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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孙干禄的《四大发明》:奇异、爱情、时空与上海城市

记者 罗伟 实习生 黄伟

7月18日,作家孙干禄与华东师范大学教授罗刚、毛婷、华东师范大学副教授项静来到多云书院剧院,畅谈"一个郊区诗人的上海时代"。

"几天前,孙干禄先生刚刚庆祝了他的25岁生日。活动上,孙甘露"乱七八糟"的发尖和"乱七八糟"的她脱口而出,"他和普鲁斯特是同一个生日!"

关于孙甘露和普鲁斯特,毛婷曾一度将普鲁斯特的名片直接换成了"孙甘鲁问卷"——"最喜欢的职业?去爱吧。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都。你最喜欢的鸟是什么?吞。你最想成为谁?本人。她说:"我们经常把孙甘露和普鲁斯特放在一起,我们说普鲁斯特是法国的孙甘鲁,说孙甘露是中国的普鲁斯特,同样的生日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比喻,这是上帝的手。"

神的笔迹,这是一句耳熟能详的话。王硕早年在谈到孙甘鲁时说:"他的书面语言是最精致的,他就像上帝一样在他手中,让我们重新对书面语言的尊重和敬畏。"

5月,孙干禄出版了两本新书《我听到郊区的声音:诗歌与思想》,其中收录了他自1980年代以来的文学评论和诗歌创作,以及《时间硬币的两面》,收录了他关于日常生活、文学记忆和关于上海时间的散文。有头脑的读者也会发现,这两本书之间有着一种隐藏的关系。

它们分别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和世纪观出版。在介绍这两本新书时,两位出版商都使用了一套对比鲜明的表达方式。世纪文静副校长王玲说,孙甘鲁是这个快时代的慢速先锋,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社长王岩则说,孙甘鲁诗意的语言给这个嘈杂的时代带来了优雅的平静。

作家孙干禄的《四大发明》:奇异、爱情、时空与上海城市

《我听到了郊区的声音:诗歌与思想》,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作家孙干禄的《四大发明》:奇异、爱情、时空与上海城市

《时间硬币的两面》由世纪观出版

孙甘禄笑着感叹,朋友经常安慰他,说他写得"慢",但实际上他很懒,写得少。对他来说,这种"慢"有生命的理由,有个性的理由,当然,还有他所理解的写作本身的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可以在两本新书中找出原因。正如罗刚所说,这两本书回归了中国现代文学散文传统,更多的是关于孙干鲁的"文学史定位":"通过它们,我们可以看到孙甘鲁的写作语境和方式。"

"当我们向学生讲述孙干鲁的作品时,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种语言?"他在1980年代写的诗歌和他后来写的文字之间有什么联系?他在小说中的语言探索,我们说"前卫"也不错,"时髦小说"也不错,他的探索脉络在哪里?罗刚说,他一直把孙甘璐的《上海流水》当小说读。"上海流水"的语言不再是"探访梦"的语言或"呼吸"的语言。"

作家孙干禄的《四大发明》:奇异、爱情、时空与上海城市

7月18日,作家孙甘禄、华东师范大学罗刚教授、作家毛婷、华东师范大学副教授项静在吐云书院和剧场店做客,畅谈"一个郊区诗人的上海时代"。网站地图全文由活动组织者提供

一种边缘写得很慢

孙甘禄喜欢"郊区"这个词。

他有一首诗叫《我再次听到郊区的声音》和一篇短文《在郊区》。活动主题为"郊区诗人的上海时代"。

"格雷厄姆有一本自传《逃生之路》(The Escape Road),其中有一句非常有趣的话——'我们生活在宇宙的郊区。为什么要引用这句话?孙甘禄说,他这些年的写作其实是关注中心和边缘,从核心主题上偏离,或者作为一个作家,他的思想有点自由,有点跟不上,也可以说是一种慢。

"他喜欢有锋芒感的词语,词汇量有很多'好像',很多'好像',很多不确定,词语看起来模棱两可,更宽泛,但实际上表达了孙干鲁对时间和空间极其敏锐的感受。他很少把自己放在时间和空间的安全区或舒适区,他在边缘游泳,他在深渊中测试自己。当发尖这样描述她的观察时,孙晔鲁看向远处,轻轻点了点头。

在一篇名为《慢》的文章中,孙干禄这样描述写作:"就个人而言,写作是内向的、敏感的、懒惰的、尖锐的、矛盾的、口渴的。我指望读者,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这一切都不取决于写作的质量,但它决定了工作的质量。最后,写作简单明了。但这不是可以原谅的。写入是位对位的,重新调整的。但不是抽象的。它的简单性和复杂性以感官为特征,它存在于神经末梢。"

在情感上,他也倾向于喜欢边缘的、沙漠般的作家,如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Fernando Pessoa)和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两位作家都更加自由流动,就像主流写作中的焦点一样,或者像以前的无线电FM一样,伴随着电流的声音。

巧合的是,坐在他旁边的项静刚写完《韩少公论》,而将佩索阿的《恐慌》和昆德拉的《难以忍受的轻盈生活》翻译成中国并引起轰动,就是韩绍公。"孙先生特别喜欢翻译文学,韩先生特别注重翻译。韩先生不是专业的翻译家,作为作家翻译国外作品,其实是选择和介绍一种文学传统。世界上有许多文学传统,也有我们自己的文学传统,翻译就是要创造一种充满的文学。"项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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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孙干禄

用自己的母语做一个陌生人

在一次谈话中,孙干禄和罗刚谈到了对Kristiva的看法——"一个作家,本来就是一个外国人,他的工作就是翻译自己内心的声音,这个过程比外星语言更异质,外星语言包含着一种生命。"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孙干禄把"陌生人是我们民族的语言"视为理想状态。

罗刚称孙干鲁的语言探索是20世纪中国文学"第二语言突破"的重要组成部分,"五四新文学非常重要,它催生了现代白话,是20世纪中国文学或当代中国文学的基础。但问题是,除了鲁迅等极少数作家之外,大多数作家在写作上都有一个大问题,后来被称为"欧八股"或"学生腔"。"

罗刚表示,当时"欧化八股"的修正有两条路,一条是回归中国传统语言,即林昱堂等人提出的"如何将白话洗成文字",另一条是回归中国人民乐于听到的活泼"声音叙事"。"语音叙事"确实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文学作品中产生了杰作,但随着它与官方主流语言的融合,它变得僵化。"最具代表性的是王安一写的《小宝庄》中的一个细节,小说中描述的'败类'救人是'仁爱'的行为,带有浓厚的民间色彩,但小说中有一个文学狂人,整天到县里投稿,他写的'败类'故事和人们讲的故事,完全不合时宜。

如果说"语音叙事"是"第一语言突破",罗刚认为第二语言突破就是以孙干鲁为代表的"回归书面语言"。

"这种回归是从异国情调的地区获取营养。孙干禄特别喜欢翻译文学,这其实涉及到一个问题,翻译文学已经成为现代汉语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渐渐地官方僵化的语言可以重新突破。赣阳曾编纂了一本《80年代的文化意识》(原名《当代中国文化意识》),文章中有一部分都论述了西方研究,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西方研究能成为中国的当代文化意识?换句话说,为什么昆德拉和佩索阿影响了当代中国文学,甚至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我不认为今天的当代文学研究已经把一些来自异国背景的东西变成了当代中国文化意识的一个组成部分。"

作家孙干禄的《四大发明》:奇异、爱情、时空与上海城市

罗刚,华东师范大学教授

他"发明"了陌生、爱情、时间、空间和城市。

在毛泽东看来,孙甘禄有"四大发明":他"发明"奇特、"发明"爱情、"发明"时空,也"发明"了上海这座城市。

"每次读孙干禄的文章,即使之前已经读了两三遍,我仍然有一种新的感觉。他的文字经得起阅读和重读,他的句子特别适合背诵。当你进入爱情时,他们会告诉你,当你坠入爱河时,他们会安慰你。我知道有几首歌可以唱一遍又唱一遍,还有几首秋天的树林不能一遍又一遍地过去。孙甘禄列举了我们生命中一些最重要的时刻,包括爱情。通过他的写作,我们突然意识到,啊,这就是爱。所以我称他为爱的发明者,而不是指南针。"

毛泽东认为,未来的世界文学,必将在城市文学中,而孙甘鲁所写出的上海城市感格外惊艳。罗刚并不认为《上海流水》是一部流体或散文,他把它看作一部小说,我觉得这一点特别重要。通过这两本新书,我们可以看到,孙甘璐发明了一种新的风格,也是在社会学意义上再现了上海这座城市,他是我们城市的发明者。"

"这些年来,孙椐禄的小说数量有所下降,但他把自己的身体扔进了城市,他是一个真正的演艺家。这难道不是发明火药的人所发生的事情吗?引爆自己,不断炸毁新世界。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他少写一本书还是多写书并不重要,因为上海的每个角落都有他写作的空间。毛泽东说,各地的读者,就像这一刻一样,在一个特别炎热的星期天在云学院剧院相遇,这就是孙晖鲁的意思。

罗刚也同意,孙甘禄不仅是城市漫游者,还把自己刻进了城市。自21世纪以来,上海一直是许多标志性文化场所的所在地,如思南书俱乐部和云学院。"

作家孙干禄的《四大发明》:奇异、爱情、时空与上海城市

毛婷,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作家

不同的文学面孔,融合在他身上

项静还认为,孙干禄"发明"了1970年代,两本书写了几篇写于1970年代的文章,而以前的文学史很少以1970年代为精神渊源。在《我爱我不知道的事情》中,孙干禄写道:"舞剧《红娘子》塑造了我对芭蕾舞的热情,《高雨宝》塑造了我对贫困儿童的同情,《海港》塑造了我对上海和工人的身份认同,《潮》塑造了我一生对小说的热爱。"

"孙甘露是一位复杂的当代作家,我们经常看到和认识到的是,他喜欢像杜拉斯那样的第一人称叙事,他喜欢普鲁斯特的内心丛林和个人经历。"这些不同的文学面孔如何汇聚在一个人身上,可能是小说会解决的问题,"他感叹道。

毛泽东认为,20世纪70年代构成了孙干鲁写作的起点,也可以说是1970年代通过孙甘鲁在文学史上具有特殊的意义。"他的1970年代包括红娘子军,俄罗斯文学,包括工人,农民和各种翻译。

"头发的尖端特别重要。如果你用电影和电视术语来说,1970年代是我电影的决定性时刻。它塑造了我,即使走得很远,年纪大了,总会回头看那个地方。孙干禄说,小时候他在银行买了一美元贴花,当时银行只是一个存钱的地方,对于一个少年来说,一美元贴花与其说是一种储蓄,不如说是一种游戏。然后,在1994年7月的一个下午,他看到一位60多岁的老妇人在华山路的一家储蓄所的存折中存入了一美元。

"那么,美元在生活中能扮演什么角色呢?"有生活經驗的人會知道,這是讓你不寒而栗的事情,她每個月都會這樣做。在《中国人是好人》的文章中,孙干鲁最后写道:"此时此刻,存取款似乎比存取款的数量更重要。我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战胜的,就像相反一样。但当它发生在银行场景中时,它的意义最恰当地体现在杨伟的作品上。"

他说,这篇文章可能读起来平淡无奇,但他害怕在写作中直接使用"惊悚片"这个词。"实际上,当我们回到生活中时,你似乎什么也看不到,我认为这可能是生活的样子,即使它已经有一千个帆在那里了。

作家孙干禄的《四大发明》:奇异、爱情、时空与上海城市

向静,华东师范大学副教授

负责编辑:陈世怀

校对: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