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几个州的社会工作者将同性恋青少年和同性恋养父母安置在一起,采取了不连续的激进主义行为。

从左至右:罗伯特,唐·沃德,和一个70年代早期被沃德描述为一生挚爱的年轻人
20世纪60年代,唐·沃德还是个孩子,住在西雅图。每年12月,他的母亲都会递给他西尔斯百货的产品目录,让他挑选圣诞礼物。当他的父母申请离婚时,这个目录已经成了他们争吵的避难所。最终,他不再看玩具,而是转向了男士内衣区,因为他不太明白的原因,对人体很感兴趣。不久,他开始注意到他父亲偶尔对同性恋者的长篇大论。“我认为所有的同性恋都应该被排好队枪毙,”沃德记得他父亲说。
“那是一个有点孤独的童年,”沃德告诉我。离婚后,他只见过父母两次同处一室。第一次是在法庭上,他们争夺沃德和他的两个兄弟的监护权。(病房的妈妈赢了。)第二次是在一个青年服务机构,在他的一个熟人向他的父母公开了沃德的身份后,由于无法容忍一个同性恋的儿子,他们共同把他送到了华盛顿州。沃德还不到15岁。
那是1971年,华盛顿州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个公开的同性恋青少年。社会和卫生服务部试图将沃德送到一个由五旬节派教徒经营的全男性团体家中,该团体致力于驱除他身上的“同性恋恶魔”。沃德和室友相处得不好。政府把他安置在一对虔诚的夫妇那里,他们给了他一间只有三面墙的地下室;这对父母说,缺乏隐私有助于控制他的同性恋行为。沃德六个月后离开了那个家,因为家务琐事和养母吵了一架。然后他被安置在一对没有孩子的已婚夫妇身边,他们看起来很完美,也接受了他的性取向。沃德告诉我,几个月后,他们开始虐待他。
圣诞节时,沃德会给父亲打电话。每次当沃德的父亲认出儿子的声音后,都会挂掉电话。沃德不时地与母亲交谈,并开始访问西雅图咨询服务机构,该机构成立的目的是“帮助年轻的同性恋者解决他们的个人、医疗和社会问题”。在那里,沃德遇到了兰迪,一个厌恶性别传统的志愿咨询师——沃德记得兰迪是用红色唇膏搭配作战靴的。(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兰迪是化名,因为他从未向家人坦白过。)兰迪有个好朋友叫罗伯特,他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同性恋,20多岁,是个牧师。罗伯特要求我不要透露他的姓氏,直到1972年春天他出柜之前,他一直与当地许多教会领袖关系良好。“这种情况足以堵住一条蛆的嘴,”一个教会组织的成员告诉当地一家报纸。罗伯特搬到了大都会社区教堂(metropolitan community church),这是一个成立于1968年的同性恋友好教堂网络,他在西雅图的同性恋权利运动中成为杰出人物。
1973年5月,沃德、罗伯特(robert)和100名积极分子包围了西雅图警察局长的家。西雅图警察局逮捕同性恋者已有好几个月了。“同性恋反感吗?你说对了,没错!其中一个抗议标语写道。沃德身穿亮粉色系扣衬衫,脚踩6英寸厚底高跟鞋,他一度躲了起来,喘了口气,涂了些紫色的口红。当他抬起头时,他看到新闻摄像机对准了他。沃德告诉我:“三个主要频道的晚间新闻都有32个我的插播。”“那是我在社交场合的一次意外亮相,”他说。他成为了他所在高中唯一公开的同性恋学生。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死亡威胁后,他在大三结束后转学了。
同年晚些时候,他的第三个寄养家庭开始虐待他。每当有家庭状况恶化时,他的州执照社工——一个名叫马里昂(marion)的女人——都会帮助沃德重新开始。他告诉她和罗伯特一起参加抗议活动的事,她安排在医院教堂对面的自助餐厅与罗伯特见面。她问罗伯特,如果华盛顿州批准他做沃德的养父母,他会怎么想。事实证明,华盛顿州社会和健康服务部(washington state department of social and health services)已经悄悄将同性恋青少年安置在同性恋家庭好几年了。许多青少年和沃德一样,被一个又一个的寄养家庭赶出家门。1970年成立的西雅图青年倡导组织成功地将大约15名酷儿青少年安置在了酷儿的养父母身边。青年倡导组织是私人开办的,但它所有的实习都是国家批准的,由政府补贴支付。该组织在同性恋报纸上刊登广告。其中一些包括一首诗,诗中写道:“不管你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你只要开始,/一个空房间,一颗诚实的心。”
尽管当时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但其他州也开始将酷儿儿童与酷儿养父母配对。在马里昂给罗伯特颁发执照的一年前,芝加哥一位名叫大卫·辛德特的同性恋社工进行了一个类似的试验。后来,在一次会议上,sindt说他已经批准了三个同性恋寄养家庭,其中包括一男一女,他们已经结婚。这对夫妇收养了一个孩子,据sindt描述,这个孩子“在传统的寄养家庭几乎是无法忍受的,因为他经常有异装癖,还有一些情感问题。”这对夫妇告诉他,“我们已经抚养了足够多的异性恋孩子。”
大约在同一时间,位于纽约西部的门罗县社会服务部(monroe county social service department)联系了《空衣柜》(the empty closet)的编辑。这是一份手动订好的通讯,由同性恋解放阵线(gay liberation front)在当地的分支机构出版。同性恋解放阵线是一个权力分散的活动组织,在石墙骚乱后成立。广告解释说,需要有人收养一个15岁的变性女孩——广告称她为“男异装癖者”——名叫维拉。广告中说:“我觉得最好的安置地点是在同性恋家庭。”维拉被送进送出了几个不太支持她的寄养家庭。“人们无法接受她是跨性别孩子的事实,”当时在罗切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rochester)读研究生、《空衣柜》(the empty closet)的撰稿人凯伦·哈格伯格(karen hagberg)告诉我。哈格伯格和她的伴侣凯特·杜鲁(kate duroux)以及一群同性恋朋友住在一栋维多利亚时代的老房子里。她和杜鲁决定收留维拉。“说不出来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所做的是如此具有开创性,”哈格伯格告诉我。她和杜oux拿到了官方的养父母执照,还得到了县里提供的食物、衣服和医疗费用补贴。他们填写的表格假设他们是已婚夫妇;hagberg和duroux必须分配性别角色。(哈格伯格一度划掉了“丈夫”和“妻子”,写下了“情人”。)当时,纽约州仍然通过鸡奸法将同性恋视为犯罪。
1973年秋,在位于曼哈顿的一个新成立的同性恋权利组织——全国同性恋特别工作组(national gay task force)的帮助下,纽约开始将同性恋儿童安置在同性恋父母身边。该组织的社区服务负责人已经开始接到代表同性恋离家出走者的机构打来的恐慌电话,他与特拉华州和康涅狄格州的寄养机构创办了coördinating。其他工作组成员和官员在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和华盛顿特区一个一年多后,一位名叫迈克尔weltmann二十六岁的同性恋社会工作者的事业代表一个女同性恋夫妇寻求作为一个同性恋男孩养父母离家出走了。威尔特曼后来向《费城同性恋新闻》解释说,这个男孩“想和她住在一起,我们的办公室也同意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威尔特曼登记了另外两个同性恋养父母:一个是在精神病医院工作时结识了一个同性恋青少年的男子,另一个是在出了同性恋身份之前为该部门抚养过其他养子的女子。
要确定这个时代的这些位置的数量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有35场在纽约、新泽西和康涅狄格举行。伊利诺斯州至少有3起,华盛顿州至少有16起。我在加州、俄勒冈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华盛顿特区找到了其他地方的参考资料。这些安置的故事没有全国性的coördination,从来没有被完整地讲述过。部分报道出现在少数几家报纸上;学者丹尼尔·温努维·里弗斯(daniel winunwe rivers)在2013年出版的《激进关系》(radical relations)一书中简要提到,在伊利诺伊州和新泽西州,存在着一些“默契的项目”,将同性恋青年与同性恋伴侣配对。这本书讲述了同性恋家庭的历史。社会工作者正在努力解决寄养系统中孩子的绝对数量问题;同性恋和跨性别的孩子,经常被潜在的养父母拒绝,尤其难以安置。找到同性恋养父母似乎是自然而然的解决办法。但这些社会工作者,在某些不经意间,正在创造一些激进的东西:在一个严重歧视的时代,由政府支持的酷儿家庭。“我的社工冒着丢掉工作的危险来帮我,”沃德告诉我。“我非常关心那个女人。“我试图找到那个社会工作者玛丽恩,但一直找不到她。很有可能在她给沃德的生活带来巨大改变后的几年里,她去世了。像她这样的人,在同性恋家庭的故事和他们被国家承认的故事中,帮助书写了一个重要的章节。
罗伯特对沃德的照顾比沃德之前的养父母要好,但那段时间过得并不轻松。沃德告诉我,罗伯特“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或准备。”罗伯特每次离开好几天,去参加会议和采访;他禁止沃德把伴侣带回家,也不允许他喝酒。尽管沃德17岁,但他很少被允许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呆在家里。但罗伯特大部分时间都站在沃德这边。沃德上学时一直在化妆——主要是涂眼影——罗伯特接到了管理人员的电话,威胁说如果沃德不改变他的着装,他将被判缓刑。这位管理人员说:“这给我们学校造成了混乱。”罗伯特回答说:“听着,你要么放弃这一切,要么我在你们学校制造混乱,因为我要带20个变装皇后到外面去巡逻。学校再也没有打来电话。
沃德的另一个父母是罗伯特的朋友兰迪。“我们曾经开玩笑说,他是唐的母亲,我是唐的父亲,”罗伯特告诉我。沃德说:“兰迪实际上并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但也可以住在一起。当兰迪不在咨询中心工作或当志愿者时,他就把把沃德介绍到西雅图的同性恋场景当成自己的使命。沃德叫他“兰迪妈妈”,他们一起参加诸如华盛顿大学每周举办的“同性恋滑板”这样的活动。兰迪也支持沃德对戏剧的热爱。大四那年,沃德在《圣诞颂歌》中扮演埃比尼泽,还在春季音乐剧《不,不,纳内特》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当一场春季演出的落幕时,另一个学生推了推沃德。“有人在后台门口,我想他们是来找你的,”学生说。沃德走出去,看到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穿着20世纪20年代的晚礼服,戴着一顶有网眼的头巾,涂着鲜红色的口红:好色。病房传送。
哈格伯格告诉我,凯伦·哈格伯格和凯特·杜鲁也在努力成为好父母。像罗伯特一样,当她不工作的时候,哈格伯格经常参加抗议和示威活动。杜鲁有个儿子要照顾。这两个女人都是顺性别的,对跨性别的含义只有基本的理解。但他们对维拉的身份是开放的。她“打开了我的眼界,让我看到了同性恋群体的整个群体,”哈格伯格说。维拉的朋友们来了,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老房子里闲逛。哈格伯格回忆说,有一天回到家,发现维拉在客厅里举办茶会。“她和这些同龄人在一起很开心,”哈格伯格说。
1974年初,华盛顿州社会和卫生服务部(washington state department of social and health services)提出一项政策,禁止“性取向有严重问题”的养父母。儿童保育行动联盟(action托儿联盟)是一个致力于为“贫困、少数族裔和职业女性”争取国家资助的儿童保育和公正的组织,它动员了一场应对行动。那年春天,有500人参加了在奥林匹亚举行的一次公众反馈会议,而那天发表意见的大多数人都反对这项政策。该联盟的负责人玛丽·莫里森(mary morrison)称新规定是“对同性恋者和女性的侵犯”。包括沃德和罗伯特在内的少数同性恋活动人士也发表了讲话。当一对夫妇宣布他们支持禁止同性恋养父母,坚称“同性恋和同性恋的寄养计划没有容身之地”或“他们肮脏和罪恶的生活方式”时,他们遭到嘘声和嘘声。几个月后,该州宣布将从提案中删除“他们的性别认同存在严重问题”这一措辞。
这种改变被认为是不寻常的。在那之前,拒绝同性恋养父母是一个隐含的政策——没有正式的规定——因为它只是简单地假定同性恋者不能成为合适的父母。在1974年的一篇论文中,同性恋心理治疗师迈克尔·舍诺夫(michael shernoff)将围绕同性恋养父母的空白政策归因于缺乏想象力。
五年后的1979年6月,《纽约时报》报道了一位来自纽约卡茨基尔、名叫约翰·柯伊伯的公开同性恋身份的牧师,他收养了一个13岁的男孩。柯伊伯和罗伯特一样,也隶属于大都会社区教堂。经过几次心理评估和一名社会工作者的报告,家庭法庭的法官批准了这一收养。“牧师提供了一个美好的家庭,这个男孩爱他的养父,想和他在一起。在我们的世界里,谁知道呢?法官说。历史学家丹尼尔·里弗斯(daniel rivers)将柯伊伯描述为“美国第一个公开收养孩子的同性恋者”。
那年秋天,一名研究生在威尔特曼的办公室完成了社会工作实习,一位助理主管向她吐露了自己偶尔会给同性恋养父母颁发执照的事。督学并不知道这名学生的妻子是《特伦顿时报》的记者。“她回到家,对丈夫说,‘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当时负责新泽西州青年与家庭服务部(division of youth and family services)新闻工作的安妮·伯恩斯(anne burns)告诉我。“她告诉了他这件事,他说,‘这不仅仅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这是一个新闻。’”
11月,青年与家庭服务部主任伯尼斯·曼谢尔(bernice manshel)接到《特伦顿时报》(the trenton times)一名记者的电话。这名记者说,在过去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警察局秘密地让同性恋青年和同性恋养父母配对,并要求置评。“我非常惊讶,”曼谢尔告诉我。“我告诉他,我必须考虑一下coöperating的情况,因为坦白说,我必须了解更多有关它的信息。曼谢尔给她的副手打了电话,两人开始调查。事情一点一点地大白于天下。从70年代初开始,新泽西的社会工作者就建立了一个松散的网络,将年龄较大的同性恋和变性人收养的孩子——通常是13到18岁——安排在同性恋收养家庭。尽管系里的许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他们都保守秘密。
11月26日,《特伦顿时报》以“新泽西官员们为同性恋青少年寻找同性恋养父母。一天后,州议会卫生和福利委员会的两名成员召开了一次会议。该委员会的一名成员表示,他对此事感到“震惊”;另一个人警告说,这样的计划“可能会导致危险的情况”。在《特伦顿时报》的那篇文章发表一个月后,曼谢尔的办公室向州议会分发了一份政策文件,试图淡化安置的重要性。文件指出,对该机构来说,确保同性恋寄养儿童的照顾长期以来一直是一个“特别敏感的问题”,“在极少数情况下”,该机构会将“有性经历的同性恋青少年”安置在同性恋养父母身边。并不是所有的同性恋和变性孩子都会被自动安置在同性恋家庭;只有当“这样的青少年不能适应自己的家庭或者没有家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在某些情况下,当涉及到“非常困难、难以安置”的孩子时,一个同性恋养父母经常与州政府合作。该部门指出,至少在一个案例中,一个同性恋养父母已经正式申请收养一个同性恋养子。
理查德·t·奥格雷迪(richard t. o’grady)当时在青年与家庭服务部(division of youth and family services)担任区域主管,在《特伦顿时报》(the trenton times)听到有关这些安置的消息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好几个月,他是在每月与社会工作者见面时听说的。我问奥格雷迪,他是否担心因为寄养计划而丢掉工作。“哦,当然,”他说。“当然。他还说,“如果我对很多事情都有这种感觉,我就永远不会从事这个行业了。”你得有勇气。他转述了另一名社工的案例,这名社工在该部门工作了17年后,宁愿辞职也不愿把一个孩子的机密记录交给州警。“我们觉得努力做正确的事很好,”他说。
到1982年,纽约州成为第一个对同性恋父母实施不歧视收养政策的州。这是社会工作者在过去十年中默默无闻的激进主义行为所带来的突破。社会服务机构首次承认同性恋者可以充当父母的角色;这最终鼓励了这些机构针对同性恋家庭制定新的、包容的政策。维克森林大学(wake forest university)的法律助理教授marie-amélie george在2016年的一篇论文中考虑过领养服务,他对我说,“同性恋父母的孩子成为了一种战斗口号,它的确是从养父母开始的。”“这是第一次公开的男女同性恋组建家庭。”
沃德18岁前不久,罗伯特去了加州,在洛杉矶的大都会社区教堂任职,沃德忙着找个住的地方。两人失去了联系。沃德后来搬到了德克萨斯州,开始用另一个名字写惊悚小说,但他从未停止与兰迪交谈。1991年,兰迪开车去华盛顿的奥林匹亚参加沃德的婚礼。当沃德第一次看到兰迪时,他跑过去拥抱他。沃德说:“我和兰迪打招呼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拥抱。”“兰迪是我的家人。”
兰迪于2019年8月因癌症去世。后来,罗伯特和沃德各自回想起大约五十年前他们一起来的时候。罗伯特现在经营着一个自由意志主义智库,并与他的激进主义岁月保持距离。但他说,他一直觉得,当马里昂同意让他做养父母时,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沃德告诉我,在他和罗伯特生活多年后,他和父亲有过一段短暂的和解时期。尽管他的父亲从未接受过病房是同性恋,年代后期,两人又开始说话,病房开始明白他父亲的愤怒源自童年自己的困难,当他不得不工作而不是上学,被他的继父,一个酒鬼。沃德说:“我从未动摇过生活不公的感觉。但是,在这些谈话之后,他说,“我不再因此而恨我父亲了。”他的父亲开始参加沃德的一些音乐剧。沃德回忆说,大约在1987年,他的父亲开车穿过整个州,去看他出演《奥利弗!》(oliver!)当沃德望向观众席时,穿着粉蓝色外套的父亲也冲他笑了笑。
后来,沃德得了肺病,呼吸困难。在我们的电话中,他有时会停下来喘口气。据他的姐姐介绍,2020年12月,他在出现covid-19症状后被紧急送往急诊室,不久后死亡。
维拉只和哈格伯格和杜鲁克斯一起生活了六个月,直到16岁,她可以合法地独立生活。维多利亚时代的老房子一片混乱,但维拉却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空间。哈格伯格说:“我想她会把那次寄养经历视为她最好的寄养经历。”维拉搬出去不久,她在罗切斯特的一个朋友,约翰·杜瓦尔,被指控谋杀了一个从费城来的商人。维拉对检方的一项关键证据提出异议,这是杜瓦尔在警方拘留期间提供的一份供词。在审判中,她作证说她听说警察殴打了迪瓦尔。不管怎样,陪审团还是给杜瓦尔定罪了。哈格伯格最后一次收到维拉的来信是在几年后,当时维拉从纽约监狱给她写了一封信。但是在2000年1月,当杜瓦尔被批准进行另一次审判时,维拉出现在了媒体面前。她再次告诉法庭,是警察强迫迪瓦尔认罪的。检方试图利用她的身份来诋毁她,询问她那天晚上在警局是否打扮成女人。维拉回答说:“我每天都打扮成女人,因为我是女人。杜瓦尔被证明无罪。四年后,维拉在佛罗里达去世。
在某种程度上,建立像沃德或哈格伯格这样的寄养家庭,即使以今天的标准来看,也是激进的。即使是现在,只有25个州保持法律或政策,明确禁止收养和寄养机构基于性取向和性别认同歧视父母,仍然有一些机构——包括一些接受政府资助的机构——拒绝将孩子与同性恋父母安置在一起。(另外五个州对性行为而非性别身份保持保护。)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在任期即将结束时曾禁止这样做的机构接受联邦资金,但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在今年1月任期即将结束前撤销了这一政策。与此同时,天主教社会服务机构起诉了费城,因为该市宣布将不再把孩子们介绍给该机构,原因是该机构拒绝许可同性恋者作为养父母。该诉讼进入了最高法院,并于去年11月审理了该案件。天主教社会服务机构辩称,它是宗教歧视的受害者。兰姆达法律公司(lambda legal)负责寄养案件的高级法律顾问科里·库克(currey cook)告诉我,把公共资金给一个拒绝与同性恋养父母合作的组织“会纵容歧视”。他指出,同性恋儿童最终被寄养的可能性是其他儿童的两倍多。更重要的是,lgbt群体作为养父母或养父母的可能性是异性恋群体的七倍。库克说:“说lgbt是二等公民,说他们不是合适的父母,对所有孩子都有害,包括lgbt青少年。”最高法院预计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做出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