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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臆谈」左思的口嗨:潘岳就是个浮云

作者:曦骏
「诗词臆谈」左思的口嗨:潘岳就是个浮云

美男子潘岳的Cg图

《世说新语》容止篇是讲述魏晋时期名士容貌和行为的文章,其中有一段说:“潘安仁、夏侯湛并有美容,喜同行,时人谓之连璧。”。说的是西晋两大帅哥潘岳和夏侯湛长得好看,一起上街,被时人称为连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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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容止》节选

《咏史其三》中“连玺曜前庭,比之若浮云。”原义是佩戴两颗官印,鲁仲连逃到海上,再被封官。但是这里的璧也好,玺也好,都是用玉做的,于是看似没有关系的两件事可能因为人物的恩怨产生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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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八首实则咏怀

潘岳和左思两人虽然均为西晋顶级名士集团的金谷二十四友成员,但是在这个组织中两人的地位相差悬殊。二十四友中,贾谧为权倾朝野的人物是集团的根基所在,石崇是他们的金主爸爸,而潘岳和陆机出身名门,文采被称为潘江陆海,长得也非常帅,为金谷园门面所在,潘岳更是二十四友之首。而左思出身寒门,在妹妹左芬嫁与晋武帝后进入圈子,虽然靠文笔勉强跻身二十四友行列,但始终处于吊车尾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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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园图~仇英

但是左思才高,又不甘寂寞,好像他忘了自己是古代历史著名丑男的地位,于是就对标潘岳,开始了疯狂的cosplay全民偶像活动。潘岳长得很高,每次出郊射猎时,将弹弓挂在身上立于马车之上丰神俊朗,穿过街市时万人空巷,车上装满了女子送的水果,这就是掷果盈车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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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百景图中的潘岳

左思一看,不就是一个弹弓嘛?于是又矮又丑的左思就跨上弹弓穿行于洛阳大道上,群众反应超乎他的想象,竟然也取得了万人空巷的效果。洛阳市民以欣赏野生动物园动物游行的视角欣赏了他的表演,也让他满载而归。稍有不同,装的不是水果,而是身上沾满了口水…要不是东施效颦珠玉在前,这个意思的成语就要属于左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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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百景图中的左思

那是不是左思在《咏史》中的连玺就一定是吐槽潘岳呢?其实也不尽然,首先《世说新语》他就是一部名人轶事趣闻的小说集,里面的故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些确实以搞笑为目的,但是潘岳和夏侯的美貌确实是举世公认且流传千古的。再加上左思的《咏史》八首他的本质是咏怀,其一基本和历史没啥关系说的是自己的实力出众,我们都熟悉的其二“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虽然有金,张和冯唐对比但是说的出身对自己的影响,这首其三以段干木,鲁仲连的真高洁来自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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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潘岳的成语

这就和潘岳有关系了,潘岳一篇《闲居赋》在当时博得清高之名,但是实际上他却是轻躁无比,追名逐利。和石崇二人折节以侍权臣贾谧,每天等在贾府道旁,望着贾谧车扬起的灰尘而拜。这就是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的假高洁。咏史其三用鲁连的“高洁卓不群”来暗指潘岳的装高洁,那么“连玺”暗指“连璧”,左思视潘岳为浮云这应该属于合理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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