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冬天,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冷了,特别是在我们沿海地区,风很大,像是要将人刮走一样,因此在我们这里曾流传着一个笑话:一年只刮两次风,上半年和下半年。而在这个时节,正是牡蛎肥美的季节。
提起牡蛎,大家想必都不陌生,印象最深的就是法国作家莫泊桑的小说《我的叔叔于勒》中对于吃牡蛎的细致描写:一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她们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海里。
这段句子即使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当年的学生时代可是只凭这一段话就创造出无数个版本的阅读理解,让每个学渣大为头疼(扯远了......)。不过从文章的细致描写我们也能看出,那个时代的欧洲人对牡蛎的喜爱程度。
现在人常说牡蛎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其实这个认知最早是欧洲人知道的,欧洲人对牡蛎的狂热可以说占满了厚厚的一本历史书。

欧洲画里牡蛎的出场概率真的很高
从古希腊雅典的“陶片放逐法”中出现牡蛎壳,到后期牡蛎成为贵族间的流行食品,牡蛎可以说是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甚至被称为“英雄的美食”。传说,著名的凯撒大帝远征英格兰就是为了牡蛎,这种说法虽然不可全信,但足以说明凯撒大帝对牡蛎的喜爱;再比如缔造法兰西帝国的拿破仑也是个牡蛎的“狂热粉”,他曾豪言:“生蚝是我征服女人和敌人的最佳食品”。
当然,不仅仅是英雄,其他名人们对牡蛎的喜爱也不输于以上两位。除了前文所说的莫泊桑,还有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曾经一天吃下了144个生蚝,“铁血宰相”俾斯麦则一天能吃175个......
法国文豪大仲马不仅仅是个作家,还是个美食家,他在《大仲马美食词典》“牡蛎篇”的最后,对牡蛎的吃法做了一总结:“牡蛎的吃法在全世界都一样,简单之至。剥开壳,掏出来,浇几滴柠檬汁,一口吞掉……最讲究的美食者会用醋、胡椒粉、葱花兑成调味汁,蘸一蘸再吞。还有的人——我以为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牡蛎爱好者——什么都不蘸,就这么一口生吞下去。”(中国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大仲马,没来中国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生蚝的营养价值是东西方人所公认的,但相较于西方人对生蚝的大开脑洞大肆赞美,中国人在这一块上就显得含蓄的多,据《本草纲目》记载:“生蚝,治虚损,壮阳,解毒,补男女气血,令肌肤细嫩防衰老,并可提高机体免疫力。”可见那时候的中国人已对牡蛎的功效有了详细的认知。而著名的大文豪苏轼,在被贬谪的过程中可谓走到哪吃到哪,在发现生蚝这道美食后,还特地写了一篇叫《食蚝》的文章,详细介绍了生蚝的几种吃法(解锁生蚝多种吃法的祖师爷,苏轼当之无愧!),甚至为了防止别人知道,特地告诫儿子不要将生蚝的秘密说出去!
除了吃,牡蛎壳也被我国智慧的祖先物尽其用。除了药用作用,还有用牡蛎壳建造房子,被称作“蚝屋”,据说“那时候,蚝壳墙多半出现在众人景仰的祠堂或是有钱人家的宅院里。之所以被大户人家格外青睐,是因为蚝壳墙七菱八角、凹凸不平,若有蝥贼黑夜之中冒然翻墙入院,必割得他‘损手烂脚’不可,具有防盗功能。”广东某村的蚝壳房子,距今已有600余年的历史了。
蚝屋,有点密恐......
如今,生蚝已经是一道寻常美食,除了生吃和炭烤生蚝,还有生蚝炖汤,蚝粥,金黄半焖蚝,生蚝煎蛋,韭菜炒生蚝......可谓煎炸烹炒一应俱全,至于小编嘛,最常吃的当然是清蒸生蚝啦!如今正是生蚝肥美的季节,海边也开始忙碌起来了,小编每年都会买很多回来吃,今年,当然也不例外~