开大会,群众都盯着我,看我说些什么。我讲了一番革命道理,地主剥削穷人的关系,那些爷爷叔叔都责备说:“只说你干了好多年,就干了这个事儿?”意思是对他们大逆不道,但广大群众说:“好!不看面子。”

这里的斗争同样紧张,隔沟八里的三交村就住了好几股敌人,驻三交堡子里的就是稷山保安队,另外村子有闻喜流窜到这里的伪政府人员,还有杂七杂八的地主复仇队等。因为我根据地的发展,把污七八糟的反动势力都挤压到到了这里。三交是个大村子,村子里碉堡林立,势力混杂。

我们村里民兵有10余支枪,由村长这个有经验的人指挥。杨建华是我家族中的爷爷,当过丽山军队参谋等。他常带着手枪开展工作。民兵也很勇敢,打出了威风,地方的土豪势力都怕他。

我们村的民兵在新绛西边守卫,晚上也要据守。大院儿的据点是以村中心杨丛安地主房子为依托,连接了几个大院儿,一直可以到西门边儿。村外埋了地雷,这样敌人轻易不敢来犯,多次想来打击,但一直未来。

我去之后,为了避免被动挨打,不让敌人摸清我们的规律,晚上就拉到村外机动,留少数人据高守护,多数人拉到村外,有时东,有时西。这些敌人虽然都知道,但摸不清情况。例如,有一次我队伍拉到村东高地夜宿,敌人知道了。我们也知道他知道了,所以下一次傍晚从村东换到村西夜宿,有时在敌人来的路上的瓜地里夜宿,这样以免敌人摸清,所以他们始终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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