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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so Europe评论|在后默克尔时代倒在王位上的联盟党正在路上

作者:澎湃新闻

特约撰稿人 李玉伟 陈瑞琴

编者按:

本文是上海中华大学(SISU,"茜草")上海全球治理与区域研究所"欧洲研究"专题研究团队与国际新闻系合作出版的《西索欧洲评论》的第11篇。自德国大选以来,社民党、自由民主党和绿党联盟的"红绿灯"模式几乎已经敲定,而落选的联盟党则面临内部指责和领导层更迭。《西索欧洲评论》将发表两篇关于四党的文章,并分析德国政治及其外交政策的未来方向。今天的文章是关于联盟党的。

德国联邦选举委员会于10月15日公布了上个月联邦议院选举的官方结果,社会民主党赢得了25.7%的选票,成为联邦议院中最大的政党。同一天,社民党、绿党和自民党发表声明,宣布已就组建联合政府达成初步共识,社民党总理候选人肖尔茨表示,三党希望在今年圣诞节前达成协议,组建新政府。

另一方面,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由基民盟和基民盟组成的联合党赢得了24.1%的选票,这是自1949年竞选以来的最差成绩。联盟党面临着关于党的问责制和领导层流血的讨论。10月16日,基民盟主席兼总理候选人拉塞特表示,他对基民盟在9月德国联邦议院选举中的失败负有责任,他将很快辞去基民盟心脏地带北莱茵- 威斯特法伦州州长的职务,并表示基民盟所要做的就是准备成为新联邦议院的反对党。

在后默克尔时代,联合党将成为联邦议院最大的反对党,二战后德国最强大的"大党"将如何应对它所面临的诸多挑战?

Sisso Europe评论|在后默克尔时代倒在王位上的联盟党正在路上

拉塞特。本文图片 人民的愿景

在基民盟历史性失败后,没有人追随它?

基督教民主联盟(CDU)成立于1945年,是一个基督教文明政党,超越了基督教教派之间的差异。到目前为止,其巴伐利亚姊妹党基督教社会联盟作为联合党已经执政51年,一些著名的基民盟政治家曾担任联邦总理,并长期占据大部分联邦议会,对德国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基民盟是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政治制度的设计师。德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第一任总理阿登来自基民盟。在他任职期间,他采取了融入西方的政治战略,巩固了德国在西方阵营中的地位。与此同时,经济部长埃胡德领导货币改革,实现了经济的快速复苏,建立了社会市场经济体系,并在1950年代创造了繁荣的"经济奇迹"。

埃胡德于1966年接任基民盟主席,但由于战后经济危机和经济辩论,基民盟与其前盟友自由民主党存在分歧。1967年,基民盟新任主席基辛格率领基民盟和社会民主党首次在联邦一级组成大联合政府。

1969年至1982年的德国政治是社民党的光辉时刻,社民党在联邦议院中扮演了反对派的角色。直到1982年科尔当选总理,联盟党才重新获得主导地位,与自民党一起执政,促进东德和西德的统一。

但"统一首相"科尔未能把握时代脉搏,以至于他在1998年联邦议院选举中被社民党击败,结束了16年的执政生涯,科尔因党内捐款丑闻而受到批评。时任基民盟秘书长的默克尔公开在科尔的领导下划清了界限,迫使他辞去基民盟名誉主席的职务。基民盟迎来了默克尔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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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2月28日,当时的德国总理赫尔穆特·科尔(Helmut Kohl)将默克尔放在他的肩膀上。

2005年,默克尔当选总理,带领联合党又执政16年,与社民党组成大联合政府,但第二任期内与自民党结盟。

在这次选举中,失去默克尔的基民盟似乎无法做到这一点,在今年的联邦选举中仅赢得24.1%的选票,不仅低于其老对手社民党,而且还创下了历史新低。这一结果使基民盟陷入了近年来罕见的危机。9月26日联邦后的快速民意调查发现,1,084名受访者中有52%认为联盟党失去选票的主要原因是总理候选人拉谢特,而只有18%的人将联盟的实质性立场归咎于其表现不佳,15%的人指责联盟党内缺乏团结是失去选票的主要原因。

在这场历史性的惨败之后,基民盟被推到了岔路口:在与其他政党组成的联合政府中,基民盟是勉强维持其执政党的地位,还是会直接选择最大反对党的角色来更新其政治纲领和党的领导地位?

拉沙特战败后首次坚持联盟党有权组建政府,并于10月3日和5日分别开始与自民党和绿党进行首次接触谈判。但总的来说,基民盟内部的危机使得三党"牙买加联盟"在理论上成为可能。

在10月7日的讲话中,拉塞特先生虽然仍然没有放弃"牙买加联盟"的可能性,但他表示愿意放弃他作为基民盟主席的职位,并将召开党代会,将该党"从主席到主席再到联邦执行委员会"改组,希望所有目前"有资格"担任基民盟主席的人都能达成共识,缓解党内的紧张局势,并清除党内紧张局势。基民盟未来发展的出路。

根据基民盟秘书长10月11日的说法,基民盟将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初选出新的领导人。除了现任内阁部长克兰普·卡伦鲍尔(Klanp Kalumbauer)和阿特默(Artemer)宣布退出联邦议院外,基民盟现任领导层的很大一部分可能会重新进入新领导层的竞争,拉塞特的潜在继任者包括现任卫生部长延斯·斯潘(Jens Spahn)、经济专家弗里德里希·梅尔茨(Friedrich Meltz)诺伯特·罗特根(Norbert Rotgen)。 议会核心小组领导人拉尔夫·布林克豪斯(Ralph Brinkhouse)和中小企业联合会主席卡斯滕·林内曼(Carsten Linnemann)。但是,它们都没有获得广泛认可的声望。这意味着,尽管拉塞特不顾一切地试图缓解人事变动造成的波动,并达成团队解决方案,但基民盟必然面临的大改组仍将引发激烈的内部争议。

10月16日,基民盟青年团在明斯特召开代表大会,提议由基层党员直接选举党主席,严厉批评拉谢特战败后没有第一次宣布责任,批评基民盟主席索德不断挑起联盟党内乱。如何尽快顺利地实现内部人员和路线调整,在社民党主导政治中保持在野党的声音,将是基民盟未来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

在10月17日的一项新民意调查中,基民盟的支持率已降至19%的历史新高。

联赛:超越巴伐利亚的雄心再次遭受挫折

巴伐利亚基督教社会联盟,或"Kisys",成立于1945年。它的前身是巴伐利亚人民党,在魏玛共和国期间从中央党分离出来。基民盟的政治方法与其姊妹基民盟的政治方法接近,基民盟作为一个地方政党,只在巴伐利亚州发展,而基民盟在德国其他联邦州运作;德国战后80%以上的政府是由联盟党作为德国最大的政党组建的,但今年的德国大选对联盟党来说无疑是一个冬天。

虽然基民盟和基民盟统称为联盟党,但基民盟在党的分量中仍然占据相对主导地位。因此,在大选期间,联盟党往往也是基民盟推出总理候选人的,其得票情况往往决定了整个联盟党的选举。

但回顾过去,KIS也实现了几次角色转换。1974年,社民党总理勃兰特因间谍丑闻被迫下台,在1976年联邦选举中,联盟党成为联邦议院最大党,但社民党和自民党仍组成联合政府。时任基民盟主席的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Franz Josef Strauss)决定在党代会上一度废除与基民盟的联盟,但几周后撤回了。施特劳斯是1980年大选中联盟党总理的候选人,并赢得了内部联盟选举,但这次失败也结束了巴伐利亚政治强人的联邦政治野心。

KIS的第二次角色转换发生在本世纪初。1998年,当"统一的总理"科尔下台时,基民盟的形象受到严重损害。这种政治冲击的谬误一直在影响2002年的选举。默克尔在短时间内以"科尔的小女孩"的身份接管了基民盟,经过深思熟虑,她将联盟担任总理的机会让给了基民盟主席斯托伯,后者以6000票之差输给了施罗德的社民党。

纵观联盟党选总理候选人的历史,不难看出,基民盟虽然只是一个地方政党,但不乏政治老手。施特劳斯是战后德国政坛为数不多的强人之一,他执掌基民盟27年(1961-1988年),远远领先于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他是第一位受到毛泽东主席接见的德国政治家,并在冷战期间前往苏联会见戈尔巴乔夫。在东西方之间走得如此之远的政治勇气是显而易见的。斯托伯在2002年领导了联盟,只输给了社民党。

基民盟在面对基民盟危机或基民盟相对不稳定时,总能发挥"坚强的心"作用。随着默克尔离任,拉塞特的记录乏善可陈,基民盟内部出现了分歧,历史似乎重演。不难想象,现任工党主席的索德先生有超越巴伐利亚的政治野心。但与施特劳斯等党内前任相比,索德的政治生涯显然相形见绌。尽管索德自2018年以来一直担任巴伐利亚州州长,自2019年以来一直担任党主席,但他也应该认识到,如果没有联盟党的合作,成为德国第三位基民盟支持的总理候选人,甚至是战后历史上第一位联邦总理,将是一个遥远且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Sisso Europe评论|在后默克尔时代倒在王位上的联盟党正在路上

当地时间2021年4月20日,德国社会主义联盟主席索德尔在德国慕尼黑召开新闻发布会。

目前,沙特正面临内部外交困难。一方面,索德在竞选期间对拉塞特的愤世嫉俗,在选举期间分裂了联盟党,另一方面,基民盟在巴伐利亚大本营中的支持并不乐观:在2018年的州选举中,基民盟只赢了,不仅37%的选票失去了绝对多数, 但它也是自1950年以来最糟糕的一次,迫使与自由选民党组成联合政府;这比1949年的第一次联邦选举还要多。

结果,索德作为州长和党主席的地位受到了动摇。巴伐利亚州副州长兼经济部长兼自由选民党主席埃文格在竞选期间以"疫苗怀疑论"和"抗疫无能"攻击索德。在AFDL内部,对索德先生的支持在年轻一代中正在消退。在疫情爆发初期,索德雷积极抗疫的努力受到了好评。但随着疫情的再次爆发,以及索德在竞选期间的政治野心,年轻的党员对索德的"个人表演"感到厌恶。"现在是时候了...这样做,"联盟青年团的巴伐利亚分会,一个青年团体,在对联盟选举失败的分析中写道。现在是时候在我们强大的领导人索德尔(Soder)背后组建一个新的、可操作的团队,以令人信服地体现党的身份。"但青年团大会通过的最终决议删除了报告中的所有提及,例如"领导人索德"。

索德确实应该反思自己的行为,这些行为使他从一场显然是出于个人动机的竞选活动中受益匪浅,在这次竞选中,他扮演了一个局外人,而不是联盟党的成员。SSP也不能自然地填补默克尔留下的空缺。尽管党内没有呼吁该党领导层对选举失败负责,但KSP在该州的影响力比以前小得多。对于索德来说,与其在联邦一级战斗,不如在该州建立稳固的地位,以避免失去阵地。

(作者是中国上海大学上海全球治理与区域研究所"欧洲文明研究"专业2021年研究生)

负责编辑:朱正勇

校对: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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